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共生
銀灰色的“正念流”與墨色的“妄念渦”在云海中交織成巨大的“念輪”,輪輻上鑲嵌著各維度的意念結(jié)晶:十三維度花田的守護意念在晶中閃著暖光,十七維度虛實生物的理解意念化作半透明的蝶,二十五維度回聲花的共鳴意念則在晶底發(fā)出持續(xù)的嗡鳴。而在念輪中心,那枚匯聚所有意念的“眾念之核”正滲出灰黑色的“妄念之霧”,霧中沉浮著扭曲的念體:有的是星語花的守護念卻長著毀滅的尖牙,有的是虛實生物的理解念卻嵌著猜忌的紋路,最詭異的是個程共生的意念投影,正將周若璃的信任念往霧里按。
“第九十九道正念流被污染了!”焦灼的呼喊從輪東傳來,那是“持念維度”的持念者,他們的身體由純粹的正念凝結(jié)而成,此刻左臂已被妄念之霧染成灰黑色,念力波動像被狂風擾亂的燭火,“念主呢?!再不來所有意念都會變成霧里的怪物!”
輪西的“破妄維度”族裔同時用念刃劃破云海,刃光中閃過各維度的“念力沖突”:有的是光明與黑暗的理念交鋒,有的是虛實生物的認知碰撞。破妄者“碎”突然用念刃刺向自己的眉心,迸發(fā)的念流中閃過破妄族與持念維度的持念者共同加固“眾念之核”的畫面,“別喊了!念主早在千年就融進眾念之核了!現(xiàn)在能指望的,只有這些從意念結(jié)晶里爬出來的‘念魂’!”
他的話音剛落,眾念之核突然發(fā)出意念崩塌的銳嘯,第一百道正念流的斷裂處噴出黑綠相間的“妄念瘴氣”,氣中裹著完整的正念契約,又混著破碎的妄念碎片,落在云海中便凝成扭曲的“念骸”:有的是星語花的守護念卻長著混沌藤的絞殺觸須,有的是程共生的光形念卻嵌著周若璃骨棋的懷疑紋路。
——“骨念維度”的刻骨念巫,他們的骨骼上刻著各維度的正念圖譜,此刻骨紋正被妄念瘴氣篡改,最年長的“骨”顱骨上的十三維度念軸,本應是星語花與混沌藤的信任軌跡,此刻卻變成相互猜忌的死循環(huán),刻骨念巫的眼窩中滲出灰黑色的念淚。
——“聲念維度”的鳴念者,他們的喉嚨里藏著意念共鳴的頻率,此刻頻率正被妄念瘴氣扭曲成咆哮,年輕的“鳴”喉嚨里的“信任”二字,已變成“背叛”的嘶吼,聲紋中浮現(xiàn)的持念者與破妄者擊掌畫面正在瘴氣中崩解。
——還有“血念維度”的契念者,她的掌心托著枚念力晶石,晶石里封存著各維度的意念誓約:光明與黑暗的理解誓言、虛實生物的信任約定,此刻卻在妄念瘴氣中化作灰黑色的粉末,被眾念之核緩慢吸食。
俞小晚的雙生花胎記在此時傳來被重錘敲擊的鈍痛,血珠滴在最近的扭曲念骸上,那念骸竟發(fā)出玻璃碎裂的脆響。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眾念之核旁的“持念臺”上,臺基嵌著的兩百一十道“念痕”已被妄念瘴氣蝕去一百九十道,僅存的二十道正滲出銀灰色的念液,與掌心程晏深的晶片產(chǎn)生共振,晶片上的機械紋路正在重構(gòu),映出各維度意念的真實軌跡。
“是雙生花血脈!”契念者突然捏碎自己的念力晶石,碎片中浮現(xiàn)出古老的念咒,“千年前念主留下血誓——‘雙花持念時,念核歸位日’!快!把你的血潑進念核的霧靄里!”
