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還以為是丫鬟
楚懷玉了然一笑,直接戳破:“怎么,你這是要幫祝清懿鋪路了?”
楚鳴玉動作一頓,隨后立馬否認(rèn):“你什么鋪路,我聽不懂?!?br />
楚懷玉沒理會她,扭身繼續(xù)往花園里面走:“就你這榆木腦袋,就算是看了也沒用,想知道什么不如我直接告訴你?!?br />
她用眼尾掃了旁邊臉色慘白的人一眼,說道:“國公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是國公爺層層篩選出來的心腹,個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你想要從我夫君這里入手,是不太可能了?!?br />
楚懷玉嘆了口氣,遺憾似的:“你們賄賂不了這里的人,也混不進來人,只能從別的地方下手?!?br />
楚鳴玉緊咬著后槽牙,“你少操心別人的事吧,要是祝清懿真的想辦法混進了國公府,有你好受的?!?br />
楚懷玉卻是滿不在意。
楚鳴玉大概是覺得,祝清懿背靠公主府這棵大樹,而她身后只有一個楚謂,還不是她的親爹,不會真心實意地向著她。楚鳴玉大概不知道,楚謂這樣唯利是圖的人,還要背靠國公府呢,哪里敢得罪國公府。
不過祝清懿要想進國公府,除了嫁給顧云廷,楚懷玉想不出別的法子來。
“你讓她來便是?!背延裥那楹芎玫臉幼樱骸澳憧词俏也缓檬?,還是她不好受。”
之前在顧云廷那里積攢的邪火,全都陰陽怪氣地發(fā)泄在了楚鳴玉身上。
以她跟顧云廷的關(guān)系,她沒立場抗拒府里出現(xiàn)其他的女子。只是她來國公府也已經(jīng)有半年了,盡管她不想承認(rèn),她心里早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做國公府的女主人。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她一時間也接受不了其他人的存在。
何況是害過自己的祝清懿。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得祝清懿先想辦法說服皇上和顧云廷才行。
楚鳴玉聽了她這話,只是抿抿唇?jīng)]說話。
雖然心里有所不服,她跟楚懷玉暗里斗了這么久,哪次不是楚懷玉毫發(fā)無損,而加害于她的人個個沒有好下場。
她現(xiàn)在處于劣勢,不如就等著祝清懿來治她,到時候她只坐觀其成就是。
楚懷玉敢光明正大跟自己斗,卻總不能得罪長公主,拂了皇家面子吧?
她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是,重新獲得宋修遠(yuǎn)的寵愛,好歹夫妻一場,她找機會跟他好好談?wù)?,想必關(guān)系不會一直如此緊張。
還有上次她問楚夫人要的那藥,不知道怎么這么久還沒動靜。
看來得再派人去催一催,省得她在別人面前一直抬不起頭來。
等她重新成為受寵的王妃,楚懷玉定也不敢再輕慢她。
這樣想著,一絲輕蔑的哼聲溢了出來。
楚懷玉掃了她一眼,隨后余光掃見月門下一抹紅色的身影風(fēng)風(fēng)火火往這邊趕。
不是花桀又是誰?
楚懷玉心中忽然有些期待,旁邊的楚鳴玉也跟著停住腳步,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只見男人一身白色底衫,外面披著一層紅紗的外衫,襯得他更加膚白如雪,他的唇飽滿嫣紅,一雙鳳眼微微上揚,眼型內(nèi)勾外翹,似乎帶著一個小小的鉤,讓人一眼就再挪不開。
與顧云廷不同,若說顧云廷是豐神俊朗,富有男子氣概,面前的男子一舉一動則像極了女子,妖冶柔美至極,光是站在那就勾心奪魄。
遠(yuǎn)遠(yuǎn)的,楚鳴玉嗅到了一股跟楚懷玉身上差不多討人厭的氣息。
她不安地抿抿唇,便見花桀已經(jīng)到了二人跟前。
花桀站住腳,一瞬不瞬地盯著楚鳴玉看,直盯得后者目光回避,臉上飄起一層紅霞,才說道:“小玉玉,她就是宛白說的那個王妃?怎么穿得也不像啊,還沒有你貴氣。”
花桀勾唇看著楚懷玉頭上斜插的各色發(fā)簪。
這么反常,肯定是特地為了這王妃準(zhǔn)備的,也的確在這方面碾壓了王妃,他便揪著這話題幫她打壓這女的!
果然,楚鳴玉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綠,十分難堪地解釋道:“這位就是暫住在府上的七絕公子吧,你與姐姐相識晚,大抵不清楚,我跟姐姐見面,從來不在乎這些的?!?br />
花桀輕嘖一聲:“就算不在乎穿搭禮儀,也不能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吧?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你是遠(yuǎn)王府的人,穿得還沒有小玉玉貴氣,豈不是丟皇室的臉?你這裝扮,我遠(yuǎn)看還以為是誰家派來傳話的丫鬟呢!”
楚懷玉噗嗤一笑。
花桀此人說話向來喜歡陰陽怪氣,自己今日跟楚鳴玉周旋,就是學(xué)了他幾分,沒想到在他這個正主面前,明顯還是不夠看。
楚鳴玉也是一身華服,不過是稍微老舊的款式,身上不是一點首飾的點綴都沒有,花桀那話純屬故意夸張著侮辱她。
花桀此人天下游離,不是北宋的人,向來不受拘束。
楚鳴玉寄人籬下多日,脾氣被磨沒了不少,受了折辱,居然沒有翻臉,只是臉色不太好看地說道:“花公子說笑了?!?br />
隨后不給花桀繼續(xù)這個話題的機會,兀自說道:“花公子對我姐姐這稱呼倒是親昵,就連方才,我都沒聽劭國公有這樣的稱呼。你們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他就不會怪罪?”
楚懷玉微微挑眉。
楚鳴玉這意思,好像她跟花桀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可是顧云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