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喝藥慘狀
虞熙兮幾乎畫了一夜的圖紙,天光微亮,她的眼睛疼的受不了了,才爬上床去睡覺。
感覺沒有睡多久,丁香就將她喚醒了。虞熙兮的眼睛里布滿血絲,皺眉問她,“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王妃該起來喝藥了。”虞熙兮一聽喝藥,本能的想拒絕。不過她不是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人,昨天沒有喝藥,今天肯定不能逃避了。
“我先伺候王妃梳洗,待王妃用過早飯,再喝藥效果會更佳?!庇菸踬馓炝恋臅r候才睡著,到現(xiàn)在總共睡了不到兩個時辰,頭疼眼睛疼,連反應(yīng)都慢了許多。
丁香幫她梳洗的時候,看到她眼睛里面的血絲,擔(dān)憂問她,“王妃昨晚沒有睡好嗎?”
“沒事,你繼續(xù)做你的事情?!庇菸踬獠⒉幌胱屍渌酥浪蛲硪灰刮此氖虑椤?br />
丁香是一個知情識趣的人,虞熙兮不愿意說,她自然就沒有繼續(xù)問。
虞熙兮吃過早飯,春草就端來今天要喝的藥。她聞了聞,感覺比以前好像更加臭了,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今天的藥好像有點不對勁?!?br />
“是神醫(yī)的意思,他說王妃你昨天沒有喝藥,怕影響解毒的效果,所以今天的藥增加了幾味藥材,可能會有點苦?!贝翰葸B忙給她解釋。
虞熙兮閉了閉眼睛,想要一口喝完。然而她低估了這藥的威力,何止是有一點苦,簡直就像是吃了黃連一樣。
她剛喝了一口,胃里面就開始翻滾起來,連同今天早上剛吃下的早飯,吐的一干二凈。
“王妃,你沒事吧?”以前喝藥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反應(yīng),虞熙兮狼狽的模樣,把她們兩個丫鬟嚇得不輕。
她搖了搖頭,嘴里充斥的都是苦澀的味道,好像是把膽汁都吐出來了。再次端起藥,卻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丁香雖然不忍心她現(xiàn)在的模樣,不過為了能早日解毒,她不得不狠下心來,“神醫(yī)說過,無論藥有多苦,王妃必須要喝下去?!?br />
春草沒有她那樣狠心,偷偷的將藥放到了旁邊,“要不我再去問問神醫(yī),看看他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是可以不用喝藥的?”
她們兩個安慰的話多少讓虞熙兮的心里有了一些暖意,她微笑著看向春草,“我沒事,不用去麻煩神醫(yī)了。你把藥拿過來,我接著喝完就是了?!?br />
丁香也瞪著他,春草沒有辦法,只能將藥端過來。虞熙兮屏住呼吸,盡量不去聞它的氣味。連著幾口,小半碗藥被她喝完了。
春草她們兩個人緊張的看著她,見她沒有什么反應(yīng),都高興的笑起來。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虞熙兮沒有忍住,又開始大聲的吐起來。
她吐的非常的難受,胃里空空的,一點東西都吐不出來,但想吐的感覺一點都沒有減少,于是只能一聲聲干嘔。壓抑的聲音,聽著人心里非常的難受。她淚眼模糊,連身上都粘上了幾點難看的嘔吐物。
丁香輕輕的幫她擦干凈,“王妃剛喝的藥幾乎全吐了?!?br />
虞熙兮十分抱歉的笑了笑,不過這一聲笑,因為臉色太差的緣故,簡直比哭還要難看。
春草非常難受的低下頭,“都怪神醫(yī),用那么苦的藥做什么。”
虞熙兮覺得她的眼睛還是濕濕的,剛才吐的時候太難受了,連眼淚都出來了。她用非常虛弱的聲音回答,“良藥苦口利于病,神醫(yī)是一番好意。是我太矯情了?!?br />
因為虞熙兮喝不下藥,丁香她又讓人重新去熬了好幾碗,一起送過來。
她盯著幾碗同樣是黑漆漆的藥,胃里面又開始翻江倒海。她已經(jīng)吐了兩次了,丁香都不忍心催促她喝藥。然而,這次虞熙兮主動端起來,“是為了我能盡快解毒,這是解藥,不是毒藥,你們不要一副那樣的表情?!?br />
虞熙兮安慰她們,實際上自己的臉色難看的嚇人。她再次閉著眼睛,喝了小半碗。毫無例外,還是吐的一干二凈。
因為胃里面太難受的緣故,她嗓子非常的啞,說話也帶著微微的沙啞。
連續(xù)吐了好幾次,昨晚又沒有睡好,虞熙兮的身體看上去更加的虛弱了,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去。
丁香扶著她的手,非常擔(dān)憂開口,“要不就像春草說的那樣,去問問神醫(yī)有沒有其他的辦法?!痹龠@么吐下去,會要人命的。
虞熙兮就像是突然和它較上勁一樣,沒有理會丁香的話,硬著頭皮拿起另外一碗早就熬好的藥。什么都不想,猛的喝了一大口。
想要吐出來的感覺重新涌上來,虞熙兮硬生生的忍住了。不過她忍的非常的辛苦,連話都不敢開口說,閉著眼睛,任由苦澀的味道在嘴里慢慢的散開,最后消失。
“王妃想要吃點什么,我去給你準(zhǔn)備。”丁香惦記她剛才把吃的早飯都吐了,打算重新去做一點。
虞熙兮吐的一點胃口都沒有,現(xiàn)在就算是山珍海味擺在她面前,一樣是一眼都不想看。于是她搖頭拒絕了,“我不想吃,你們別忙活了?!?br />
“王妃你不吃東西,真的沒事嗎?”丁香的眼神非常的擔(dān)憂,因為虞熙兮看上去真的太虛弱了。
她全身沒有什么力氣,緩慢的搖頭,“我沒事,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虞熙兮躺在床上,聞著屋子里面還沒有散開的藥味,突然覺得無比的孤寂。明明說好了要陪著她解毒的,卻在她喝藥吐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人影。她的心里是有恨的,只不過表現(xiàn)的沒有很明顯,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相對于西苑的冷清,尹霜兒的院子則熱鬧了很多。景冉恒在她這里留宿一晚,一掃之前的隔閡,兩人又好的如膠似漆的。
尹霜兒早早就起來為景冉恒準(zhǔn)備了早飯,當(dāng)然肯定不是她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