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自己干！”

  塞德里克緩緩側(cè)首，目光越過安特，落在一直沉默的約瑟夫身上。

  小主，

  “約瑟夫?！?br />
  聲音不高，卻像一柄鈍刀壓在每個人的咽喉。

  指揮官約瑟夫·馬丁微微頷首:“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彼纳ひ粝衲ミ^的鉛塊，沉穩(wěn)，冰冷，“今夜零點，行刑隊會把他們一家?guī)f港的絞架。

  明早的報紙上會用三欄版面刊出。

  市政廳十點整召開緊急議會，新首席市政官會宣誓就職?！?br />
  他說得極慢，仿佛在念一份給死者的悼詞，卻又精準(zhǔn)得像一張早已校準(zhǔn)過的弩機。

  空氣安靜了下來。

  塞德里克這才重新轉(zhuǎn)向安特:“西斯先生，”他語調(diào)平緩，“這樣的結(jié)局，您還滿意嗎？”

  安特的瞳孔收縮:“這算什么？”他輕輕笑了，笑意里沒有任何溫度，“一張用血寫成的支票，用來堵我的嘴？”

  塞德里克沒有回避，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沒錯，

  現(xiàn)在的情況下，您比他們，比任何人都重要?！?br />
  “該死！”安特盯著塞德里克的雙眼，聲音緩慢而低沉，“你們武神殿就是這樣執(zhí)行女武神的意志的？”每個字都像是放在鐵砧上，一錘一錘敲出火花，“你們武神殿，就是這樣——把女武神的徽記別在胸口，卻用算盤代替天平——執(zhí)行祂的意志？”

  塞德里克沒有立刻回答，良久，他手指撫過胸前的徽記，聲音低得幾乎像禱告:“‘以劍守城，以秤量心?！@是女武神當(dāng)年立下的第一句?！彼а?，目光穿過安特，“可劍會鈍，秤也會銹。

  ‘讓這座城市活下去?！?br />
  這是女武神留下的第二句話?！彼従徴f道，“女武神把城交給我們，不是讓我們做道德雕像，而是讓我們做守門犬——哪怕牙縫里沾著血，也得先咬住城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