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兩女見面
sp; 林妙雪突然轉移話題,桌下的膝蓋"無意"碰到秦風的腿,"現(xiàn)在還有時間下棋嗎?"
秋雨燕的匙柄在碗沿敲出清脆聲響:"上個月陪他去省城招標,倒是下過兩局。"她故意把"陪"字咬得纏綿,"秦鎮(zhèn)長執(zhí)黑棋的樣子,比談判時可愛多了。"
秦風被鴨骨嗆住。咳嗽聲驚動了窗外的野貓,綠眼睛在夜色中一閃而過。服務員端來果盤時,秋雨燕的百香果與林妙雪的火龍果并排擺在轉盤中央,像兩軍對壘的旗幟。
"我去結賬。"秦風摸向錢包的瞬間,兩張卡片同時拍在賬單上。秋雨燕的百夫長黑金卡壓住林妙雪的信用卡,收銀臺的驗鈔機突然卡住,發(fā)出瀕死般的嗡鳴。
回程路上,秋雨燕雷克薩斯的尾燈消失在盤山公路盡頭。林妙雪降下車窗,夜風卷走她身上最后的香水味:"秋小姐的珍珠項鏈,是去年蘇富比春拍的那條吧?"
秦風裝睡未遂。月光從后視鏡里切開他的側臉,照見耳后一道結痂的劃痕—昨夜扶老人上船時被瓦片劃的。林妙雪的指甲在那道疤上停了停,最終只是打開了收音機。
鎮(zhèn)政府招待所208房,林妙雪站在窗邊卸耳環(huán)。鏡子里映出秦風在走廊徘徊的身影,她突然開口:"放汛那天,你護著秋總的時候挺英勇。"珍珠耳釘咔嗒落在梳妝臺上,"我爸說,有些棋局看似雙活,實則死眼暗藏。"
秦風望著窗外晾曬的救災帳篷,月光把帆布照得慘白。樓下傳來秋雨燕的汽車發(fā)動聲,遠光燈掃過林妙雪半明半暗的臉:"你該換個防水手表。"
暗夜里,兩盞車燈沿著盤山公路背道而馳。秦風數(shù)著窗欞上的雨痕,突然想起大學時解不開的那道拓撲題—有些曲面看似分離,實則永遠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