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看向我的眼神也有些心虛，我直接告訴他：“你沒有處理好現(xiàn)場，我說我要折回去拿手表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跟我一起的，但是你沒有，估計你是覺得，跟我一起會顯得自己的嫌疑更大，對吧？”

  陳歌沒有說話，我繼續(xù)說：“是你開槍殺了艾絲絲，你害怕艾絲絲將你的秘密全部抖出來，對吧？”

  “艾絲絲的事，我跟你道歉?！标惛杩吭谧雷由峡粗遥氖窒敕旁谖业募绨蛏?，但是在胸前比劃了好半天，最終還是放下了。

  我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xù)對羅伯特說：“你在做人口交易，對嗎？”

  他抬起頭，少有的認(rèn)可的目光看著我，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很聰明，你怎么知道的?！?br />
  “從我問你的第一句話開始，你就已經(jīng)暴露了?！?br />
  “哪一句？”

  顯然，他自己都忘了。

  “這個，是你的吧？”我又把手表舉到他面前，“你的回答是，這是高檔貨，可你只是一個紡織廠工人，你所接觸到的人或事，顯然不是這塊手表的擁有者?！?br />
  “可是你都說了，這是我給莫埃洛做情人的時候她買的?！?br />
  “我后面可是還說了，你對她的一見鐘情，是獵物的那種?！?br />
  他徹底認(rèn)罪了。

  通過盤問得知，當(dāng)年他為了“生意”，狠心拋下了家庭，并偽造出自己死亡的假象。第五天，他就換了一張臉皮回來找到了艾麗莎。

  可能是覺得艾麗莎不可能背叛自己，他就有意無意地去接近她，沒想到單純善良的艾麗莎還以為他是自己的真愛，迅速愛上了他。

  “所以，這就是你綁架艾麗莎的目的嗎？只是源于一個前夫的嫉妒心？”

  “對，她憑什么愛上別的男人！”

  我把風(fēng)衣外套脫掉搭在椅背上，“你們這些年綁架的人，都去哪了?！?br />
  “我想你也知道，洛琳小鎮(zhèn)也叫蘑菇小鎮(zhèn)，我們這兒經(jīng)常和隔壁小鎮(zhèn)交換東西，蘑菇是最暢銷的東西，其次，就是人?！?br />
  這么畜生的言論，我聽到后居然也沒有打人了，可能是累了。

  “然后呢。”

  “你知道一個人能賣多少錢嗎？”他興奮著，告訴我如何換算，照他這么說，一個人都有三克金子那么貴。

  “什么樣的人最貴你知道嗎？不是活人，是那種剛死的人，趁著新鮮，把他們的肉剔下來，放進(jìn)烤盤里烘烤，然后再騙那些傻瓜說是某種動物的肉，比普通豬肉價格能翻一番！”他的眼里滿是金錢，有些癲狂了，“只需要半個人，一天下來，就可以買到一枚金戒指了！一天一個人的話，一個星期，就可以買到這塊手表了！”

  “你畫那些畫，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聰明嗎？猜猜看啊，我告訴你，我告訴你，秘密就藏在那些畫里。但是康賽德的畫像，不是我畫的！不是我畫的……我沒有，我沒有！”

  “來人！”

  幾個年輕的警員推開門。

  “把他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這……”

  “怎么？我說話不好使嗎？”

  “J先生，這兒，好像還是聽我的吧？”森德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來。

  陳歌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紙，展開，鋪在桌子上，“森德警官，請您看清楚，從現(xiàn)在開始，這件案子包括案子后續(xù)的審判處理，全都由我們處理?！?br />
  “那又怎么樣?！?br />
  “這可有你上司的公章?！毕敫彝鎻?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那一套嗎？

  看他滿不在乎，我走上前，說：“其實(shí)你也該緊張起來，保不齊下一個死的就是你?！?br />
  “你……你什么意思？”

  “我有能力調(diào)查案子，就有能力在法律之外的地方悄無聲息地抹殺掉你，代替你，輕輕松松，毫無難度?！?br />
  “你別忘了，沒有我的庇護(hù)，你在這個小鎮(zhèn)上沒有任何的權(quán)力！”

  “是嗎？那你說，他們是聽你的，還是聽它的？”我的配槍抵在了他的腰上，我開了保險，也就是說，我只要一個“手滑”，森德就會命喪于此。

  他也拎的清，轉(zhuǎn)頭就走了。幾個年輕的小警員押著羅伯特出了審訊室。

  “現(xiàn)在算是查清楚了，羅伯特就是杰克，艾麗莎被他綁架賣了，可能早就死了，可是他沒有承認(rèn)艾麗絲的案子。”

  “不承認(rèn)更好，這樣一來，就可以直接嫁禍給康賽德了?！?br />
  “你想怎么做？”

  “這樣，你去找康賽德?！蔽以谒?，告訴他我的計劃。

  “那你呢？”

  “我去找蒙多利?！?br />
  蒙多利的照相館開著門，只不過生意冷清，我進(jìn)去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

  “想不到，你真的把她殺了?！?br />
  “還要多謝你，給我出的這個主意?！蔽易聛?，把彈夾扔在茶水桌上，“你的東西，落在我們那了?！?br />
  蒙多利笑了笑，“你是怎么知道的？羅伯特告訴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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