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會議開始,聲色俱厲
狂風(fēng)在窗外如猛獸般咆哮,似要將整座城市掀翻,屋內(nèi)的氣氛也壓抑得令人窒息??蛷d里,那盞璀璨的水晶吊燈此刻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輝,昏黃的燈光在眾人臉上投下或明或暗的陰影,更襯得每個人神色凝重。
李思成端坐在沙發(fā)正中,挺直的脊背仿若一座堅毅的山峰,可緊攥著沙發(fā)扶手的雙手,指節(jié)泛白,卻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焦慮與急切。他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那聲音仿若洪鐘,在這寂靜的空間里悠悠回蕩,打破了長久以來的沉默:“今日將諸位齊聚于此,只為商討曉聰之事。這孩子近來在學(xué)校的表現(xiàn),實在是令人憂心忡忡,老師已多次與我促膝長談,我深知,此事已刻不容緩,絕不能再這般聽之任之。且聽各位暢所欲言,談?wù)勑闹邢敕ā!?br />
李曉聰窩在沙發(fā)角落,心里暗自腹誹:“又來這一套,每次開會都這么嚴(yán)肅,不就是在學(xué)校鬧了點小別扭嘛,至于這么興師動眾?” 他百無聊賴地?fù)钢嘲l(fā)坐墊,眼睛時不時瞟向一旁的游戲機(jī),心思早就飄到游戲里激烈的戰(zhàn)斗場景中去了。“要是現(xiàn)在能玩上一局,才不管你們在這兒說什么呢?!?他一邊想著,一邊偷偷擺弄著衣角,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自在些。
話音剛落,岳母便微微前傾身子,目光溫柔卻又帶著幾分疼惜,看向李曉聰,輕聲說道:“我瞧著啊,聰聰不過是年紀(jì)尚小,心智未開,懵懂無知罷了。咱們平日里多花些心思,和他耐心講講道理,循循善誘,孩子總會明白的,往后定能改邪歸正?!?說著,她微微嘆了口氣,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李曉聰小時候那乖巧可愛的模樣,眼神里滿是眷戀與期待。
李曉聰聽到外婆這話,心里 “哼” 了一聲,不屑地想:“還是外婆好,知道幫我說話,你們就知道兇我,道理我都聽膩了,左耳進(jìn)右耳出?!?他翹起二郎腿,身子往后一仰,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巴馄趴隙ǘ遥挪幌衿渌耍椭捞粑业腻e。” 他一邊想著,一邊斜眼瞟了瞟其他人,嘴角微微上揚(yáng),帶著一絲得意。
李曉聰?shù)墓霉?,性子向來直爽,一聽岳母這話,當(dāng)即柳眉倒豎,雙手在空中用力一揮,提高音量反駁道:“講道理?這些日子以來,咱們講的道理還少嗎?可這孩子呢,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根本就沒往心里去。依我看吶,就得給他點厲害瞧瞧,讓他曉得犯錯就得付出代價,不然這性子,怕是永遠(yuǎn)也改不了?!?說罷,她重重地坐回沙發(fā),雙手抱胸,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啪” 地一聲,手掌拍在沙發(fā)扶手上,仿佛要將心中的急切都通過這一拍傳遞出來。
叔叔在一旁默默點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后的目光透著思索,沉穩(wěn)地說道:“姑姑所言極是,單純講道理,效果著實有限,確實得有些實際舉措。但懲罰也需講究方式方法,萬不可傷了孩子的身心,得拿捏好分寸才是?!?他微微皺眉,目光在李曉聰身上緩緩掃過,心中暗自思忖著合適的懲罰之策,手指不自覺地在膝蓋上輕輕敲擊,似乎在打著腹稿。
李曉聰聽著姑姑和叔叔你一言我一語,心里愈發(fā)煩躁,小聲嘟囔著:“你們懂什么呀,就知道懲罰,我又不是故意犯錯,就是覺得好玩而已?!?他撇了撇嘴,臉上寫滿了不滿,眼睛開始在房間里四處亂轉(zhuǎn),尋找著能讓自己分心的東西,雙腳也不安分地在地上蹭來蹭去?!昂?,你們就是想剝奪我的快樂,我才不要聽你們的。” 他心里想著,雙手抱在胸前,故意將頭扭向一邊。