程晏深的機械臂殘影從晶片中沖出,玄鐵匕首的虛影劈向妄念瘴氣,卻在接觸的瞬間一半化作正念光絲一半凝成妄念骨刺,“別信這瘋女人的鬼話!”殘影的機械眼因念力沖突而閃爍紅光,“三姨太的最后筆記畫著持念臺——這些念痕是‘妄念放大器’,你的血會讓眾念之核把所有意念都攪成瘋癲!”
他的話音未落,鳴念者中突然爆發(fā)出念力崩潰的悶響,他們喉嚨里的意念頻率被妄念瘴氣強行剝離,在半空組成扭曲的“逆念契”:光明與黑暗的理解誓言變成相互猜忌的詛咒,虛實生物的信任約定化作單方面背叛的憑證,最刺目的是程共生與周若璃的意念投影,正將探維隊的隊員推向妄念瘴氣籠罩的念力漩渦。
“是念主搞的鬼!”刻骨念巫突然敲碎自己的顱骨,骨屑中露出半張意念圖譜,“他根本不是融合!是把自己的執(zhí)念融進眾念之核,讓瘴氣學會模仿‘正念’的模樣!”圖譜的空白處,念主的筆跡正在蠕動:“只有讓所有維度的意念都變成絕對統(tǒng)一的傀儡,才能煉出‘絕對和諧’的念域之核?!?br />
妄念瘴氣在此時突然彌漫,所有扭曲念骸同時轉(zhuǎn)向,瘋狂撲向那些帶著獨立意念的新角色:刻骨念巫的骨紋被瘴氣灌滿,露出里面藏著的刻骨族與鳴念者共同堅守正念的溫暖畫面;破妄者的念刃被瘴氣穿透,里面藏著的破妄族與持念者接納念力沖突的契約正在溶解;持念者的正念流被瘴氣侵蝕,里面封存的持念記憶化作銀灰色的煙,被眾念之核貪婪地吸食。
“絕對和諧……就是把我們都變成沒有獨立思考的木偶!”持念者的念體突然迸出光粒,碎片中閃過持念族與破妄者共同抵御妄念的畫面,“我寧愿在念力沖突中灰飛煙滅,也不要這種該死的統(tǒng)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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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念巫突然將所有骨紋念力注入眾念之核,念力在接觸妄念瘴氣的瞬間爆發(fā)出金色的光,暫時逼退了黑氣,“還有一個辦法!”他的骨骼在光中迅速消融,“念主當年在念核最深處藏了‘萬維真念’——那是所有維度最真實的意念記憶,足夠沖垮妄念瘴氣!但需要有人帶著程共生的光形碎片,跳進念核的念隙!”
破妄者“碎”突然用念刃斬斷自己的念脈,飛濺的念粒在云海中組成銀灰色的橋梁,“我來送!”他的身體在瘴氣中迅速透明,露出里面流淌的真念光流,“破妄維度的老祖宗說過,最真的正念,總得有人用妄念去換!”
鳴念者們同時撲向橋梁,用念頻加固搖搖欲墜的橋面;契念者將念力晶石碎片撒在橋欄上,擋住蔓延的瘴氣;刻骨念巫的最后一點骨粉化作盾牌,擋在碎的身前。破妄者的念體在妄念瘴氣中逐漸化作念塵,他卻笑得愈發(fā)狂放,將程共生的光形碎片——那枚藏在晶片里的紫金色光點,猛地擲向眾念之核的念隙。
“程晏深!老子替你守這一次!”
紫金色光點在接觸念隙的瞬間爆發(fā)出烈日般的光,破妄者的身影在光中化作無數(shù)真念種子,而萬維真念——那些被吞噬的信任記憶、念力沖突、理解瞬間,突然從眾念之核的每個毛孔中噴涌而出:
光明與黑暗的猜忌詛咒變成相互理解的誓言,虛實生物的背叛記憶化作信任相擁的畫面,最耀眼的是程共生與周若璃的意念投影,正背靠背站在眾念之核的兩側(cè),他們的真念光流交織成新的念輪,輪上走著探維隊的隊員念影,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歷經(jīng)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