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黑氣蝕心:星澈瞳孔的紫黑裂痕
程氏莊園地窖的潮氣混著青銅銹味,俞小晚的指尖剛觸碰到那尊生辰八字雕像,掌心的星語花吊墜突然灼燙如烙鐵。吊墜背面三姨太的刻字滲出黑血,在石壁上暈染出與雕像眼窩相同的紫黑紋路——昨夜清理地窖時明明已用光暗能量凈化過,此刻雕像基座的縫隙里,竟又滲出蜿蜒如蛇的黑氣。
"爸爸快看!"俞星澈突然捂住眼睛,搖鈴在懷中發(fā)出刺耳警報。程晏深的數(shù)據(jù)化手掌按上孩子后頸,金屬指節(jié)觸碰到的瞬間,俞星澈瞳孔里的紫黑光芒如蛛網(wǎng)般蔓延,與雕像眼瞳的幽光形成詭異共振。男人的青銅半臉突然浮現(xiàn)齒輪紋路,機械義眼掃描出的熱成像顯示,孩子體內(nèi)的光暗能量正在被某種未知力量虹吸。
"雕像在吸收星澈的能量。"程晏深的聲音帶著金屬特有的沙啞,他的數(shù)據(jù)化身體與青銅半臉劇烈沖突,銀色數(shù)據(jù)流在青綠色的皮膚下奔涌,"三年前我在南極基地埋下的意識錨點...正在被雕像反向激活。"記憶碎片如電流閃過,他看見自己將機械心臟植入雕像時,三姨太靈魂留下的咒文旁,還刻著一行被混沌能量覆蓋的小字:"以血為引,可破光暗之契"。
程氏集團總部的董事會議室里,程家長房夫人的遺像被擺在主位,相框玻璃后閃爍著紫黑光芒。新任代理總裁——程家旁系的程明宇將一份收購案摔在桌上,文件首頁的星語花水印下,藏著與雕像基座相同的深淵文:"根據(jù)宗族決議,程氏將收購南極'星塵'能源公司。"俞小晚的雙生標記突然發(fā)燙,她在全息投影的合同條款里,看到了"光暗之子基因授權(quán)"的隱秘條目。
"他們想利用星澈的基因再造混沌容器。"蕭綰綰的機械義肢殘骸突然接入通訊,她的影像在會議室大屏上雪花閃爍,"我在蕭家老宅找到初代雙生花的婚書...她的配偶不是程氏先祖,而是..."話未說完,信號便被強制切斷,屏幕上只剩下程明宇冷笑的臉,他袖口露出的蓮花紋身,與陸沉如出一轍。
俞小晚的真理之刃自動出鞘,刀刃卻在接觸會議室全息設(shè)備的瞬間被染成青銅色。記憶閃回地窖雕像覺醒時,程晏深青銅半臉說出的那句話:"初代雙生花的契約,從來不是封印,而是孵化"。此刻她終于明白,三姨太日記里的"逆轉(zhuǎn)契約",并非摧毀混沌,而是讓光暗之子以愛重塑契約。
"媽咪,我眼睛里有壞人在笑。"俞星澈突然抓住她的手,孩子掌心的星語花吊墜正在黑化,吊墜里封存的三姨太靈魂光蝶紛紛炸裂,化作鏡面碎片刺入雕像基座。程晏深的數(shù)據(jù)化身體猛地將俞小晚推開,青銅半臉的齒輪紋路發(fā)出紅光:"雕像在借星澈的身體覺醒!我的機械心臟...能暫時壓制!"
程氏莊園的地脈羅盤突然爆炸,所有混沌齒輪逆向旋轉(zhuǎn)的轟鳴中,俞小晚看見地窖雕像的手指動了。男人將機械心臟核心塞進她掌心,銀色數(shù)據(jù)流在他體表形成繭房:"帶星澈去孤兒院地下室,那里的青銅鏡...是唯一能隔絕混沌共鳴的東西。"他的聲音越來越遠,青銅半臉逐漸覆蓋整個身體,最后留下的,是數(shù)據(jù)化手掌在她手背上刻下的星語花圖案。
孤兒院的地下室彌漫著霉味,俞小晚將俞星澈護在青銅鏡前,鏡面突然浮現(xiàn)出初代雙生花的影像。女人穿著民國嫁衣,手中捧著的不是紅蓋頭,而是那尊生辰八字雕像:"當光暗之子的瞳孔染上紫黑,便是我暗影分身蘇醒之時。"影像中的初代雙生花將血玉戒按進雕像心口,戒圈滲出的黑血在鏡面上寫成:"唯有以守護者之心為祭,方能斬斷輪回"。
"原來程晏深的機械心臟...是祭器。"俞小晚的淚水滴在心臟核心上,激活了隱藏的全息影像。畫面里,三姨太跪在神樹下,將程晏深的嬰兒腳印按在星語花母株上:"晏深,你生來就是為了守護光暗之子,哪怕...成為祭品。"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她想起程晏深每次調(diào)試機械心臟時的痛苦,原來那不是排異反應(yīng),而是祭器覺醒的預(yù)兆。
程氏集團的收購案發(fā)布會現(xiàn)場,程明宇舉起俞星澈的基因檢測報告,臺下閃光燈爆成一片:"程氏將開啟'新人類計劃',用光暗之子的基因造福人類。"他身后的全息屏幕上,南極"星塵"公司的logo緩緩旋轉(zhuǎn),logo的星芒圖案,正是由混沌齒輪組成。俞小晚的手機突然震動,蕭綰綰用最后的能量發(fā)來一段視頻——視頻里,程老夫人的殘魂附在雕像上,正在抽取程晏深的數(shù)據(jù)化意識。
"爸爸!"俞星澈突然掙脫母親懷抱,瞳孔里的紫黑光芒暴漲,與發(fā)布會現(xiàn)場的全息屏幕產(chǎn)生共鳴。程明宇的身體開始透明化,露出藏在皮膚下的青銅碎片,那些碎片正在與雕像融合,逐漸變成初代雙生花暗影分身的模樣。俞小晚握緊心臟核心,雙生標記與核心產(chǎn)生共振,終于明白三姨太最后的遺言:"真正的守護,是讓祭器成為鑰匙"。
當俞小晚將心臟核心按進青銅鏡,鏡面爆發(fā)出的光暗能量形成漩渦。在光芒中,她看見程晏深的意識數(shù)據(jù)與青銅半臉激烈對抗,男人的聲音穿透時空:"小晚,記得我們在神樹核心的約定...要讓星澈...做個普通人。"記憶閃回時空之戰(zhàn),他在混沌裂縫中對她笑,那時的他,還沒有數(shù)據(jù)化的冰冷,只有純粹的溫柔。
發(fā)布會現(xiàn)場的全息屏幕突然炸裂,程明宇的身體化作無數(shù)鏡面碎片,每塊碎片都映著程晏深青銅化的臉。俞小晚抱著俞星澈沖出孤兒院,身后的青銅鏡中,初代雙生花的影像正在消散,她的嘴唇無聲地張合,吐出的最后三個字是:"血玉戒..."。而在程氏莊園的地窖里,那尊生辰八字雕像緩緩抬起手,掌心向上,露出一枚正在黑化的血玉戒,戒指內(nèi)側(cè)的深淵文,正在變成俞星澈瞳孔里的紫黑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