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以前有多相信,現(xiàn)在就有多懷疑
清翠不識字,許多人都知道,這封信就算是她撿到的,她也不可能知道這是寫給誰的,大家爭論到現(xiàn)在,因為秦宛如之前一直把話扯開,所以誰也沒當眾說過這封信是寫給誰的。
可眼下,清翠卻偏偏知道了。
這唯有一個可能,就是清翠原本就是知道這信上寫了什么的,是誰告訴她的?
清翠臉色慘白的看向狄氏,她害怕了,嘴唇哆嗦著根本找不到理由來解釋。
“大膽,你怎么會知道這是二小姐給狄世子的信,是誰告訴你的?”周嬤嬤忽然厲聲喝道,仿佛她也是才發(fā)現(xiàn)似的!話里卻在暗傳消息!
一句話立時提醒了清翠,她嘴唇顫抖了兩下,正想順著周嬤嬤的思路狡辯,卻被秦宛如冷聲打斷,她面色不善的看著周嬤嬤:“周嬤嬤,清翠是我的丫環(huán),怎么她想說什么,周嬤嬤卻是全知道的,莫不是周嬤嬤和清翠一直很熟?”
很熟就有可能是串通的!
“宛如怎么說話的,周嬤嬤也是在幫你問她!”這話說的凌厲,周嬤嬤一時答不出來,狄氏忙低聲咳嗽了一聲強擠出一絲笑容替周嬤嬤解圍。
秦懷永額間皺的幾乎要緊緊的鎖了起來,他是武將,習慣了干脆利落的風格,對于后院之事,又向來沒注意過,這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忽略了許多,秦宛如的,水若蘭的,或者還有老夫人的。
眼前的人,不管是狄氏還是周嬤嬤都顯得有些慌張,這話語中甚至有拆東墻補西墻,但補來補去補不全的感覺!
“宛如,你雖然不大,但也己經(jīng)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別任性,雖然清翠不太好,但也是罪不致死的,你這樣二話不說的直接給她定了罪,終究不是一個主子仁慈的做法。”狄氏又苦口婆心的道。
這話說的仿佛秦宛如不放過清翠,只是因為秦宛如脾氣不好,任性了,這話里話外都表示秦宛如乖張,這可不是什么好-性情,話里深埋陷阱,目地還是引秦懷永不喜,試問一個任性而且乖張的孩子,又有誰會喜歡!
狄氏這是一計不成,再生二計,打算繼續(xù)挑撥離間了?
望著狄氏的臉,秦宛如心頭冷笑,上一世自己是真的不懂事,才會在狄氏有謀劃的暗算中,一步步的走向毀滅,但這一世,她注定要將狄氏踩在腳底下。
“母親來的時候,不也是二話不說給我定了罪嗎?難不成母親也不是一個仁慈的母親?”秦宛如的頭稍稍勾了勾,迷茫的反問道。
她年紀不大,這模樣做出來并不突兀,甚至有種尚是小女兒的既視感。
對了,她還不過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你還能要求她如何的懂那里面太多的彎彎道道,所以,她的話才是無心的,而相比起來狄氏和周嬤嬤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挑撥的決思。
看到秦宛如帶著稚氣的動作,秦懷永心里涌里一股子酸澀,很愧疚,又很心疼,伸出手摸了摸秦宛如的發(fā)髻,忍不住柔聲道:“宛如是個乖孩子,父親一定會為你做主的?!?br />
不管是之前的事情還是現(xiàn)在的事情,秦宛如分明就是一個無辜的孩子,而且還是一個被自己的丫環(huán)欺負的無辜孩子。
想到在自己的后院,秦宛如過的居然還比不上一個丫環(huán),秦懷永心頭就冒起一股子氣,怎么壓也壓不?。骸澳阆群煤眯菹ⅲ腋隳赣H去商量一下你院子里換人的事,以后再不會有丫環(huán)沒把你當個小姐看了。”
“將軍……”狄氏一聽就知道不好,急道。
秦懷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嚇得狄氏把未完的那句話給收了回去。
“把院子里方才看熱鬧的下人全趕在一處,這以后就別讓她們在這里侍候了!”秦懷永越過狄氏直接吩咐自己的小廝道。
小廝急忙應(yīng)命點頭!
狄氏慌了神,但又很不忿,秦懷永還從來沒有這么不給她面子過,這會插手管后院的事,就相當于打自己的臉了!
“你跟我來!”秦懷永吩咐完自己的小廝,又對狄氏道,說完看也沒看狄氏大步的往外走去。
狄氏慌亂的看向周嬤嬤,她知道這事不妙。
周嬤嬤無聲的朝她偏了偏頭,示意她跟著秦懷永過去,這時候己不是想躲就能躲了的,狄氏咬咬牙,無奈的跟了過去。
她至少還有依仗,京中的永-康伯府就是她的依仗,將軍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樣了。
周嬤嬤沒有馬上跟上,目光懷疑的看向秦宛如,總覺得這陣子二小姐似乎換了一個人似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應(yīng)到周嬤嬤的目光,秦宛如抬起頭來,默然而大方的看著周嬤嬤,那雙明媚的水眸清澈的幾乎可以照見人心,周嬤嬤慌亂起來,急偏過頭,沖著秦宛如匆匆一禮,之后急沖沖的去追狄氏了。
秦宛如的目光卻是落在周嬤嬤的身上,周嬤嬤也是狄氏的陪房,比起方嬤嬤來,她和狄氏的關(guān)系更親近,是狄氏生母永-康伯太夫人送給狄氏的心腹,可以說她才是狄氏和秦玉如真正的心腹。
有一些事都是她在后面幫著狄氏處理的,這個人,不能留!不過才處置了方嬤嬤,這時候卻不是處置周嬤嬤最好的時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以后還有一個更好的時機可以用,對狄氏的殺傷力也更大……
正在往前走的周嬤嬤,忽然覺得背心處一陣發(fā)寒,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狄氏的屋子里,下人們都被趕了出去,連周嬤嬤也被關(guān)在了門外,屋內(nèi)氣氛很陰沉,秦懷永冷冷的盯著狄氏,只盯的狄氏心里一陣發(fā)毛。
手頓了頓,拿起桌上的茶壺,巴結(jié)的給秦懷永倒了一杯茶,才想說話,秦懷永已經(jīng)把信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面色陰沉的問道:“這是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狄氏心頭一慌,這封信之前自己有多得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