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火映隋月

  劇本

  人物表

  - 老窯頭：男，58歲，宮束班掌事，面容溝壑縱橫，雙手布滿窯灰，性格嚴(yán)謹(jǐn)固執(zhí)，卻藏著對工藝的極致追求。

  - 阿石：男，22歲，宮束班學(xué)徒，身材敦實，愛琢磨新花樣，性子跳脫，是眾人眼中的“憨貨領(lǐng)頭”。

  - 阿木：男，21歲，阿石的發(fā)小，手巧卻嘴笨，跟著阿石一起“胡鬧”，擅長捏塑紋樣。

  - 阿窯：男，20歲，性子靦腆，卻對釉料配比極有天賦，總被阿石拉著參與“新鮮事”。

  - 李監(jiān)造：男，40歲，朝廷派來的監(jiān)造官，身著青色官袍，看似嚴(yán)肅，實則看重真正的好手藝。

  - 其他宮束班工匠：若干，各有分工，時而吐槽阿石等人“玩心重”，時而又被他們的熱情感染。

  第一幕：窯廠閑趣生奇想

  場景一

  時間：隋開皇十七年，春，午后

  地點：長安城郊，宮束班窯廠作坊

  （作坊里彌漫著陶土的濕潤氣息，陽光透過木窗欞，在地面灑下斑駁光影。十幾名工匠圍坐在陶輪旁，有的揉泥，有的修坯，老窯頭蹲在角落，手里拿著一塊剛曬干的陶片，反復(fù)摩挲檢查。）

  （阿石揉著一團(tuán)白陶土，揉著揉著突然停下，把陶土往案上一放，戳了戳旁邊正在修坯的阿木。）

  阿石：（壓低聲音，眼睛亮晶晶的）阿木，你說咱天天做碗做罐，是不是太沒意思了？上次李監(jiān)造來，還說咱宮束班只會“守舊”，沒點新東西。

  阿木：（手里的修坯刀頓了頓，小聲回）可……老窯頭說，祖宗傳下來的手藝，不能瞎改。再說，咱做的器物，要送進(jìn)宮里，出了錯要殺頭的。

  阿石：（拍了下大腿，又趕緊捂住嘴，左右看了看）怕啥？咱又不是瞎改！你想啊，上次去長安市集，是不是見著西域來的胡人，背著那種雙口的皮囊酒壺？要是把陶瓶也做成倆肚子連一塊兒的，是不是又好看又能用？

  （阿窯抱著一摞釉料碗路過，聽到兩人對話，腳步慢了下來，靦腆地插了句嘴。）

  阿窯：雙……雙腹的瓶子？那釉料要怎么涂?。恳菬臅r候，兩個肚子受熱不一樣，會不會裂??？

  阿石：（一把拉過阿窯，把他按在案邊）這就問對人了！你不是最會調(diào)釉料嗎？咱琢磨琢磨，肯定能成！你想啊，要是做成了，老窯頭說不定還會夸咱呢！

  （老窯頭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手里的陶片“啪”地拍在案上，阿石、阿木、阿窯三人嚇得趕緊站起來，像做錯事的孩子。）

  老窯頭：（眉頭皺成疙瘩，聲音沙?。┌⑹?！又在琢磨些沒用的！宮里要的青釉碗，你修好了幾只是？再敢瞎鬧，就把你打發(fā)去劈柴！

  阿石：（撓了撓頭，嬉皮笑臉）老窯頭，我這不是瞎鬧，是想給咱宮束班添個新花樣嘛！你看啊，雙腹瓶子，能一邊裝酒，一邊裝水，多方便！再說，咱用最好的白陶土，燒出來肯定好看！

  （老窯頭瞪了阿石一眼，轉(zhuǎn)身要走，又停住腳步，回頭瞥了眼案上的陶土，哼了一聲。）

  老窯頭：要做也行，別耽誤正經(jīng)活！要是燒砸了，你小子就給我在窯邊守三個月！

  （阿石三人對視一眼，偷偷比了個“耶”的手勢，等老窯頭走遠(yuǎn)，阿石立刻拉著兩人圍到案邊，開始搗鼓起來。）

  第二幕：憨貨齊心琢坯胎

  場景二

  時間：三日后，深夜

  地點：宮束班窯廠作坊（燈火通明，只有阿石、阿木、阿窯三人的身影）

  （作坊里點著幾盞油燈，火苗搖曳，映得三人臉上滿是專注。案上擺著幾塊揉好的白陶土，旁邊放著一把把小刻刀、竹片。）

  阿石：（雙手沾滿陶土，正在捏塑瓶身，額頭上滲著汗）阿木，你把那兩個瓶腹再捏得圓一點，別一個大一個小，看著別扭。

  阿木：（手里拿著竹片，小心翼翼地修整瓶腹連接處）我……我知道，這連接處要捏實，不然燒的時候會裂開。你看這樣行不行？

  （阿木把修整好的坯體遞過去，阿石湊過去看了看，伸手在連接處按了按，點點頭。）

  阿石：嗯，再把邊緣修得平滑點，別硌手。阿窯，你調(diào)的白釉怎么樣了？要不要先在小坯片上試試？

  阿窯：（手里拿著一個小碗，里面裝著乳白色的釉料）我……我調(diào)了三次，這次加了點石英，應(yīng)該能更透亮。我已經(jīng)在小坯片上涂了，明天就能曬干，試試燒出來的效果。

  （阿石放下手里的坯體，走到阿窯身邊，拿起小坯片看了看，釉料均勻地敷在上面，透著淡淡的光澤。）

  阿石：好！等咱把瓶身做好，就用這釉料！對了，瓶身上得加點花紋，不然太素了。阿木，你不是最會捏龍嗎？咱在瓶肩做兩個龍柄，龍首探進(jìn)瓶口，多威風(fēng)！

  阿木：（眼睛一亮，立刻拿起一塊小陶土）龍……龍柄？我試試！上次在廟里見著的龍雕像，我記得龍鱗是一片一片疊著的，我能捏出來。

  小主，

  （三人忙到后半夜，油燈換了三盞，案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大致的坯體形狀：單頸，兩個圓腹連在一起，連接處還留著兩個小圓環(huán)的位置，瓶肩兩側(cè)各捏了一個龍首的雛形。）

  阿石：（伸了個懶腰，揉了揉酸痛的腰）總算有個樣子了！明天再修修細(xì)節(jié)，就能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