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的母親
那女人聲音很大,聽她的話,是神父的妻子。
神父也可以娶妻生子嗎?我不太清楚。反正這個(gè)世界的設(shè)定是這樣的,我也不好說什么。
咔麥?zhǔn)驳哪樕У匾幌伦兞?,他有點(diǎn)尷尬,畢竟當(dāng)著我們這些外人的面,他的妻子不給他一點(diǎn)面子。
他向我們解釋了原因,讓一旁的一個(gè)修女帶著我們繼續(xù)參觀。那修女蒙著白色的面紗,但是不難看出,長的并不丑。
也是,畢竟這里面的修女,可都是他的情婦。
修女很是靦腆,從頭到尾只帶著我們走,不說一句話,除非我們問。當(dāng)然,自然是陳歌有一搭沒一搭地找她聊。
“你來這兒多久了?”
“三年?!?br />
“你叫什么名字?”
“阿麗莎?!?br />
“你喜歡這兒嗎?”
阿麗莎明顯猶豫了一下,隨后說:“是?!?br />
我看出她有些不自在,便讓她去忙,我們自己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她不同意,執(zhí)意要帶我們走,說話的時(shí)候,眼睛時(shí)不時(shí)瞟了好幾眼陳歌。
“你桃花來了。”我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陳歌。
“你說的桃花,不會指她吧?”陳歌的眼球轉(zhuǎn)向一旁,眼神中帶著一絲嫌棄。
“怎么了?你不喜歡?”
“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跟了他這么久,我感覺他壓根沒有喜歡的類型,或者說,他有厭人癖。
咔麥?zhǔn)蔡幚砗昧思沂拢业搅宋覀?,他讓阿麗莎去做禱告了。阿麗莎臨走的時(shí)候,一步三回頭,生怕看不到陳歌了。
沒事,以后會天天見面的。
咔麥?zhǔn)沧⒁獾搅税Ⅺ惿男⌒乃迹悬c(diǎn)不快,但礙于我們在這,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可他暗淡下來的眼眸還是暴露了這一點(diǎn)。
咔麥?zhǔn)蚕蛭覀兘榻B了教堂的很多東西,我聽著有些昏昏欲睡,像是回到了高中的歷史課,又像是剛到羅馬的時(shí)候,當(dāng)?shù)氐膶?dǎo)游帶我參觀斗獸場一樣。
都困。
我找了個(gè)借口,算是“臨陣脫逃”,留下陳歌一個(gè)人當(dāng)傾聽者。
我不知道走到了哪里,這里應(yīng)該是教堂的花園?;▓@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圣母瑪利亞的雕塑,渾身雪白,白的有些失真,沒有一絲灰塵。
雕塑的下面,就是一個(gè)水池,里面的水也清,我一彎腰,就能照見自己。有些安逸,這里到處都是玫瑰花叢,我也不知道這里是幾月份,這些花開的正艷,散發(fā)著旖旎的香氣,讓人有些醉暈暈的。
我正“欣賞”著自己,我的身邊出現(xiàn)了另一個(gè)身影。動亂的池水慢慢停了下來,那道身影也逐漸清晰。
是她!
我沒有站穩(wěn),一手撐進(jìn)了水池里,摸到了底部一些凹凸不平的粗糙的鵝卵石。我不知道用什么言語來形容我所看見的,但是,她就那樣真真切切地站在我面前。
是她,林惠。
“小舟。”她叫我的名字,笑的那樣溫柔,她和以前一樣,喜歡穿裙子。她穿著那條我送她的深綠色連衣裙和白色的針織衫,頭發(fā)用發(fā)夾盤起,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微風(fēng)吹動她的幾縷發(fā)絲,她的笑容,比玫瑰花還要甜美。
我張了張嘴,兩片唇碰了幾下,想說的話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原以為會是聲音先出來,沒想到真正見到面,卻是臉上的溫?zé)嵯茸屛一剡^神。
“小舟,想我了嗎?”她柔聲問我,我伸出手想拉她,原以為會是殘影,沒想到我卻是觸碰到了一個(gè)實(shí)的、有體溫的肉體。
“真是你嗎?”我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是我?!彼焓置嗣业哪槪嫖也粮赡樕系臏I。
我笑了笑,“確實(shí)很想你。”然后,便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她被我掐到滿臉漲的通紅,可我依舊死死不放手,“想你死,想的不得了?!?br />
她在我手里掙扎著,像只明知死亡卻還要不斷掙扎的鳥一樣可悲又可笑。
“江舟!”陳歌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我掐住的,不過是一棵樹罷了。
哪里有什么林惠呢。
“我怎么了?”
“你剛才一直喊著一個(gè)什么叫林惠的人,還掐住樹,我還以為你又中幻覺了?!?br />
“是玫瑰花?!蔽曳磻?yīng)過來,剛才就是聞到了玫瑰花,頭才暈乎乎的。
“啊?玫瑰花怎么了?”
“先離開這兒再說?!?br />
我們跟咔麥?zhǔn)驳绖e后,匆匆回到了診所,還好,莫西里還沒有回來。
我把我們鎖在房間里,問:“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還說呢,你說去上個(gè)廁所,那么長時(shí)間都不回來,咔麥?zhǔn)埠臀易屨麄€(gè)教堂的修女都去找你。別提了,阿麗莎找到你了,但看你在自言自語,不敢上去叨擾你,就去找咔麥?zhǔn)?。?br />
我沒說話,我還沒緩過來。
“你到底怎么了?林惠……是誰?。俊蔽腋杏X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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