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車從忘機(jī)驛走來，車上裝著繡繃、金線軸——他們每月逢集都會(huì)來村口“擺攤”，不是賣繡活，是想看看村民需要什么，偶爾幫著縫補(bǔ)。）

  王嬸：（看見六子，揮著手喊）老木師傅！你們可來了！李老漢這事兒，你們可得幫襯幫襯！

  （老木停下木車，小石頭搶先跑過去，湊到布攤前看。李老漢手里的白布上，繡著半只鴛鴦，針腳歪歪扭扭，鴛鴦的翅膀還缺了塊顏色。）

  李老漢：（嘆著氣）老木師傅，我兒子下個(gè)月娶媳婦，我想給兒媳繡塊嫁妝帕，可我這手笨……你看這鴛鴦，繡了半個(gè)月，越繡越丑，兒媳要是嫌，可咋整？

  （小石頭想說話，被瘦馬拽了拽衣角——瘦馬嘴快，卻怕說重了傷李老漢的心。胖妞蹲下來，拿起白布看了看，又摸了摸李老漢的手。）

  胖妞：李大爺，您這手是干農(nóng)活的手，力氣大，繡細(xì)針肯定費(fèi)勁。要不，咱試試用金線繡鴛鴦的翅膀？金線粗，好固定，繡出來還亮堂——您兒媳見了，保準(zhǔn)喜歡！

  李老漢：（眼睛亮了）金線？那不是宮里才用的東西嗎？咱老百姓哪用得起?。?br />
  （老木從木車上拿起一軸金線，遞到李老漢手里。金線在陽光下閃著光，李老漢捏著線軸，手都在抖。）

  老木：（緩緩開口）手藝不分宮里宮外，能用它讓家人高興，比啥都強(qiáng)。今日我們教您“蹙金繡”的釘線法，您跟著學(xué)，保準(zhǔn)能繡好。

  （阿柴趕緊從木車上搬下自己做的繡繃——這次的繡繃居然是正的，他拍著繡繃，一臉得意。）

  阿柴：李大爺，這繡繃我昨兒個(gè)磨了三遍，角是正的，您握著不硌手！

  （小豆子蹲在小花身邊，從兜里掏出個(gè)金線蝴蝶，遞給小花。）

  小豆子：你要是喜歡，我教你編——不過，你得幫我看著針，別讓我扎到手。

  （小花接過蝴蝶，使勁點(diǎn)頭。王嬸把布攤的桌子擦干凈，胖妞把金線軸擺好，老木拿著繡針，對著李老漢比劃：“先把金線拉直，針從絹下往上穿，再把金線繞在針上，輕輕一壓……” 小石頭在旁邊跟著學(xué)，這次居然沒把金線繞成亂麻；瘦馬幫著挑金線里的雜質(zhì)，嘴里念叨著“慢點(diǎn)兒，別慌”；阿柴蹲在旁邊，幫李老漢調(diào)整繡繃的高度——老槐樹下，一群“憨貨”圍著個(gè)老農(nóng)，金線在他們指間繞來繞去，偶爾有風(fēng)吹過，帶著槐花香，把金線的微光吹得滿街都是。）

  第三幕：暴雨里的金線

  時(shí)間：未時(shí)（下午2點(diǎn)）

  地點(diǎn)：忘機(jī)驛茅草棚 / 村民家

  人物：

  - 六子（同上）

  - 張大娘（55歲，村民，擅長做布鞋，兒子要去邊關(guān)當(dāng)兵）

  - 村民若干

  【場景】

  （天空突然暗下來，烏云壓得很低，緊接著“嘩啦啦”下起暴雨。茅草棚的頂漏著雨，胖妞趕緊把繡線筐搬到墻角，阿柴找了塊油布，踮著腳往棚頂蓋，卻差點(diǎn)摔下來，幸好小石頭扶住他。）

  （院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老木去開門，看見張大娘渾身濕透，手里攥著雙沒做完的布鞋，鞋面上繡著半朵忍冬花。）

  張大娘：（喘著氣）老木師傅，我……我兒子明天要去邊關(guān)，我想給她繡雙布鞋，鞋面上用金線繡朵忍冬花，保佑他平安……可這雨太大，我家的燈被風(fēng)吹滅了，眼瞅著天黑前做不完，我……

  （胖妞趕緊拉著張大娘進(jìn)屋，給她遞了塊干布。張大娘擦著臉，眼淚順著皺紋往下流：“我那兒子才18歲，第一次離開家，我要是沒給他繡好這雙鞋，心里不踏實(shí)……”）

  老木：（沉默了一會(huì)兒，轉(zhuǎn)身去茅草棚，把那只紫檀木繡繃抱進(jìn)來，繃上塊新的白布。）

  老木：您別慌，我們幫您繡——人多，快。

  （瘦馬從木柜里拿出最好的金線軸，上面標(biāo)著“宮廷用赤金線”——這是他們最后一軸宮廷剩下的金線，平時(shí)舍不得用。）

  瘦馬：（咬了咬牙）這金線軟，繡忍冬花最合適，繡出來不容易斷。

  （阿柴把繡繃調(diào)整好，胖妞挑了紅色的繡線配金線，小石頭蹲在旁邊，幫著穿針——他今天居然一次就穿過去了，自己都愣了愣。小豆子拿著燈，站在繡繃旁邊，把燈舉得高高的，胳膊酸了也不放下。）

  （老木捏著金線，先在白布上畫了朵忍冬花的輪廓——他沒學(xué)過畫畫，卻憑著記憶，把宮廷絹帕上的忍冬花畫得栩栩如生。胖妞跟著繡花瓣，紅色的繡線圍著金線轉(zhuǎn)，像給金線鑲了層紅邊；小石頭負(fù)責(zé)釘金線，這次他的手不抖了，金線在他手里貼得筆直；瘦馬站在旁邊，盯著金線的每一個(gè)針腳，偶爾說一句“這里再壓半寸”；阿柴蹲在門口，看著外面的暴雨，突然想起什么，跑回柴房，拿出塊木板，開始劈——他想給張大娘兒子做個(gè)鞋拔子，上面也刻朵忍冬花。）

  （暴雨敲打著茅草棚，屋里的燈晃悠悠的，照在六子和張大娘的臉上。張大娘看著他們的手：老木的手在金線里穿梭，胖妞的手在繡線里挑揀，小石頭的手在針線上固定……她突然抹了把眼淚，笑著說：“我活了五十多年，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金線繡——我兒子穿這雙鞋，肯定能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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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的時(shí)候，布鞋終于繡好了。鞋面上的忍冬花，用赤金線繡了花蕊，紅色繡線繡了花瓣，在燈光下閃著暖光。張大娘捧著布鞋，對著六子深深鞠了一躬，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流。）

  第四幕：市井里的傳承

  時(shí)間：一年后，辰時(shí)（上午8點(diǎn)）

  地點(diǎn)：長安西市 / 忘機(jī)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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