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當忘羨之子穿越到魏無羨死后第十六年16
江澄臉上滿是驚恐與不信,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嘴里不停呢喃著“不可能”,仿佛這樣就能否定眼前的一切。
魏樂悠看著江澄這副模樣,心中毫無憐憫,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抬手便是一道靈力,直接將江澄束縛在原地,令他動彈不得。
“江澄,你既如此執(zhí)迷不悟,還恩將仇報,那就把不屬于你的東西還回來!”魏樂悠說著,靈力涌動,雙手化作殘影,直接朝著江澄的腹部探去。
江澄瞪大了眼睛,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試圖挖開他的丹田,劇痛瞬間襲來,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慘叫:“??!你敢!”
“有何不敢!”魏樂悠冷哼一聲,手上動作不停,“這金丹本就是阿爹的,現(xiàn)在物歸原主!”隨著魏樂悠靈力的深入,江澄的金丹逐漸被剝離出來,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在魏樂悠手中微微顫動。
失去金丹的江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身體也如同一灘軟泥般癱倒在地,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這金丹是我的,還……給……我。”
魏樂悠看著癱倒在地、虛弱不堪的江澄,眼中滿是不屑:“這金丹本就是阿爹剖給你的,現(xiàn)在拿回來,天經地義。你這般自私狹隘、忘恩負義之人,根本不配擁有它?!?br />
魏無羨看著那顆金丹,心中五味雜陳。曾經,為了江澄,他甘愿剖丹,那是他對江家、對江澄的情誼??扇缃?,眼前的江澄早已不是他記憶中那個雖傲嬌卻也有幾分熱血的少年。可現(xiàn)在父母真相曝光,更讓魏無羨覺得以前傻傻為江家付出的自己是個傻瓜。
魏樂悠將那顆散發(fā)著微光的金丹托在掌心,轉身遞向魏無羨:“阿爹,這是你的東西,該物歸原主了?!?br />
魏無羨望著那顆金丹,指尖微微顫抖。十六年前剖丹時的劇痛仿佛還殘留在骨髓里,可此刻看著它,心中卻再無半分波瀾。
他搖了搖頭,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深水:“不必了。這東西既然給了他,便算徹底了斷。我魏無羨的路,從來不是靠一顆金丹走出來的?!?br />
魏樂悠看著阿爹眼中的釋然,便不再堅持,指尖靈力一動,那金丹便化作點點靈光消散在風中,就像那段被江家辜負的過往,不必再留痕跡。
江澄癱在地上,丹田處的空洞比劇痛更讓他恐慌。他望著魏無羨,眼中第一次沒有了怨毒,只剩下茫然:“沒了金丹……我還能算什么?”
“算什么,該問你自己?!蔽簾o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了然。對江澄這樣將修為與身份看得比命還重的人來說,沒了金丹,或許比死更難受。
他轉身不再看江澄,對魏樂悠道:“把他扔出亂葬崗。云夢江氏的宗主,該自己走剩下的路了?!?br />
兇尸上前拖拽起癱軟的江澄,他像個破敗的木偶,任由擺弄,口中喃喃著“金丹……沒了……”,聲音里終于透出幾分破碎的絕望。
待江澄被拖遠,溫情飄到魏無羨身邊,魂體因激動而微微發(fā)亮:“魏無羨,你終于……”
魏無羨望著亂葬崗上空盤旋的怨氣,輕輕嘆了口氣:“這不是結束?!?br />
魏樂悠點頭附和:“沒錯,江澄只是開始?!?br />
處理完江澄,魏無羨發(fā)現(xiàn)藍忘機好像有些不對勁。
魏無羨轉頭看向藍忘機,只見他站在原地,臉色比尋常更白了幾分,薄唇緊抿,握著避塵的手指指節(jié)泛白,連指腹都因用力而顯出淡淡的紅痕。方才魏樂悠剖丹時,藍忘機始終沉默著,可那雙眼眸里翻涌的情緒,卻像是被狂風掀起的浪濤,從未平息。
“藍湛?”魏無羨試探著喚了一聲,走近幾步,才發(fā)現(xiàn)他眼底竟凝著一層極淺的紅,“你怎么了?”
藍忘機抬眸看他,目光落在他小腹處,又猛地移開,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發(fā)緊:“……剖丹?”
這兩個字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輕得幾乎要被亂葬崗的風聲吞沒,卻重重砸在魏無羨心上。他這才恍然,藍忘機是為了這事而震動。
魏無羨一時語塞,張了張嘴,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藍忘機緩緩走上前,站定在魏無羨面前,輕輕握住魏無羨的手臂,像是生怕眼前人下一秒就會消失一般。他盯著魏無羨,眼神里翻涌著震驚、心疼,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自責,仿佛那把剖丹的刀,是他親手遞過去的。
“你……”藍忘機的聲音有些發(fā)顫,“何時的事?”
魏無羨避開他的目光,望著遠處的山坳,聲音輕得像嘆息:“……蓮花塢被滅后,他被溫氏抓了,化去了金丹。我那時想著,江家不能沒有宗主,他是江叔叔唯一的兒子……”
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在講別人的故事,可落在藍忘機耳中,卻字字如刀?;ソ鸬さ淖涛叮m未經歷,卻也知曉那是剜心剔骨般的痛;而剖出自己的金丹,更是要忍受神魂撕裂般的煎熬。
藍忘機想起當年,魏無羨失蹤三個月,后來出現(xiàn)便修了鬼道,性情大變。世人都說他是為了強大的力量走了邪路,卻沒人知道,他是先沒了金丹,才被逼得只能與陰邪為伴。
藍忘機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悶得發(fā)疼。他想起少年時在云深不知處,魏無羨總是笑盈盈地湊過來,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堆話;想起玄武洞里,他為了護著綿綿,被烙鐵燙出那樣深的疤,卻還笑著說“一點都不疼”。
那樣一個明媚張揚的少年,究竟是在怎樣的絕境里,才會忍著剜心之痛,將自己的道途親手斬斷?
“為何……不告訴我?”藍忘機的聲音低啞得厲害,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委屈。若是早知道,他絕不會讓魏無羨一個人承受這些。
魏無羨轉過頭,對上他泛紅的眼眶,心頭一澀,扯了扯嘴角想笑,卻沒笑出來:“你不是說討厭我嗎?”
其實那時候的魏無羨可是打算將自己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