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這正常嗎?
鋒利的骨刃劃開血肉,劍鋒卻毫不停歇,一劍又一劍地剁下它的手臂。
哪怕是惡魔那令人恐懼的恢復力,在這持續(xù)的打擊下也逐漸顯得力不從心。它的身體被劃出一道道深深的傷口,變得千瘡百孔。鮮紅的液體不斷從傷口中溢出,灑滿地面。
它試圖掙扎反抗,但安特的攻勢如狂風暴雨般迅猛而無情,它根本無法撼動一絲一毫。
鮮血如同潮水般浸透了這頭巨大的惡魔,其肉體表面到處都是被斬斷的手臂,斷口整齊,裸露的血管與斷裂的骨骼清晰可見。
最終,輔助它站立和行動的手臂,在安特的無情斬擊下盡數(shù)崩斷。
斷肢殘臂散落在地,它再也無法維持平衡,開始搖晃著倒下。
安特慢悠悠的走過去,抬起手中的劍,劍尖停在人臉的眉心處:“你還有神智,談談?”
“談你**!婊子養(yǎng)的學者!有種殺了我!”
劍尖向前刺入一點:“你們的使者在哪?”
“我去你**!”
“你好像對學者意見很大……”安特皺了皺眉,仔細觀察著人臉,好像有些眼熟,“你是?”
“我呸!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全拜你們學者所賜!”
“嗯?”安特的眉頭更緊,如果是學者把一個人逼成了惡魔,那事情就絕不簡單!
想到這里,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冷峻:“你說的是誰?”
“是誰?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學者高高在上,我怎么知道她是誰?”
“她?”
“沒錯,一個女學者,一個蠻不講理的女學者!”
安特暗自記下,真理學院一共就三個女學者,排除艾薇,還剩兩個,這很好查:“詳細一點!我倒要看看,是誰干的!??!”
“很瘦,很白,很冷,看上去也就剛成年,”
安特的臉色瞬間一變,很瘦?很白?很冷?看上去也就剛成年?
這踏馬不就是艾薇嗎?剩下的那倆女學者都是三十來歲,一個熱情似火,一個長的很黑。
“我本來有一個很好的家庭,前幾天,那個臭婊子跑到我的家中,殺了我的父親,打斷我的四肢……”
狗屎!安特終于想起來了……
怪不得這張臉如此眼熟!這不是剛到真理之城的那一天,大家在四處尋找艾薇時,那個被艾薇抄家的人渣嗎?
“沒了……我什么都沒了,都是那個臭婊子害的,還有那些該死的下人,竟然還敢把我扔出去不管我?我呸,一群賤民,有什么資格對我這么做?!”
“我要報仇,我要殺光他們,我要讓那個臭婊子生不如死,我要……”
“那個,先稍等一下……”安特實在忍不下去了,他嘴角抽搐,“你踏馬不是活該嗎?女干銀未成年,還把其虐待至死……”
“你放屁!一個下城區(qū)的小賤人,這是她的榮幸,我又不是沒給錢,還敢咬我?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安特無語了,這個話題已經(jīng)沒有爭執(zhí)的必要。
這是認知問題。
對于那些從小在蜜罐里長大的人來說,他們的世界往往被精心呵護。從小到大,他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周圍的人總是盡力滿足他們的每一個愿望,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們說不。
在這種環(huán)境中成長,他們很容易形成一種扭曲的認知:一切資源和順從都是理所當然的,無需付出任何努力,也無需考慮他人的感受。
于是,他們漸漸習慣了一種錯覺,整個世界都應以他們?yōu)橹行?,為他們服務,而他們自己則高高在上,如同世界的主宰。
唉——
安特輕嘆一聲:“這樣吧,我?guī)湍銏蟪穑愀嬖V我你們的使者在哪?怎么樣?”
“我要親自動手!”人臉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打斷她的四肢,把她關在籠子里,讓她每天都去接客,我要……”
“停,打住?!卑蔡卮驍嗔怂澳憧纯茨悻F(xiàn)在的樣子,連動都不能動,怎么親自報仇?”頓了頓,像是哄小孩那樣,“就按我說的,我?guī)湍銏蟪?,你告訴我你們的使者在哪?!?br />
人臉帶著一絲猶豫和警惕:“你騙我了怎么辦?”
安特斬釘截鐵:“我向真理之神發(fā)誓!”
人臉沉默了,他看著安特,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像是在權衡利弊,又像是在掙扎內心的恐懼與渴望。
最終,他竟然真信了?
或許是因為他從小被寵壞了,習慣于輕易地信任他人,又或許是因為他太渴望復仇,以至于愿意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他低下頭,猶豫了片刻,終于開口:“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好吧,即使是污染源被幾百頭驢伺候得再舒服,也不可能讓這種毫無頭腦的家伙知道自己的行蹤。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安特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就老老實實地去死吧……”
長劍刺下,用力攪動,將他的大腦完全破壞。
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