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她差點就信了……
“之前你娘的嫁妝,自然是你和皓兒的,至于二叔給的,也是二叔的一番心意,你收下就是,我自小跟你父親相厚,比一般的親兄弟更親,只是沒想到大哥會……更沒想到讓你流落在外這么多年,如果早知道有你,當(dāng)初我就會早早的派人把你接了回來的!”
邵靖嘆了一口氣,臉上的愧色更濃。
“二叔,這……誰也不想的!”邵宛如柔聲道,咬咬唇,一副不想再說下去的樣子,往事不堪回首,再多想也是徒添傷悲。
“這是我對不住你、對不住大哥的地方,原本也應(yīng)當(dāng)由我來彌補,原本內(nèi)院之事,我是托付給了蔣氏的,想著蔣氏總是會很好的處理這事,只是最后……宛如,二叔對不住你啊!”邵靖的聲音越發(fā)的傷感起來。
這是在說蔣氏之前做的事情,都跟他無關(guān)了?邵宛如心頭突突一跳,隨既壓下心頭的冷意。
抬起頭,誠懇的搖了搖頭:“二叔,這些事跟二叔沒有關(guān)系!”
“你能這么想是最好的,你這孩子雖然養(yǎng)在外面,但本性都和大哥一般無二,倒是一個優(yōu)秀的,和茹兒不同,茹兒眼下的情景也是自作自受了一些!”邵靖的話引到了邵顏茹的身上。
既便是自己的女兒也給出這么中肯的評價,可見極其公正的了。
如果邵宛如不是重生一世,不是上一世被興國公暗中推手,落的那么一個凄慘的下場,她差點就信了,覺得自己的這位好二叔,真的是一個為人、品性都不錯的人。
錯的是蔣氏和邵顏茹,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的出發(fā)點是好的,誰知道因為妻女弄成這個樣子,實在也是沒有人想得到的事情。
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這種事也怪不到他的頭上,反而會讓人覺得同情。
只是上一世,自己這位精明的二叔真的不知道嗎?蔣氏、邵顏茹一個個都知道,唯有他這位一家之長不知道,豈不是顯得太假惺惺了一些。
以邵宛如推斷,這位二叔不但是知道的,而且一直在推動事情的發(fā)展,到現(xiàn)在身邊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這位好二叔才不得不出頭了。
水落石出,石頭其實也是不得不出吧!
“大姐眼下落在深宮,也不知道如何了!”邵宛如假裝聽不懂邵靖話中的意思,柔和的問道。
“你大姐她……哎……”邵靖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難言的很,好半響才又道,“宛如,二叔不求你什么,只求你以后在宮里遇到茹兒的時候,可以對她言語之間好一些,也免得被宮里的人誤會,踩了她!”
這話說的很是委曲求全,不求邵宛如以后會照顧邵顏茹,只是求邵宛如以后在宮里遇到邵顏茹的時候,可以稍稍好一些,主要是為了免去宮里的人小看邵顏茹。
這個要求不過份,就算邵顏茹再對不起邵宛如,眼下必竟落到這個地步,況且看在邵靖的份上,邵宛如也不應(yīng)當(dāng)在宮里看到邵顏茹的時候惡言相對。
但這話細想起來就是白說的,沒一點意思。
以后邵宛如如果在宮里遇到邵顏茹,自然不可能對她惡語相向,否則邵宛如也會被人斥責(zé),這宮里又不是其他地方,多的是貴人,遠的不說,就說皇后娘娘說不得就很愿意抓住邵宛如的把柄。
如果邵宛如真的對自己的姐妹如此,皇后娘娘必然責(zé)罰。
縱然是為了自己,邵宛如也不可能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對邵顏茹惡語相向。
水眸里閃過一絲幽深,邵靖的意思她不明白,東說一句,西說一句,占盡了低姿態(tài),卻還是什么也沒說。
“二叔,你放心,我會的!”邵宛如越發(fā)的柔和起來,看起來嬌嬌小小的她,坐在那里,眼眶微紅,應(yīng)當(dāng)是被感動到了。
“好了,不說這些傷心的事情了,她們?nèi)绾?,我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總是她們自找的,如果能好一些自然是最好,實在好不了,就只能這樣子了!”邵靖的話一收,神色之間露出一絲暢然難過,但又有幾分豁達。
“是!”邵宛如點頭,只接了一個字。
“你父親當(dāng)時走的時候帶走了一些府里的東西,原本我也不在意,但這幾天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府里的一枚私章不見了,是你爺爺?shù)?,還有你爺爺寫的幾幅字,不知道宛如可在你父親的遺物中看到?”
邵宛如茫然的看著邵靖,似乎不明白他說的什么意思,柳眉微微的蹙了起來,想了一想才道:“二叔,我沒在父親的東西里看到這些?!?br />
“沒看到嗎?可之前問了當(dāng)時的下人,都說是你父親帶走的,只是你爺爺留下來的字畫,以及一枚刻錄的私章,如果在宛如的手里,就拿給二叔看看,二叔也不拿走,再刻一枚印章就是?!?br />
邵靖說的越發(fā)的婉轉(zhuǎn)起來,臉上團團的笑,看起來有些慈和富態(tài),不是奸滑之相。
但這話里的意思卻很奸滑。
“二叔,真的沒有。”邵宛如這次想的時間更長了一些,邵靖也沒有催她,想了很久,她才再一次肯定的搖頭道。
“應(yīng)當(dāng)會在大哥手里的吧!宛如,把你父親的遺物讓二叔看看,說不定是你不清楚,你放心,二叔不會真的把那印章要走的!”邵靖再一次問道。
這次神色之間稍稍有了幾分急燥,如果不是邵宛如一直在暗中觀察他,還真的發(fā)現(xiàn)不了這小小的變化。
看起來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位寬厚仁善的二叔的真實的目地了。
心里一松,她最怕的不是別人的謀算,而是在別人的謀算沒有放到桌面上的時候!那時候的變故,縱然她重生一世,想到了許多事情,也不一定能占心盡先機,能猜想到一些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
“你父親的遺物還在?”邵靖問道。
“父親沒有什么遺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