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捉弄
臺上,林源游刃有余的躲避段蓯的震天錘,他手中長劍輕輕一挑,對手身上就會多出一條紅痕。
若非段蓯體質(zhì)頗強(qiáng),必會見血。
林源搖頭:“你修為僅在煉氣五層,與我隔著兩個小境界,”
何止是兩個小境界,更隔著煉氣中期與后期這一道檻!他們二人不提劍術(shù)與招式,光是丹田內(nèi)靈力儲量也有數(shù)倍之差!
“段師妹,”林源繼續(xù)道,“你還是盡快認(rèn)輸?shù)暮?。?br />
段蓯仍不言語,腳底碾地,一個轉(zhuǎn)身,手中巨錘猛地朝林源胸口砸下,她肩膀上的肌肉高高隆起,調(diào)動全身力量時周圍竟隱隱發(fā)出空氣爆鳴聲。
林源唇角微勾:“雕蟲小技?!?br />
身影一閃,再出現(xiàn)時已在段蓯的另一側(cè)。
這是他修習(xí)的林家游龍劍法中自帶的一部步法,靈活多變,之前便是仗著這游龍步在與段蓯周旋,一來一回間頗帶逗弄之意。
段蓯不認(rèn)輸也正好合了林源的心意。
否則他還如何能在這么多弟子面前秀技?
當(dāng)然,林源還抱著一層更深的心思,雜役弟子大比雖說不需金丹長老主持,但操辦的兩位筑基師叔在內(nèi)門中絕對屬于潛力深厚,未來一片光明的那一撥。
即便不足以為他師,但若得到他們二人青眼對自己總歸是有利的。
想到此處,林源劍法施展,劍尖一挑便刺破段蓯宗袍,在她肩胛骨處留下一道長約三寸的傷口。
段蓯唇咬得更緊,她不顧痛處,只不停輾轉(zhuǎn),要和林源拉近距離。
體修,近身才能發(fā)揮出最大實力。
林源卻覺得這丫頭的想法實在太過簡單,他不蠢,又怎會給她機(jī)會?
反倒似貓捉耗子般,劍尖上血意越來越濃。
戰(zhàn)到此時,臺下弟子已經(jīng)喪失了最開始的興致,有些人甚至直嚷嚷著讓林源盡快結(jié)束比斗,他們還等著看地脈反哺的奇景呢。
柳重站在外門魚臺樓上,看著這場比試。
“快了?!?br />
他輕笑。
他給出的那枚丹藥當(dāng)然不只是一粒暴血丹這么簡單,其中多摻了一味益氣芝,服用后不止精血,靈氣、神識,以及精氣全部都會在瞬間拔高到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
至于后果......
柳重抿了口茶水,
他柳家既然給出了管事令,只要那女弟子事成后開口,他柳重自然會保她性命無虞。
“師兄,”
陳珂收回看向擂臺的目光,出聲:“給榜首準(zhǔn)備的極品法器乃是一件護(hù)心甲,只是那法器樣式乃是女修所用,不如讓人去換一件?”
彰不禾不停摩挲著葫蓋,壓抑著酒癮。
他是宗門里出了名的酒蟲,一時三刻不喝酒,就覺得燒心撓肝般的難受,這次師父讓他來主持這雜役弟子大比,還言明不許他當(dāng)著弟子面碰酒,可真是苦了他了。
可哪怕就等著眼前這場比斗結(jié)束,他好鉆進(jìn)酒桶里喝它個痛快,彰不禾仍搖頭:“急什么?”
“結(jié)果不是還沒定么?”
陳珂疑惑。
這么明顯的對局,不禾師兄居然說結(jié)果未知?
他并未出聲詢問,只是目光再次落到了擂臺上。
現(xiàn)在段蓯的模樣怎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三十六劍,林源足足在她身上添了三十六處傷口。
即便她熬煉過周身皮膚,可林源的劍同樣銳利無比。
段蓯自小便有一個優(yōu)點(diǎn),那便是“專注”。
別的同齡人在書塾上課還滿心想著摸魚抓蝦,她一練武就能瞬間投入進(jìn)去,一兩個時辰不思外物,大雨滂沱,浸透衣裳,她還在梅花樁上練著。
正如此刻,她眼里只有林源一人。
身上的傷與痛又算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錘頭不夠快。
那怎么能讓揮錘的速度更快?
恍惚間,她突然想起在磨劍鋒后山和小玉練劍時,小玉手腕輕抖,劍尖上噴涌而出的劍氣便一重快過一重。
“手腕輕抖......”
“輕抖......”
段蓯眼睛突然一亮,她像是想通了某種關(guān)竅,手上震天錘猛地落下,卻為虛招,很快又揮錘,可速度與力度卻增長三成之多!
林源凝眉。
“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他站定在原地,劍橫于身前,丹田靈力運(yùn)轉(zhuǎn),劍柄上似有一只拇指粗細(xì)的赤色游龍游曳不止:
“的確,該結(jié)束了!”
他目光微凝,猛地?fù)]劍斬出!
金色游龍似要離劍而出,只可惜囿于林源本人的劍道境界,仍拘束于劍體之內(nèi)。
可看到這一幕的眾弟子無不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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