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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心底的秘密

法復原的事實。

  周淮起有些忐忑不安,害怕嚴清與抓起小鳥砸個粉碎讓自己滾遠點。

  但是沒有,嚴清與只是低聲喃喃道:“修不好的……”

  周淮起站在他身旁給他撐著傘,傘歪向了嚴清與的方向,自己的背濕透了周淮起也毫不在意。

  雖然嚴清與的聲音很小,但是周淮起全都聽到了。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可喉嚨像是被堵住。

  嚴清與突然抬起頭,他的眼睛紅得不行,似乎還有些腫,他不自在地想要擋一下,但周淮起的目光太過直白,讓他避無可避。

  “你來這里做什么?”嚴清與的聲音沙啞,帶著壓抑的怒意和委屈,“看到我這么狼狽的樣子,是不是覺得特別可笑?”

  周淮起一怔,著急解釋:“我沒有……”

  “看到我房間亂七八糟,看到了我因為一個小鳥就哭得像個廢物,現(xiàn)在又看到我跪在這里?!眹狼迮c的嗓音越來越抖,手指緊緊攥著盒子,指節(jié)發(fā)白,“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你想的不一樣?覺得我特別可笑?特別可憐?”

  “我沒有那么想!”周淮起急切地打斷他,“我只是……”

  “只是什么?”嚴清與冷笑了一聲,“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最后一樣東西……她走之前親手放在我手里的,她說……她說……”

  他說不下去了,胸口劇烈起伏,眼淚混著雨水滾落。

  周淮起看著他,心臟疼得發(fā)緊,做出來自己都沒想到的舉動。他直接伸手,一把將嚴清與拉進懷里,緊緊抱住。

  嚴清與沒意料到周淮起會這樣做,渾身一僵,隨即劇烈掙扎起來:“放開我!”

  “不放?!敝芑雌鹗直凼盏酶o,“你難受就哭出來,別憋著?!?br />
  “我不需要你可憐我!”嚴清與的聲音帶著憤怒和顫抖,拳頭砸在周淮起肩上,但對于身強體壯的哨兵來說這跟撓癢癢沒什么區(qū)別,還是生氣時那巴掌來得痛些。

  “不是可憐你?!敝芑雌鹑斡伤麙暝皇种е陚?,另一手輕輕按著他后腦勺,讓他的額頭靠在自己肩頭,“是心疼?!?br />
  嚴清與的掙扎突然頓了一下。

  “我知道我弄壞了對你很重要的東西,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周淮起的聲音很輕,卻一字一句地落進嚴清與耳中,“但你別一個人扛著,行嗎?”

  嚴清與的呼吸滯了一瞬,隨即肩膀微微發(fā)抖。

  “你憑什么……”他的聲音哽咽,拳頭慢慢松開,攥住了周淮起的衣襟,“明明是你弄壞的,闖進我的房間……闖進我的生活,弄亂我的一切!”

  周淮起沒說話,只是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像安撫一只暴躁的貓。

  “對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再打兩巴掌也可以,或者讓我寫份檢討跪在你們宿舍樓下念我都可以接受……但是你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敝芑雌疠p輕地拍著嚴清與的后背。

  恐怕這個小鳥是嚴清與的感情寄托,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周淮起想著。

  嚴清與沒辦法再裝成那副風輕云淡遇到什么事都不生氣,遇到誰都很溫柔的樣子了,周淮起不放開他,他干脆一口咬在了周淮起的肩膀上。

  周淮起疼得嘶了一聲,但手上的勁一點都沒松,嚴清與太瘦了,抱在懷里還有些硌手。見周淮起沒什么反應,嚴清與掙扎也弱了下來,額頭抵在周淮起肩上,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討厭你?!?br />
  周淮起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你討厭我吧?!?br />
  嚴清與沉默了一會兒,又悶悶地補了一句:“……也討厭我自己。”

  周淮起嘆了口氣,手掌摸了摸他被雨水浸濕的發(fā)絲:“別討厭自己?!?br />
  嚴清與沒再說話,但攥著他衣襟的手指卻微微收緊,許久才開口:“這個小鳥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br />
  果然……周淮起想,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墓碑,照片下面寫著三個字“何淑儀”。

  原來sy就是淑儀的意思。

  “我是一個私生子。”

  嚴清與淡淡開口,周淮起沒有料到他會自爆身世,只是抱著單薄的嚴清與輕輕地又拍了拍。

  嚴清與又繼續(xù)說:“我的母親是地下城的人,因為好看被帶上來了中樞城。

  所有人都覺得她是逆天改命,實際上她只是成了有錢人改造基因的工具罷了。沒有自由,沒有人權(quán),也沒有任何選擇的權(quán)利。

  直到她生下來我,日子才稍微好了一點,沒什么其他原因,只是在我出生時的檢測中檢測出了變異為哨兵和向?qū)У幕颉!?br />
  “……”周淮起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保持著沉默,微微地低頭,把臉貼在嚴清與被雨淋濕的頭發(fā)上。

  “我從小就沒見過我生理上的父親,一直是跟母親生活在中樞城邊緣的一個小房子里,雖然生活不算太好,但也比在地下城要好很多?!?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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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我四五歲的時候,她生病了,是一場大病,發(fā)了三天的燒都沒降,大人不讓我進去,把門鎖了,我只能每天坐在房間門口陪著她,”

  周淮起知道這個她是指何淑儀。

  “直到第四天,她從窗臺喊了我的名字,我聽到她的聲音連忙跑過去,她似乎想給我什么東西,但我太小了,夠不到,她半個身子都爬在窗臺外,就為了給我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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