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無存之隙
無存之隙的虛空正在融化。
銀灰色的 “存在之膜” 在虛空中漂浮,膜上印著各維度的存在印記:十三維度的星語花圖騰正在褪色,十七維度的虛實共生紋逐漸模糊,二十五維度的回聲波紋變得透明。而在隙的正中心,那枚維系所有存在的 “存核” 已布滿蜂窩狀的孔洞,孔洞中滲出的 “蝕存之霧” 正順著膜上的印記蔓延,所過之處,各維度的存在痕跡正在消失:十三維度的花田化作透明的輪廓,十七維度的虛實生物變得若隱若現(xiàn),二十五維度的回聲徹底沉寂。
“第十三道存在印記快沒了!” 絕望的嘶吼從隙東傳來,那是 “憶存維度” 的憶魂師,他們的身體由各維度的記憶霧氣組成,此刻正被蝕存之霧溶成半透明的影子,為首的 “憶” 捧著縷正在消散的記憶,里面封存著憶魂族與骨笛維度的吹骨人共同記錄 “存在證明” 的畫面,“守隙人呢?!再不來我們都要變成無存的影子了!”
隙西的 “鑄存維度” 族裔同時敲響隨身攜帶的銅鐘,他們的身體由凝固的存在之力鑄成,此刻銅銹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將金屬皮膚染成灰黑色。鐵骨人 “鑄” 突然用拳頭砸向自己的胸膛,飛濺的金屬碎片中閃過鑄存族與銹甲維度的鋒共同鍛造 “存在之錨” 的畫面,“別等了!守隙人早在百年前就帶著‘存證圖譜’沖進蝕存之霧了!現(xiàn)在能指望的,只有這些從各維度虛無里爬出來的‘殘存者’!”
他的話音剛落,存核突然發(fā)出玻璃碎裂的脆響,第十四道存在印記的孔洞中噴出黑色的 “蝕存母液”,母液里炸出無數(shù)新的身影:
——“影存維度” 的縛影者,他們的影子里藏著各維度的存在痕跡,此刻影子正被蝕存母液溶解,最年長的 “縛” 影子中浮現(xiàn)出影存族與影誓維度的影誓者共同守護 “存在之火” 的畫面,卻在接觸母液的瞬間消散。
——“聲存維度” 的余音者,他們的喉嚨里卡著各維度的最后一聲吶喊,此刻吶喊正被蝕存母液扭曲成虛無的嘶鳴,年輕的 “音” 喉嚨里卡著的 “存在” 二字,已變成無聲的口型,聲紋中浮現(xiàn)出余音族與碎鏡維度的碎鏡者共同證明彼此存在的場景,場景正在母液侵蝕下透明。
—— 還有 “血存維度” 的血契者,她的血液里封存著各維度的存在契約:有的是光明與黑暗的共存誓言,有的是虛實生物的跨維證明,此刻卻在蝕存母液中化作無色的蒸汽。
俞小晚的雙生花胎記在此時像被凍住般僵硬,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存核旁的 “證存臺” 上,臺面上鑲嵌的五十六道 “存痕” 已被蝕存之霧磨平四十九道,僅存的七道正被母液啃噬,發(fā)出存在被消解的嗚咽,與她掌心那半塊程晏深的晶片產(chǎn)生共振。
“是雙生花血脈!” 血契者突然咬破舌尖,血珠里燃起幽藍的火,“百年前守隙人留下血誓 ——‘雙花泣血時,萬維存證日’!快!把你的血滴進存核的孔洞!”
程晏深的機械臂殘影從晶片中沖出,玄鐵匕首的虛影斬斷五道蝕存之霧,卻在落地的瞬間化作虛無的青煙,“別信這瘋婆子的!” 殘影的機械眼因過載而結(jié)冰,“三姨太的最后筆記畫著證存臺 —— 這些存痕是‘蝕存放大器’,你的血會讓它們把存核啃成篩子!”
他的話音未落,余音者中突然爆發(fā)出無聲的尖叫,他們喉嚨里的存在吶喊被蝕存母液強行剝離,在半空組成扭曲的 “無存契”:影誓者的存在之火變成虛無的鬼火,碎鏡者的存在證明化作透明的玻璃,最刺目的是程共生與周若璃的虛影,正將探維隊的隊員推向蝕存之霧籠罩的深淵。
“是守隙人搞的鬼!” 縛影者突然撕裂自己的影子,露出里面藏著的半張存證圖譜,“他根本不是犧牲!是把自己的存在融進蝕存之霧,讓虛無學會模仿‘存在’的模樣!” 圖譜的空白處,守隙人的筆跡正在消失:“只有讓所有維度的存在都變成虛無,才能創(chuàng)造出‘絕對平等’的無存世界?!?br />
蝕存之霧在此時突然沸騰,所有母液同時轉(zhuǎn)向,瘋狂撲向那些帶著存在證明的新角色:縛影者的影子被母液灌滿,露出里面藏著的影存族與影誓者守護存在之火的溫暖記憶;鐵骨人的銅鐘被銅銹穿透,里面藏著的鑄存族與鋒鍛造存在之錨的契約正在溶解;憶魂師的記憶霧氣被霧吞噬,里面封存的存在證明化作透明的蒸汽被吸進存核。
“絕對平等…… 就是把我們都變成不存在的幽靈!” 憶的記憶身體突然化作煙花,碎片中閃過憶魂族與吹骨人共同證明存在的畫面,“我寧愿在存在的痛苦里燒成灰,也不要這種該死的平等!”
血契者突然將所有血契注入存核,血珠在接觸蝕存之霧的瞬間爆發(fā)出金色的光,暫時逼退了虛無,“還有一個辦法!” 她的身體在光中迅速透明,“守隙人當年在存核的最深處藏了‘萬維存證’—— 那是所有維度最真實的存在證明,足夠沖垮蝕存之霧!但需要有人帶著程共生的光形碎片,跳進存核的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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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骨人 “鑄” 突然用拳頭砸斷自己的左臂,飛濺的金屬碎片組成橋梁,“我來送!” 他的身體在母液中迅速銹化,露出里面的血肉,“鑄存維度的老祖宗說過,最真實的存在,總得有人用命來證明!”
縛影者們同時撲向橋梁,用影子加固搖搖欲墜的橋面;余音者將喉嚨里的存在吶喊化作聲波,為鑄爭取時間;血契者的最后一滴血化作盾牌,擋在鑄的身前。鐵骨人的身體在母液中逐漸透明,他卻笑得愈發(fā)燦爛,將程共生的光形碎片 —— 那枚藏在晶片里的紫金色光點,猛地擲向存核的最中心。
“程晏深!老子替你證這一次!”
紫金色光點在接觸中心的瞬間爆發(fā)出太陽般的光,鐵骨人的身影在光中化作金色的粉末,而萬維存證 —— 那些被吞噬的存在證明、共生記憶、真實觸感,突然從存核的每個毛孔中噴涌而出:
影誓者的存在之火重新燃起,照亮了碎鏡者遞來的存在證明;鑄存族的契約在銹跡中重新拼湊,露出存在之錨上雙方刻下的名字;憶魂師的記憶碎片在空中重組,里面的存在證明帶著溫度落下。這些真實的存在像滾燙的巖漿,在蝕存之霧中瘋狂奔涌,將那虛無的霧氣沖得節(jié)節(jié)敗退。
“就是現(xiàn)在!” 程晏深的機械臂殘影突然與晶片融合,玄鐵匕首的虛影刺穿蝕存之霧,將俞小晚的血珠挑向存核,“三姨太的筆記里藏著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