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上魚影》

  場(chǎng)景：宮束班工坊內(nèi)

  時(shí)間：暮色至深夜

  人物：門主、大師兄、二師弟、三師妹、小幺

  【第一場(chǎng)】

  [工坊內(nèi)燭火通明，滿室銅屑。大師兄、二師弟、三師妹圍在青銅盤旁忙碌，叮當(dāng)聲此起彼伏。門外，門主站在雕花窗欞下，聽著聲響輕笑。]

  大師兄：（捏著鏨子比劃，鼻尖沾著銅綠）師父說(shuō)這蟠虺紋得有游走的活氣，你們看這弧度……

  [二師弟蹲在地上，用濕布擦銅盤，忽然被絆了一下，濕布“啪”地糊在三師妹臉上。]

  三師妹：（扯下布，滿臉銅灰）哎喲！

  [眾人哄笑，唯有角落的小幺蹲在銅盤陰影里，肩膀聳動(dòng)，不知在做什么。門主輕手輕腳挪到門邊，往里張望。]

  [特寫：晉候喜父盤初具雛形，盤沿蟠虺紋在火光下似有鱗光。門主目光移到盤底，愣住——盤底藏著一條指節(jié)長(zhǎng)的小魚，尾鰭上翹，鰓邊帶水汽，魚眼是鏨子點(diǎn)出的小坑，在燭火下閃動(dòng)搖曳。]

  【第二場(chǎng)】

  [小幺“噗嗤”笑出聲，大師兄回頭。]

  大師兄：小幺，偷什么懶呢？

  [小幺慌忙藏起鏨子，手背抹過盤底，臉頰通紅。]

  小幺：沒、沒什么！

  [大師兄湊近一看，先是皺眉，隨即笑噴。]

  大師兄：你這搗蛋鬼！誰(shuí)讓你在盤底加?xùn)|西的？（指著盤底）這魚……這魚還吐泡泡呢？

  [眾人呼啦圍上來(lái)，盯著盤底的魚和魚嘴前的小圓坑。]

  二師弟：（笑得拍大腿）難怪你蹲那兒傻笑，合著在這兒藏私貨呢！

  三師妹：（指尖懸在半空，眼睛發(fā)亮）真像我家池塘里的小鯽魚，上次我追它，它就這么擺尾巴跑的！

  小幺：（急得臉紅，攥著鏨子）我看盤沿的龍紋太兇了，怕嚇著盤里的水……加條魚，熱鬧些。

  [大師兄憋不住笑，捂著肚子蹲下身。]

  【第三場(chǎng)】

  [門主推門而入，眾人瞬間安靜，齊刷刷站成一排。小幺頭埋得更低。]

  門主：（走到盤邊，指尖拂過魚紋，故意板臉）盤是禮器，豈能隨意添減紋樣？

  小幺：（眼圈發(fā)紅）我、我就是覺得……龍紋太孤單了。

  門主：（挑眉）可這魚藏得這么好，誰(shuí)能瞧見？

  小幺：（愣了愣，笑出聲）我知道呀。它在這兒，就像我們?cè)谶@兒一樣，自己知道就好啦。

  [滿室寂靜，燭火噼啪跳動(dòng)。門主望著眾人，忽然拿起鏨子，在魚旁添了個(gè)更小的水泡。]

  門主：既然藏了魚，總得有水草陪著。

  [小幺眼睛一亮，眾人歡呼。]

  大師兄：（把鏨子塞給小幺）愣著干嘛？再鏨片荷葉，給魚當(dāng)傘！

  二師弟：（跑去搬蠟燭）這邊光暗，得看清楚些！

  【第四場(chǎng)】

  [燭火搖曳，眾人圍著銅盤忙碌，笑聲、叮當(dāng)聲交織。門主站在火光里，望著盤底的魚，若有所思。]

  [特寫：盤底的魚旁多了荷葉、水草，在燭火下仿佛活了過來(lái)，尾鰭輕擺，像在吐泡泡。]

  [夜色漸深，工坊燭火依舊明亮。青銅盤上的蟠虺紋與盤底的魚影交相輝映，在火光中似有游走之態(tài)。]

  [鏡頭緩緩拉遠(yuǎn)，工坊的燈光融入夜色，那條小魚仿佛帶著滿盤的龍紋與煙火氣，往歲月深處游去。]

  [劇終]

  《盤底魚趣》

  工藝門 無(wú)名

  青銅鍛得古紋流，蟠虺蜿蜒燭火浮。

  忽有小鱗藏底處，偷將活水入雕鏤。

  師兄弟笑翻成浪，門主忍俊指輕勾。

  不向人前爭(zhēng)艷色，獨(dú)留一尾戲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