第73章 陷入昏迷
陳歌放下槍,松了一口氣,他剛想對我說話,我就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反正每次來到這個花園,我都會感到生理不適。玫瑰花的氣味,可能我有點過敏。
我只感覺頭暈眼花,我揉了揉腦袋,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好真實,不像是夢。
我扇了自己一耳光,好疼。
真的不是夢!我回來了!
我跑下床,去衛(wèi)生間照鏡子,什么都發(fā)生,我還是這個樣子。
也就是說,是我精神太疲勞做的一場夢?
真是這樣嗎?那太好了。
我重新躺回床上,享受著這一切。在此之前,我從來沒覺得我這個小公寓有多好。
我很快就睡了過去,再次睜眼,我不在家里了。我回到了小時候。
原來,是一場真實的夢啊。
我站在沙發(fā)上,看著熟悉的布局,一扭頭就看見林惠在廚房里切水果。
“小舟,快下來,別摔著!”她對我笑,然后把我抱下來。她切了一個果盤放在茶幾上,里面沒有一個是我愛吃的。
都是他愛吃的。
“來,我們吃個櫻桃好不好?”她拿起一顆櫻桃放在我嘴邊,硬塞進我嘴里,被我吐了出來。
“我不吃!我不要吃這個!”稚嫩的語氣傳達出我的不滿。
林惠慌了神,似乎是從來沒見我這樣,她撿起地上的櫻桃,開始哭泣,“都是媽媽不好,是媽媽的錯,你不要生氣,媽媽 吃……”她邊哭邊把那顆櫻桃塞進嘴里。
她總是這樣,通過傷害自己來博取別人的同情和愛,對我是這樣,對他,也是這樣。
在我看來,示弱是感情里最愚蠢的一種方式,無論男女,都是如此。如果一段感情需要一個向另一個示弱才能換取對方的愛意,那這樣和等價交換的生意又有什么兩樣呢?
感情,難道不是真心換真心嗎?
林惠她不懂,她從來都不明白。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認為她只是他的附屬品,也希望把我變成一個小附屬品。
可她沒想到,我并不是這樣的。
“媽……”我嘗試著叫她,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知道哭。
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茶幾上的果盤,絲毫沒有胃口。林惠站了起來,坐到我旁邊,“小舟,你想吃什么?媽媽現(xiàn)在就去給你買好不好?”
“我不餓,媽媽?!?br />
林惠點點頭,“那你想干什么,媽媽都依著你?!?br />
這樣幾乎卑微的語氣,是我最厭煩她的一點。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獨立的人格,她只認為她是家里的一個擺件,在家里,她只需要打扮得漂亮安靜地做個花瓶就可以了。
我從來不認為花瓶是什么形容女性的好詞語,在我看來,這無疑是一種束縛,一種無形的束縛,可依然有無數(shù)為愛瘋狂的女人心甘情愿地自己把自己捆綁起來。
“我想睡覺?!?br />
“好,媽媽抱你去床上?!绷只荼鹞襾淼椒块g,把我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后對我講起故事。
“我不想聽。”
“好……”她哽咽著關(guān)上房門。
我得到了一時的清靜。我睡了過去,不知道下次睜眼又會在哪。
我是被人揪著耳朵疼醒的。是他。
他那張臉,化成灰我都認識,即使是年輕了,也一樣。
他不由分說,把我揪起來就打,兩個耳光下來,我徹底清醒了。
然后,就是無休止地辱罵,林惠就站在旁邊,并不阻攔,她也默認了他的這種“教育方式”。
沒錯,這就是我的家庭。
對了,這一年,我六歲。
我?guī)缀醣涣R了一個小時,罵完過后,我自己去衛(wèi)生間刷牙,我太矮了,還找不到鏡子。我踩著塑料板凳,才照到鏡子
其實林惠也照不到,這個家,這個鏡子,只有他剛剛好。林惠也需要踮腳。
我臉上有兩個通紅的巴掌印,除此之外,眼角那里還有指甲劃的小口子,我低頭擼起袖子,連胳膊上都是青紫的痕跡。
這算家暴吧?
有點想念長大的日子了,至少不用再挨打了。蒙多利通過死來解脫,江舟需要的是長大,擺脫原生家庭,才能得到解脫。
我刷了牙,走出衛(wèi)生間,就聽見他們在房間里的歡愛聲。這樣的聲音我聽的不在少數(shù)了,可以說是從小聽到大。
我對于這種事情沒什么太大的感觸,甚至可以說,這是我的性啟蒙教育。
我爬到床上,閉上眼睛,希望下一次睜眼可以回到雨冥山莊,我甚至覺得在那里都比在這里好。
“起來!”我又被拽起來了,這一次,我感覺自己好像長大了。
但是我還是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把一封信拍在桌上,我不記得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你膽子大了是吧!還敢給我談戀愛!”說著,對我就是一耳光。
有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