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羊行燭臺(tái)

  第一幕：宮束班的“麻煩”訂單

  時(shí)間：三國(guó)·吳·嘉禾三年，秋，巳時(shí)

  地點(diǎn)：建鄴城外，宮束班工坊

  人物：

  - 老班頭（50余歲，宮束班掌事，滿手老繭，總皺著眉）

  - 阿大（20歲，憨厚，總把“俺覺得”掛在嘴邊）

  - 阿二（19歲，手巧但毛躁，愛擺弄窯火）

  - 阿三（18歲，嘴碎，記性差，總忘工序）

  - 管事（30歲，吳王府派來的差役，穿青布官服，拿折扇）

  （工坊里飄著青灰窯煙，地上擺著半干的陶坯，阿大正蹲在角落揉泥，阿二拿小刻刀在坯上劃紋路，阿三蹲在一旁數(shù)陶輪上的坯子，數(shù)到第三遍又忘了數(shù)到幾。老班頭坐在門檻上磨刮刀，突然聽見遠(yuǎn)處馬蹄聲，抬頭皺眉）

  管事：（掀簾進(jìn)來，折扇敲著手心）宮束班老班頭在？

  老班頭：（連忙起身，袖口蹭了蹭泥）在！不知管事今日來……

  管事：（晃了晃手里的竹牌）吳王府要訂一批“羊行燭臺(tái)”，下月十五前交貨。規(guī)格都在這紙上，你們瞧仔細(xì)——羊身要臥姿，羊背開燭槽，羊蹄得沾釉，最要緊的是：羊眼得用紫金土點(diǎn)，要透著靈氣。

  （阿大、阿二、阿三湊過來，阿三伸手想接紙，被阿二拍了下手背）

  阿二：毛手毛腳的！別蹭壞了字！

  老班頭：（接過紙，瞇著眼看，手指點(diǎn)著“紫金土”三字）管事，這紫金土 rarity高，咱們工坊存貨不多，能不能……

  管事：（折扇一收）老班頭，這可是王府的訂單，要是辦不成，你們宮束班往后在建鄴的活計(jì)，怕是不好找了。（頓了頓，語氣軟了些）不過王府也不虧你們，這批燭臺(tái)成了，工錢給你們加兩成。

  （阿大猛地抬頭，眼里亮了：“加兩成？那俺能給俺娘買塊新布了！”阿二拽了拽他的衣角，阿大才閉了嘴）

  老班頭：（咬了咬牙）行！管事放心，下月十五，定讓王府收到燭臺(tái)。

  管事：（點(diǎn)頭）最好如此。我五日后再來瞧進(jìn)度。（轉(zhuǎn)身掀簾走了，馬蹄聲漸遠(yuǎn)）

  （工坊里靜了片刻，阿三先開口）

  阿三：班頭，那紫金土真不夠啊，上次燒碗只用了一點(diǎn)，現(xiàn)在剩的連指甲蓋都不如……

  阿二：怕啥！咱們?nèi)コ峭獾那帻埳酵诎?！俺聽人說，那山上的土色紫，說不定就是紫金土。

  阿大：俺覺得行！俺力氣大，能扛鋤頭，挖多少都成！

  老班頭：（揉了揉眉心）青龍山是能去，但你們倆別毛躁——阿二你上次挖陶土，把人家的菜田踩了半畝；阿大你上次扛鋤頭，差點(diǎn)砸了工坊的窯門。這次去，得聽阿三的，他記性好，能記著哪塊地能挖，哪塊是人家的田。

  阿三：（挺胸抬頭）放心班頭！俺記著呢！青龍山腳下有片松樹林，松樹林東邊的土就是紫的，上次俺跟俺爹去砍柴，還見過！

  老班頭：那行，明日一早，你們?nèi)齻€(gè)去青龍山挖紫金土，我在家琢磨羊的坯型。記住，挖完就回，別在外頭貪玩。

  阿大/阿二/阿三：（齊聲）知道了！

  第二幕：青龍山的“烏龍”

  時(shí)間：次日，辰時(shí)到未時(shí)

  地點(diǎn)：青龍山腳下，松樹林旁

  人物：阿大、阿二、阿三

  （晨光透過松樹葉灑下來，阿大扛著鋤頭，阿二背著竹筐，阿三走在最前面，時(shí)不時(shí)彎腰看地上的土）

  阿三：（指著前面一片紫褐色的土）就是這了！你們瞧，這土多紫，肯定是紫金土！

  阿二：（放下竹筐，奪過阿大的鋤頭）俺先來挖！（舉起鋤頭就往下砸，“咚”的一聲，鋤頭撞到了硬東西，震得他手麻）哎？啥玩意兒？

  阿大：（湊過去，蹲下身扒開土）俺看看……這是塊石頭??！還是紫石頭！

  阿三：（眼睛瞪圓）紫石頭？那是不是比紫金土還好用？王府要紫金土點(diǎn)羊眼，要是用紫石頭嵌進(jìn)去，不更亮？

  阿二：（拍了下阿三的頭）你傻??！石頭怎么嵌進(jìn)陶坯里？燒的時(shí)候一熱，坯子不裂才怪?。ㄕf著，把石頭踢到一邊，重新?lián)]鋤頭挖土）

  （三人挖了半個(gè)時(shí)辰，竹筐里裝了大半筐紫土。阿大擦了擦汗，突然聽見遠(yuǎn)處有腳步聲，抬頭一看，是個(gè)穿粗布衫的老農(nóng)，扛著扁擔(dān)，臉色鐵青地走過來）

  老農(nóng)：（指著他們挖的土，聲音發(fā)顫）你們……你們這群憨貨！這是俺的蘿卜地??！俺種了三個(gè)月的蘿卜，剛冒芽，就被你們挖成這樣！

  （阿三瞬間慌了，拉著阿二的袖子）

  阿三：壞了壞了！俺記混了！松樹林東邊是蘿卜地，西邊才是荒坡！

  阿二：（手里的鋤頭“哐當(dāng)”掉在地上）你咋不早說！

  阿大：（連忙撿起鋤頭，撓著頭賠笑）老丈，對(duì)不住對(duì)不??！俺們不是故意的，俺們是來挖紫金土的，記錯(cuò)地方了……要不俺們幫你把土填回去？

  老農(nóng)：（氣呼呼地）填回去有啥用？芽都被你們挖斷了！俺家老婆子還等著這蘿卜過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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