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也該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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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張奎退下后,趙樽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招手喚來平川,低聲吩咐:“立刻去查,今日醉仙樓都有誰去過,特別是接觸過他們酒水的人?!?br />
“是!屬下這就去?!逼酱ǖ难劾镆捕嗔藥追帜兀I(lǐng)命而去。
韓蕾輕聲道:“趙樽,此事蹊蹺。蒼州現(xiàn)在幾乎都是咱們的人,若有人故意下藥,目的何在?”
趙樽負(fù)手而立,望著漸暗的天色,緩緩道:“不管是誰,敢在本王的棋局里橫插一手……”他眼中寒光一閃,“都要付出代價?!?br />
夜色漸深,蒼州王府內(nèi)燈火通明。
客房那邊,張奎和三名親兵輪流守著昏迷的宋元慶。
廂房這邊,華天佑和大胖頭鼾聲如雷。
而正廳內(nèi),趙樽獨(dú)坐案前,手指輕叩桌面,等待著平川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似乎有一股暗流,正在這看似平靜的夜晚下涌動……
宋元慶再次醒來已是三日之后,這三日顯得尤為漫長。平川那邊毫無線索,就連一貫清冷沉穩(wěn)的趙樽都有一些按捺不住不住的。
這天,宋元慶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是一片朦朧的光影。
他的喉間干澀得如同塞了一把沙礫,額角還隱隱作痛,這是宿醉未消的征兆。
待視線漸漸清晰,映入眼簾的還是那間熟悉的客房。
檀木雕花的床架,青紗垂落的帷帳,案幾上那盞青銅雁魚燈里還殘留著昨夜燃盡的燈芯。
“呃,來人……”
他捂著有些沉悶的頭,嗓音嘶啞地喚道,話音一出口,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唇已經(jīng)干裂。
守在門外的親兵聞聲立即推門而入,見宋元慶支著身子要起身,連忙上前攙扶:“將軍,您可算醒了!您再不醒,屬下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br />
“我睡了多久?”宋元慶揉了揉太陽穴,指節(jié)觸到一道淺淺的疤痕,那是在戰(zhàn)場上留下的戰(zhàn)傷。
親兵遞上溫?zé)岬呐磷樱骸盎貙④?,您醉得厲害,已?jīng)睡了整整三日?!?br />
“三日?!”宋延慶猛地翻身而起,卻因動作太急眼前一陣發(fā)黑。
他扶住床沿,掌心傳來紅木堅(jiān)硬的觸感。
窗外透進(jìn)來的陽光刺得他瞇起眼,這才注意到外面天色大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了。
他甩了甩昏沉的腦袋,破碎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酒館里搖曳的燈火,花魁娘子婀娜飄逸的舞姿,華天佑舉著酒壺豪飲的模樣,大胖頭拍著桌子唱小曲兒的破鑼嗓音……
他詢問的目光看向親兵:“那華天佑和大胖頭呢?”
親兵會意答道:“跟您一樣,他們倆也醉得不省人事,現(xiàn)在還在廂房睡著呢?!?br />
宋延慶眉頭緊鎖。趙樽大婚之日,自己本該道賀后即刻返營,卻在人家府上醉臥三日。
想到軍營里的軍報(bào)可能堆積如山,他胸口頓時像壓了塊石頭:“備馬,咱們必須立刻趕回軍營!”
親兵們匆忙收拾行裝時,宋延慶已穿戴整齊。銅鏡中映出一張略顯憔悴的臉,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
他拿起剃刀的手頓了頓,最終還是放下——現(xiàn)在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
“你們收拾好后,去府外等侯,本將去找蒼州王告辭一聲就速來與你們匯合?!?br />
宋元慶說著拿起桌上的馬鞭已經(jīng)走出了客房的門,穿過曲折的回廊,初冬的風(fēng)裹挾著絲絲涼意鉆進(jìn)衣領(lǐng)。
經(jīng)過花園時,一陣女子的笑聲隨風(fēng)飄來。
那聲音軟糯清甜,像春日里融化的第一道山泉,清凌凌地淌過心尖。
“哎呀!就差一點(diǎn),再高點(diǎn)嘛!”
乍一聽這軟糯的聲音,宋元慶立刻就分辨出是那個讓他已經(jīng)深深埋在心底的聲音。
他不由得駐足望去,遠(yuǎn)處的一幕讓他瞪大了眼。
只見不遠(yuǎn)處的石榴樹下,身著鵝黃色襦裙的韓蕾正坐在趙樽的肩頭。
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在她的裙裾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她伸著手去夠枝頭那顆紅艷艷的石榴,手腕上不知是何物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在陽光下折射出點(diǎn)點(diǎn)細(xì)碎的光芒。
堂堂蒼州王此刻像個毛頭小子似的,雙手穩(wěn)穩(wěn)托著韓蕾的小腿,仰起的臉上滿是寵溺:“你可抓緊了?!?br />
說著,趙樽故意晃了晃身子,惹得韓蕾驚呼著扶住他的發(fā)冠。
“趙樽!你討厭!穩(wěn)著點(diǎn)。”她嬌嗔著捶他的肩膀,卻在看到對方惡作劇得逞的笑容后,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笑聲像是一把細(xì)密的梳子,將宋元慶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輕輕梳理。
旁邊提著竹籃的小丫鬟急得直跺腳:“王妃當(dāng)心?。 ?br />
“我知道。”韓蕾應(yīng)了一聲,又扯了扯趙樽的頭發(fā),“再高一點(diǎn),那兒還有一個?!?br />
“好嘞!”趙樽踮起腳。
都是習(xí)武之人,那樹上的石榴趙樽明明一個縱躍就能摘到,可他偏偏要讓韓蕾坐在他的肩頭上去摘,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