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不為人知的秘密
從小賣部出來,趙承平望著老板所指的方向,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王建軍的女兒或許掌握著重要線索,能幫助他揭開父親失蹤和王建軍車禍背后的真相。
第一天,他從市場東頭走到西頭,又從南頭繞回北頭,腳步匆匆卻又小心翼翼,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身影。
每看到一個相似的背影,他的心就會猛地一緊,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快步追上去,卻又一次次失望地發(fā)現(xiàn),要么是發(fā)型不對,要么是身形不符。
夕陽西下,橘紅色的余暉穿過市場頂棚的縫隙,灑在他疲憊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他便又來到了菜市場。此時晨光熹微,淡金色的光線溫柔地鋪滿市場的角落,市場里還沒有多少顧客,攤主們正忙著從三輪車上搬下新鮮的蔬菜,
沾著露水的青菜在晨光下泛著晶瑩的光。趙承平顧不上吃早餐,肚子餓得咕咕叫也毫不在意,立刻開始了新一輪的尋找。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漸漸升高,陽光變得灼熱起來,他的腿越來越酸,像注了鉛一般沉重,眼睛也因為長時間的搜尋而布滿血絲,干澀得厲害,但他依然沒有放棄,心中那股尋找真相的執(zhí)念支撐著他繼續(xù)前行。
就在他幾乎要絕望,準備再轉(zhuǎn)最后一圈就離開時,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里,他看到了一個年輕女孩。
她身材瘦瘦的,留著齊肩短發(fā),發(fā)梢有些干枯分叉,正低著頭,用粗糙的手指仔細整理著攤位上的青菜,將發(fā)黃的葉子一一掐掉。
趙承平的心猛地一跳,像被電流擊中一般,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這就是王建軍的女兒。
他快步走過去,腳步踩在濕漉漉的地面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還沒來得及開口,女孩就警惕地抬起頭來,那雙大眼睛里充滿了戒備,像一只受驚后豎起尖刺的小刺猬。
"姑娘,請問你是王建軍的女兒嗎?我在打聽你父親的事情。" 趙承平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友善,嘴角努力扯出一絲微笑。
女孩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警惕,像受驚的小鹿般緊緊盯著他,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握著青菜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你是誰?打聽我父親的事干什么?"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又努力繃緊神經(jīng),讓自己聽起來堅定一些,仿佛這樣就能抵御潛在的危險。
趙承平連忙從口袋里掏出工作證,雙手捧著遞到女孩面前,誠懇地說道:"我是趙承平,這是我的工作證。
我們真有新線索在查你父親當年的事,我相信這背后可能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和我父親的失蹤也可能有關(guān)聯(lián)。"
女孩猶豫地接過工作證,指尖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她低下頭,仔細地看著上面的照片和文字,眼神中依然充滿了疑慮。
她的內(nèi)心在激烈地掙扎著:一方面,多年來對父親的思念和對真相的渴望如潮水般涌來,讓她幾乎要相信眼前這個人;
另一方面,那些塵封的往事如同傷疤,她害怕再次揭開會帶來無法預料的麻煩,這些年小心翼翼的生活讓她不敢輕易冒險。
趙承平看著女孩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中既焦急又理解,他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我,但我真的是在努力尋找真相。
你父親的事不應該就這么不明不白地過去,我想給你,也給我自己一個交代。"
女孩咬了咬干裂的嘴唇,沉默了半晌,仿佛經(jīng)過了漫長的思想斗爭,才緩緩開口,聲音低得像耳語:"我父親確實留了個鐵盒在鄉(xiāng)下親戚家。
當年他出事前一天,把鐵盒交給我,眼神凝重地讓我藏好,說里面的東西很重要,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出來。后來我就把它偷偷放在了鄉(xiāng)下親戚那里。"
趙承平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一陣狂喜,像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但他努力壓制住激動的情緒,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
"姑娘,你能告訴我鄉(xiāng)下親戚的地址嗎?這個鐵盒對我來說可能是解開謎團的關(guān)鍵。"
女孩猶豫了一下,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從攤位下面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又摸出一支快沒油的圓珠筆,在上面一筆一劃地寫下地址。"這是地址,你自己去吧。
我已經(jīng)不想再卷入這些事情里了,這些年我過得太不容易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和無奈,像是背負了太多沉重的過往。
趙承平接過紙條,指尖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他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姑娘。
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查明真相的,不會讓你父親白白犧牲。" 女孩沒有再說話,只是低下頭繼續(xù)整理著青菜,仿佛剛才的對話從未發(fā)生過,只有微微顫抖的肩膀暴露了她不平靜的內(nèi)心。
趙承平轉(zhuǎn)身離開,腳步比來時更加急促,心中的火焰越燒越旺。
他心急如焚地奔向長途汽車站,晚風吹得更急了,呼呼地刮著,吹亂了他的頭發(fā),卻吹不散他心中那團急切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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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攥著手中的紙條,仿佛那是連接真相的唯一繩索,生怕一不小心就會丟失。
終于趕上了最后一班開往鄉(xiāng)下的車。車廂里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汗味和柴油味,混合著乘客身上的煙草味,顯得有些渾濁。
頭頂?shù)臒艄饣椟S而閃爍,忽明忽暗,像隨時會熄滅的燭火。
趙承平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的景色在黑暗中迅速后退,只有遠處村莊的幾點微弱燈光偶爾閃過,像是黑暗中孤獨的眼睛,默默注視著這輛奔向未知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