李曉聰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fā)一角,聽著大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只覺索然無味。他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了個懶腰,滿臉不耐煩地嘟囔道:“你們可真煩吶,我不過就是犯了點小錯,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大驚小怪的嘛?!?那語氣,仿佛這些所謂的 “問題” 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李思成聽聞兒子這般言語,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躥至頂點,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幾跳,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李思成站起身來,雙眼圓睜,怒視著李曉聰,大聲呵斥道:“你還沒犯大錯?你在學(xué)校里的所作所為,哪一樁哪一件能稱得上是小事?你若再這般肆意妄為,日后該如何是好?” 他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蕩,帶著無盡的威嚴(yán)與憤怒,整個人猶如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脖子上的青筋都因激動而微微凸起。
李曉聰被父親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和凌厲的氣勢嚇得渾身一顫,原本還滿不在乎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低下頭去,不敢再直視父親的眼睛,心里一陣慌亂:“完了完了,這次爸爸真的生氣了,我是不是真的闖大禍了?”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身體微微顫抖,剛才那副囂張的模樣早已蕩然無存。嘴里小聲嘟囔著:“我…… 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嘛?!?可那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帶著幾分不情愿?!鞍职诌@么兇,肯定是我真的做得太過分了,怎么辦,這次肯定要被狠狠懲罰了。” 他心里害怕極了,偷偷瞄了一眼父親,又趕緊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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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爺爺,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我看吶,曉聰這孩子本質(zhì)并不壞,就是平日里被咱們慣壞了。如今要想讓他改過自新,首先得讓他吃點苦頭,明白生活的不易?!?爺爺?shù)穆曇舻统羺s有力,帶著歲月沉淀下來的沉穩(wěn)與睿智。他微微瞇起眼睛,陷入了沉思,仿佛在回憶自己年輕時的種種經(jīng)歷,臉上的皺紋也因思考而愈發(fā)明顯。
大姨在一旁輕輕點頭,附和道:“爸說得在理。要不,讓曉聰去參加個吃苦夏令營之類的,讓他離開這舒適圈,鍛煉鍛煉自己?!?大姨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衣角,眼神中滿是期待,希望這個提議能得到大家的認(rèn)可,語氣里透著一絲急切,仿佛在催促眾人趕緊認(rèn)同。
李曉聰聽到要去吃苦夏令營,心里 “咯噔” 一下,暗自叫苦:“吃苦夏令營?那不得累死我,天天在太陽底下干活,我可受不了?!?他偷偷看了看眾人的表情,發(fā)現(xiàn)大家似乎都在認(rèn)真考慮這個提議,心里愈發(fā)著急,臉上露出一絲擔(dān)憂的神色,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雙手不自覺地抓緊沙發(fā)邊緣。“不行不行,絕對不能去吃苦夏令營,我會被折磨死的?!?他心里想著,開始在腦海中盤算著如何反駁這個提議。
二姨卻皺起眉頭,雙手在空中揮舞了一下,提高音量提出了不同意見:“吃苦夏令營?這能管用嗎?我看曉聰這性子,到了那兒指不定又要惹出什么亂子來。依我看,還不如給他請個一對一的家教,專門盯著他學(xué)習(xí),先把成績提上去再說?!?二姨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堅定,顯然對自己的提議很有信心,說話時身子還微微前傾,像是要和持不同意見的人辯論一番。
姨父蘇明推了推眼鏡,沉思片刻后說道:“請家教或許能在學(xué)習(xí)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