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漢中之戰(zhàn)(10)
看到馬超罷兵,張修并沒有去找張魯,而是直接在關(guān)上攔住楊任,三言兩語,把張飛在米倉關(guān)三十里外扎營,以及劉焉病重不能理事,現(xiàn)在整個益州是劉備說了算,重新說了一遍。
楊任一聽,兩眼發(fā)直,陷入迷茫之中。
直到張修拼命搖晃了他幾下,他才醒過來。
“別部司馬,如何吾等該當如何?”楊任完全沒了主意。
“與馬超罷兵,然后合兵一處,堅守米倉關(guān),占據(jù)漢中全境,方能有安身之地?!?br />
“不回成都了?”
“回成都?如何回去?張飛率軍牢牢地封鎖住了米倉道!我們都是使君之人,就是回去了,我們會有什么下場?”
“那督義司馬呢?”楊任問的是張魯有什么看法。
“督義司馬母親在成都,他本孝順,只能降了張飛,然后回成都請罪了?!?br />
“不能讓督義司馬把兵帶走啊,否則我們就無法與安漢軍勢均力敵了。”這時候楊任清醒了過來。
“放心,五斗米道信徒皆為我召募而來,楊將軍只須與汝弟共同掌握東州軍。如若他真想回成都盡孝,絕對帶不走一兵一卒?!?br />
“那馬超能同意罷戰(zhàn)合兵嗎?”楊任還是心里有顧慮。
“如果劉備派來的興漢軍已然占據(jù)陽安關(guān),他不同意也得同意?,F(xiàn)在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
“那好?!睏钊渭逼鹊卣f道?!拔胰フ椅业軛畎?,請別部司馬召集信徒,并監(jiān)督督義司馬的舉動。”
說完,楊任就跑走了。
張魯呢?
張魯回到米倉關(guān)內(nèi),就馬上去找閻圃了。
閻圃是他的首席謀士,亦信奉五斗米道,已經(jīng)跟隨他多年了。
閻圃聽張魯說完,稍加思忖,便說道:“自古忠孝難兩全,不知少主選忠還是選孝?”
“何解?”張魯問道。
“降張飛,回成都,在劉備手下謀一官職,早晚侍奉慈母,可全孝道;
“跟隨張修,并入安漢軍,以馬超為主,據(jù)漢中,北抗朝廷,南御益州,以圖時機為使君張目,此為盡忠之道?!?br />
閻圃所說為“為使君張目”,這“使君”指的自然是劉焉。
畢竟張飛所說,劉焉只是“病重不能理事”,卻不是死了。
如果此時張魯降了張飛,確實可以回到成都侍奉慈母于膝下,可這就等于對劉焉不忠了。
張魯思忖永久,突然笑道:“如今使君尚在,且就在成都。吾回成都,亦是盡忠。如此,豈非忠孝兩全乎?”
閻圃猛然朝自己臉上拍了一下。
“少主所言甚是,老夫糊涂!”
其實,閻圃的歲數(shù)不大,尚未到四十歲。
只不過,在漢代,由于平均壽命低,一般三十五歲往上,便可自稱“老夫”了。
突然,閻圃又皺起眉頭,輕聲問道:“只是不知別部司馬與楊任那廝是否會阻攔少主?”
張魯一聽,面沉似水,眼中卻流露出不忿之色。
雖然五千東州軍在劉焉的指令下,需要聽從張魯?shù)恼{(diào)遣,然而如今張修必已將“劉備架空劉焉”之事告知楊任、楊昂兄弟。
如果楊任、楊昂兄弟愿意繼續(xù)聽從張魯之令,倒還沒什么。
畢竟五千東州軍之戰(zhàn)力,遠勝五萬五斗米軍之戰(zhàn)力,張魯自保無虞。
可如果楊任、楊昂不愿隨張魯降張飛,必與張修同流。
如此,張魯若要降張飛而回成都,已然不是被阻攔所能形容,而是必然會死于亂刀之下。
一念至此,張魯決然地說道:“你我二人只帶親衛(wèi),即刻出米倉關(guān),于翼德將軍寨前尋求庇護?!?br />
張修手握五萬五斗米道信徒,若隨張修,張魯在漢中五斗米道中,再無地位。
不要說張魯之母尚在成都,哪怕沒有張魯之母這回事,遠離張修也是張魯?shù)牟欢x擇。
張魯出關(guān)南行之時,張修還在城關(guān)上等馬超的回音,而楊任也剛剛找到楊昂,正與楊昂述說事情的來龍去脈。
張修還在在城關(guān)上等待馬超歸來,卻有人跑來告訴他,張魯、閻圃二人,已然在張飛營寨前向張飛乞降,已被張飛迎入寨中。
張修只揮了一下手臂?!疤盒〕蠖眩瑹o須理會。”
張修現(xiàn)在急的是楊任與楊昂談得如何,馬超是否愿意合兵這些事情,哪里還會管張魯如何。
哪怕楊任與楊昂商議的結(jié)果亦是降張飛,張修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就讓他們?nèi)ソ岛昧?,吾手下尚有五萬信徒,這才是最大的本錢。
馬超不接受兩軍合并?
呵呵,沒我麾下五萬信徒,你安漢軍就只能在漢中吃土。
這五萬信徒都是農(nóng)夫,農(nóng)耕絕對是好手。
這才是張修與馬超合軍的最大本錢。
可馬超到底去了哪里?又看到或聽到了什么?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