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憑空出現(xiàn)的樓層
針眼?
我不信邪,把頭湊過去看。
果真有兩個針眼,并且還都不小。
我趕緊檢查楊枝和胡輝的胳膊,奇怪的是,他們倆沒有。胡輝的手腕上甚至都沒有紅痕。
難道是他自己為了保命主動摘下來的?也是,畢竟淘汰之后還活著就會被帶走,至于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不過總比死在這強。
都被扒去了臉皮,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團。
“不對。”陳歌摸著下巴。
“怎么不對?”
“你說杰西婭當著你的面扒掉了那個女生的臉皮,可是我們進來的時候,這兒是躺了四個沒有臉皮的人。”
“廣播也只喊了四個人?!蔽医又f。
“還有一個!”我和陳歌同時脫口而出。
也就是說,在法森西莊園里,其實是死了五個人,只是那個人是后來加進去的,沒有手環(huán)。
“得找到那個人?!蔽艺f,“找到他,也許就能知道法森西莊園的秘密?!?br />
“走?!?br />
陳歌和我在莊園里漫無目的地走著,或許是老天開眼,讓我們誤打誤撞地走到了一間琴房。
房間內(nèi)的灰塵厚重,墻角結(jié)滿了許多蜘蛛網(wǎng)??瓷先ズ芫枚紱]有人來過了。
我打開手電筒,照了照靠近我的墻面,有一處開關(guān),我按了下去,燈泡發(fā)出呲呲地聲音,過了一會兒,才有微弱的橙黃色燈光。
灰色的絨布窗簾遮住了外面全部的光亮。
房間的中央,有一架很復古的老式鋼琴,可奇怪的是,相較于房間內(nèi)其他的陳設(shè),這架鋼琴是最干凈的一個。
“應(yīng)該每天都擦?!标惛栌檬种该艘幌虑冁I,沒有一點灰塵。
鋼琴上面放著一本曲譜,還是全英文的。有幾頁有些皺,看樣子是翻了很多遍。
“致愛麗絲?!蔽曳g了出來,很有名的一首曲子??磥礓撉俚闹魅艘埠軔圻@首曲子。
鋼琴的主人,是米托維嗎?
陳歌拿著手電筒在房間內(nèi)轉(zhuǎn),他的目光落在一整面墻的書柜上。
很厚的灰塵。
“很多書都是曲譜,還有幾本是小提琴曲譜。”
“應(yīng)該是米托維的?!蔽医釉?。
“也有可能是杰西婭?!?br />
腦海中不禁想到杰西婭的臉,她的臉變了又變,我能記住的也只有剛一開門的那一張。
“走吧,這兒應(yīng)該沒什么東西了。”陳歌說,他的腳已經(jīng)踏了出去。
我剛準備跟著他一起走,就聽見微弱的呼吸聲從門外傳來,我一把拉住想要離開的陳歌,并且關(guān)上了門。
“你干嘛?”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捂住了嘴巴。
我順手關(guān)掉了燈,現(xiàn)在唯一的光源就只有陳歌手里的手電筒。
“你聽?!蔽覊旱土寺曇?。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傳來,像是有目的地在走,期間還伴隨著微弱的喘息聲。
陳歌關(guān)掉了手電筒,繼續(xù)聽著。
聲音消失了。
或者說,他在我們身后的這扇門前停下了。
我和陳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門把手在緩慢地轉(zhuǎn)動,陳歌一把抓住了門把手,外面的東西力氣不大,見擰不開就沒再擰了。
“噠!噠!噠!”腳步聲又響起了,應(yīng)該是走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
如果他是米托維,門把手擰不動的話肯定會拼命地想要進來的,畢竟他是房子的主人。
那么外面的人,就不是米托維。
“出去吧?!蔽掖蜷_門,外面已經(jīng)沒有一點動靜了。
我和陳歌上了四樓,四樓比二樓更加安靜,剛一上去就是一片黑暗。
你要問我為什么不去三樓?
因為這里沒有三樓。
是的,就像是空中樓閣一樣,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所謂的四樓。
陳歌沒有開手電,我們一點一點地摸著墻壁向里探索。墻壁上有許多紋路,摸上去并不是特別光滑。
有圓圈的,也有長條的。
隨著我們漸漸深入,我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我向前走了幾步,卻感覺到踩到了一團軟綿綿濕噠噠的東西。
陳歌聽見我腳下的異響,打開了手電筒。
是一只貓的尸體。
這只貓死狀極慘,從脊背處把皮剝開,然后一點一點地將它的骨頭抽出來,把內(nèi)臟掏空吃掉,只剩下一些爛肉裹著皮毛一起丟在地上。
陳歌舉著手電向前方照去,是一條很深的走廊,有了光才看清楚,這條走廊全都被動物的尸體覆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