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它們的眼睛……

  我突然想到陳歌對我說的。

  我想，那可能就是……撒旦的眼睛吧。順著原路返回，我卻找不到莫西里的診所。

  一轉(zhuǎn)頭，那些人就跟在我身后：“有事？”

  領(lǐng)頭的女人說：“你走錯路了，這是我們的路?！?br />
  “那我的路在哪？”

  “屬于你的路，并不在我們這；不屬于你的路，也不在這里。”

  消失了。而我的左手邊，就是診所。

  這是…把我送回來了？

  我推開門，在沙發(fā)上將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警察叫醒的。他說了一大堆，帶著濃重的意大利口音。

  昨晚又出命案了。

  洛琳報(bào)社的頭條“啪”地?cái)[在我面前，妙齡少女昨夜遇害。而我作為小鎮(zhèn)的外來戶，自然是他們的第一個懷疑對象。

  “昨天晚上九點(diǎn)至今天凌晨，你在哪兒？”穿著深藍(lán)色制服的警察滿臉胡碴，看上去一身正氣。

  “在這兒?！?br />
  “你沒在房間睡？”莫西里雙手抱胸，一臉的疑惑。估計(jì)他也想不到，安眠藥會對我失效吧。

  “陳歌睡覺不老實(shí)，我被他吵醒了，下來倒了一杯水，迷迷糊糊地就倒沙發(fā)上睡了?！?br />
  “具體是什么時候。”

  “大概是晚上將近十一點(diǎn)?！?br />
  “你記得這么清楚？”那警察也是懷疑。

  “我說了，我朋友睡覺不老實(shí)，被他吵醒，正常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看時間?！?br />
  警察在本子上記錄著我所說的話，他看了眼莫西里，翻了一頁，在上面快速地寫下一些東西，撕了下來給我。

  “我的名字，森德?！彼驯咀雍凸P放進(jìn)口袋上衣，“如果你想到了什么，隨時找我?！?br />
  “我都說完了?！?br />
  “今天是我們冒昧上門，打擾了您休息。但是我希望您能仔細(xì)想想，配合我們的工作?！?br />
  我沒有說話，嗯了一聲。

  “您還沒告訴我您的名字呢，先生?！?br />
  “江舟?！?br />
  他沒有聽懂，我把我的英文名告訴了他．也不算是英文名，臨時想到的，江字的首字母大寫—J。

  “那么，我該走了，J先生。”

  森德走后，陳歌才從樓上下來。

  真能睡。

  “來客人了？”

  “警察，昨晚又出命案了。”

  莫西里打了個哈欠，“你們聊，我去買食物?！彼蒙衔餮b外套搭在背上，漫不經(jīng)心地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出了門，嘴里還念著買菜清單。

  “你昨晚是不是看見什么了？”陳歌來到我身邊坐下。

  “撒旦的眼睛?！?br />
  陳歌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可是下一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慌亂，說：“你和它們對視了？”

  “嗯?！蔽也欢幕艔?。

  他拍桌而起，“你現(xiàn)在，有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

  “沒有。”為了安撫他，我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陳歌的表情終于恢復(fù)了正常

  “奇怪，她為什么放你走？”

  “同胞之間的血濃于水?！?br />
  “滾吧，都在這種地方了，還同胞呢?！标惛锜o語，“不過你手還挺巧的?！蓖蝗晦D(zhuǎn)換話題，扯到了他身上的T恤。

  “是不是愛上我了？”我準(zhǔn)備跟他犯個賤。

  “愛死你了?！?br />
  我笑了笑，一條腿搭在茶幾上，拿起外套想看一眼手機(jī)，手摸進(jìn)內(nèi)側(cè)口袋，卻摸了個空。

  “我手機(jī)不見了。”我猛地坐直看向陳歌。

  “找！每個袋都找找！”他在自己身上也摸。

  “你他媽在自己身上摸什么！”

  “我摸到了…”他從口袋里拿出兩部手機(jī)，其中一部就是我的，手機(jī)與手機(jī)中間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小懲罰。

  “莫西里的字跡。”我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很丑的字?！翱磥碜蛱煳覀兺德牨话l(fā)現(xiàn)了。”

  “不慌，既然還沒把我們趕出去，就說明不是什么大事。”

  “好淡定，好樂觀。”我諷刺他。

  他無所謂，一頭栽到我肩膀上，腿架在我的腿上，手勾起一旁柜子上的報(bào)紙，“給我翻譯?！?br />
  “文化大沙漠?！?br />
  是今天的頭條。

  “妙齡少女艾麗絲于昨夜八點(diǎn)前失蹤，警方今早六點(diǎn)接到有人報(bào)案，于六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