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西漢)趙氏孤兒圖
干透的顏料,指尖傳來微涼的觸感。他看著門板上的故事,眼神里滿是欣慰——這不僅是一扇門,更是一段被墨色定格的忠勇傳奇。)
第三幕:民間傳揚(yáng)
時間:半月后,黃昏
地點(diǎn):長安城東,張大戶家門口;街頭茶攤
(張大戶家的朱漆大門敞開著,新裝好的工藝門立在門庭中央,門板上的“趙氏孤兒”在夕陽下愈發(fā)清晰。幾個街坊鄰居圍在門口,指著門板議論紛紛,聲音里滿是贊嘆。張大戶穿著錦緞袍子,站在一旁,臉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街坊甲:(指著門板上的程嬰)這畫得也太像了!你看程嬰這表情,跟真的一樣,好像下一秒就要抱著孩子躲起來!
街坊乙:(湊到門板前,仔細(xì)看著顏料的紋路)這顏料調(diào)得真好,顏色亮卻不扎眼,聽說這是城西宮束班畫的?那可是咱們長安城里最好的工藝門作坊!
張大戶:(捋著胡子笑)可不是嘛!我特意找的宮束班,老木領(lǐng)班親自上手畫的背景,那兩個年輕匠人也手巧得很。你們看這故事,藏孤救孤,忠肝義膽,掛在門上,既能鎮(zhèn)宅,又能讓家里的孩子多聽聽這些典故,學(xué)個好品行。
(人群里,一個穿粗布衣裳的貨郎停下腳步,踮著腳往門板上看,手里的撥浪鼓忘了搖。他看了半晌,轉(zhuǎn)身快步走向街頭的茶攤,茶攤里坐著幾個歇腳的旅人,李老丈也在其中,正捧著碗熱茶慢慢喝。)
貨郎:(跑到茶攤前,喘著氣說)李老丈!城東張大戶家新?lián)Q了扇工藝門,畫的是“趙氏孤兒”,畫得可神了!程嬰抱著孩子的樣子,看得人心里發(fā)緊,韓厥的威風(fēng)勁兒,跟您上次說的一模一樣!
李老丈:(眼睛一亮,放下茶碗)哦?宮束班畫的?那伙匠人倒是有心,把這故事畫得活了。
旅人甲:(好奇地問)“趙氏孤兒”?是春秋時候的那個故事嗎?我從洛陽來,倒也聽過一點(diǎn),說的是有人舍命護(hù)著忠臣的后代。
李老丈:(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里帶著幾分鄭重)正是。程嬰獻(xiàn)子,公孫杵臼赴死,韓厥棄官,都是為了保住趙家的血脈,保住一份忠良之氣。宮束班把這故事畫在門上,可不是簡單的裝飾——這是把“忠”和“義”刻在眼前,讓來往的人都能看見,都能記在心里。
(貨郎又說了幾句門板上的細(xì)節(jié),旅人們聽得入了迷,紛紛說要去張大戶家門口看看。茶攤里的議論聲越來越熱鬧,“宮束班”“趙氏孤兒”“工藝門”這幾個詞,隨著晚風(fēng)飄向街頭巷尾。沒過幾日,長安城里不少人都知道了張大戶家的那扇門,有人特意繞路去看,有人甚至去宮束班訂做同款的“故事門”。宮束班的作坊前,漸漸熱鬧起來,來訂門的人,都要提一句“要像張大戶家那樣,畫個有骨氣的故事”。)
阿禾:(看著作坊前排隊的人,撓了撓頭)沒想到“趙氏孤兒”這么受歡迎!昨天有個老伯伯來訂門,說要畫程嬰藏孤的樣子,給他遠(yuǎn)在邊關(guān)的兒子看,讓兒子知道啥叫忠啥叫義。
老木:(笑著拍了拍阿禾的肩膀)這就是故事的力氣。咱們畫在門板上,它就成了活的——能讓人看,讓人說,讓人記在心里。日子久了,這些故事里的氣性,就慢慢融進(jìn)老百姓的日子里了。
第四幕:氣入九鼎
時間:一月后,深夜
地點(diǎn):長安宮城,九鼎殿;宮束班作坊
(深夜的宮城一片寂靜,只有九鼎殿外的燈籠泛著微弱的光。殿內(nèi),九尊巨大的銅鼎并排而立,鼎身刻著山川河流,銅銹在暗處泛著青黑色的光。守鼎吏提著燈籠走在鼎間,腳步輕得像怕驚擾了什么。忽然,他停住腳步,目光落在中間那尊“冀州鼎”上——鼎身原本暗沉的紋路,竟隱隱透出一絲暖光,像有什么東西在鼎里流動。)
守鼎吏:(揉了揉眼睛,湊近鼎身細(xì)看)奇怪……這鼎怎么會發(fā)光?莫非是殿里的燈籠照的?
(他舉起燈籠繞著鼎走了一圈,可那暖光卻不是燈籠的顏色,反而像極了赭石顏料的暖,混著一點(diǎn)石青的涼,順著鼎身的紋路慢慢游走。守鼎吏心里犯嘀咕,又走到旁邊的“兗州鼎”前,竟也看見鼎身有微光閃動,那光里仿佛能看見模糊的人影——像是有人抱著孩子,有人手持長劍,有人昂首而立。)
小主,
(與此同時,宮束班的作坊里,老木、阿禾、石頭、瘦馬正圍著剛畫好的另一扇“趙氏孤兒”門板,借著油燈的光檢查細(xì)節(jié)。忽然,阿禾覺得指尖傳來一陣輕癢,像是有什么溫?zé)岬臇|西從門板上飄起來,順著指尖往胳膊上爬。)
阿禾:(皺了皺眉,晃了晃胳膊)你們有沒有覺得……有點(diǎn)不一樣?剛才我摸門板,好像有股熱氣往手里鉆。
石頭:(伸手摸了摸門板,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我咋沒感覺?倒是你,是不是畫門畫得太投入,手都熱了?
老木:(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門板上的人物看。油燈的光晃在門板上,程嬰的眉眼、韓厥的盔甲、公孫杵臼的衣角,竟像是動了一下——不是真的動,是那顏料里的光,好像活了過來,順著門板的紋路慢慢往上飄,飄出作坊的窗欞,融進(jìn)深夜的空氣里。)
瘦馬:(看著那縷飄走的微光,聲音輕得像耳語)我調(diào)顏料的時候,總覺得這顏色里藏著點(diǎn)東西……不是顏料本身,是咱們畫的時候,心里想的那些——想程嬰的難,想韓厥的剛,想公孫杵臼的義。
(老木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望向窗外的夜空,好像能看見那縷微光飄向?qū)m城的方向。他想起年輕時聽老匠人說過的話:“好的工藝,是能聚氣的。你把心放進(jìn)活計里,活計就會把氣還給天地?!保?br />
(九鼎殿里,守鼎吏看著鼎身的微光漸漸淡去,卻覺得鼎里的“氣”更足了——原本透著冷意的銅鼎,竟有了一絲暖意,像是把什么溫?zé)岬臇|西收進(jìn)了鼎里。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覺得心里忽然踏實(shí)起來,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好好地護(hù)在了鼎里。)
(次日清晨,宮束班的作坊前,有人來報說,城里不少人家的“故事門”都被人夸贊“有靈氣”,甚至有老人說,看著門板上的畫,心里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