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安特抬下巴，朝勞博的方向一點(diǎn)。

  羅絲蕾絲則順勢開口：“大威爾遜先生想知道你這首歌是什么意思?！?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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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微娜面紗未摘，她兩步向前，自然而然地挽住勞博的臂彎：“出去逛逛，邊走邊說？”

  “我怎么聽著像是約會？”

  安特站起來，臉上的笑容像一個(gè)土匪頭子，甚是詭異。

  雷微娜輕笑，面紗隨之輕顫。她沒看安特，只把視線拋給羅絲蕾絲。

  羅絲蕾絲會意，手腕一轉(zhuǎn)，空杯子穩(wěn)穩(wěn)落在窗臺。

  她款款走到安特身側(cè)，同樣挽住他的胳膊：“那就兩對兒，”抬眸挑釁著雷微娜，“省得有人落單。”

  安特：狗屎！你們斗法，把我拖下水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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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一種很奇妙的生物，有的時(shí)候，就是很，很莫名其妙，讓人捉摸不透。

  下午四時(shí)半多一些，劇院后門的鉸鏈發(fā)出疲憊的呻吟，雷微娜牽著勞博的胳膊，先一步踏進(jìn)那條只容兩人并行的石板小巷。靴跟敲在濕冷的石縫間，濺起混著馬糞與機(jī)油的污水。

  后頭，安特被羅絲蕾絲挽得死緊，“兩位小姐——”他咬牙，“別把我們當(dāng)砝碼行嗎？”

  羅絲蕾絲笑得像剛上釉的瓷娃娃：“威爾遜先生，這種事情是你們男人占便宜好不好？”

  前頭忽然傳來汽笛一聲長嘯，震得屋檐上的麻雀撲簌飛散。

  巷口外，四點(diǎn)四十五分的蒸汽班車正緩緩行駛。

  “砝碼？”雷微娜面紗后的眸子亮得像剛擦過的煤氣燈，“查爾斯，你和勞博現(xiàn)在是最精準(zhǔn)的砝碼?！?br />
  班車的汽笛再次拉響，安特也終于掙脫了羅絲蕾絲，幾步?jīng)_上來將雷微娜和勞博分開：“雷微娜，你應(yīng)該明白我想問什么！”

  “是，”雷微娜輕聲答，聲音透過面紗，清脆得刺耳，“我就是在警告他?！?br />
  話音剛落，

  “警告什么？”

  勞博在側(cè)后方開口，嗓音像銹鐵刮過砂輪，帶著壓抑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