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死死地盯著那個身影
這一次,身影似乎刻意停留了幾秒。趙承平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身影,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有驚喜、有疑惑、更有多年來積壓的思念。
他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要沖破束縛。在他的眼中,只剩下那個仿佛承載著無數秘密與思念的背影,毫不猶豫地加快腳步追了上去。他的步伐急切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顫動,皮鞋與地面摩擦發(fā)出 “沙沙” 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清晰,就像是他急切心跳的節(jié)奏。
那身影似乎有意引導著他,在狹窄的巷子里左拐右拐。巷子兩旁的墻壁高聳而斑駁,墻皮脫落的地方露出灰色的磚塊,像是歲月留下的傷疤。
墻縫里長出了幾株野草,在微風中瑟瑟發(fā)抖,仿佛在訴說著這條巷子的孤獨與滄桑。偶爾有幾盞昏黃的路燈,燈光在微風中搖曳,將趙承平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時而扭曲變形,就像他此刻飄忽不定的心情。
趙承平一邊追,一邊大聲呼喊:“爸!爸!” 聲音在巷子里回蕩,那聲音帶著他的渴望與焦急,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的呼吸愈發(fā)急促,汗水濕透了后背,衣衫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可他絲毫不敢放慢速度。他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但心中的執(zhí)念支撐著他不斷向前。
終于,在巷子的盡頭,那身影突然消失了。趙承平猛地停下腳步,身體因為慣性微微前傾,雙手在空中胡亂抓了幾下,仿佛想要抓住那消失的身影。
他的目光急切地四處搜尋,瞪大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就在這時,他發(fā)現(xiàn)地上靜靜地躺著一個信封。
他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彎腰撿起信封。信封有些陳舊,邊角微微泛黃,表面還有一些淡淡的污漬,像是經歷了不少風雨。
信封的一角有一處小小的破損,像是被尖銳的東西劃過,不知道在這之前它經歷了怎樣的顛沛流離。他的手微微顫抖著,緩緩撕開信封,那雙手仿佛承載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父親的老懷表。那懷表是父親最珍愛的物件,外殼是沉穩(wěn)的金屬質地,經過歲月的打磨,散發(fā)著溫潤的光澤。
表鏈有些磨損,幾處地方的鏈接已經松動,但依然堅韌地連接著。
趙承平輕輕拿起懷表,手指緩緩摩挲著表身,每一次觸摸都像是在與父親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仿佛能觸摸到父親曾經的溫度。
他緩緩打開表蓋,熟悉的表盤出現(xiàn)在眼前,時針、分針和秒針依舊停留在某個時刻,像是凝固了過去的時光。看到這懷表,趙承平的眼眶瞬間濕潤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多年來對父親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頭,那些與父親在一起的溫馨畫面,如電影般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
在懷表下面,是一張寫著一串數字的紙條。
趙承平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枚懷表上,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急促起來,像是生怕一用力呼吸,這承載著無數回憶的懷表就會消失不見。
他緩緩伸出手,手指微微發(fā)抖,指尖輕顫著觸碰到了那溫潤的表身,好似在確認這并非虛幻的夢境。
這塊表他再熟悉不過,熟悉到每一道細微的劃痕、每一處磨損的痕跡都如同刻在他心間的紋路。那是父親四十歲生日時爺爺送的禮物,在家庭聚會上,當爺爺鄭重地將懷表遞到父親手中時,父親臉上洋溢著的幸福與自豪,至今仍深深烙印在趙承平的記憶深處。那時的父親,眼中閃爍著光芒,輕輕摩挲著懷表,仿佛握住了整個世界的珍貴。
趙承平的手指緩緩移動到表蓋邊緣,帶著一絲虔誠,輕輕打開表蓋。表蓋內側,那刻著的父親的名字清晰可見。
看著那熟悉的字跡,他的視線漸漸模糊,淚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轉。這簡單的幾個字,此刻卻如同重錘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他的心房。
每一筆每一劃,都勾起了他對父親無盡的思念。
曾經,無數個夜晚,他依偎在父親身旁,聽著父親講述懷表的故事,那沉穩(wěn)而溫暖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父親總是說,這塊懷表不僅是一份禮物,更是家族傳承的象征,代表著責任與擔當。而如今,父親失蹤多年,這份象征卻以這樣意外的方式回到他手中。
他將懷表緊緊貼在胸口,感受著那微微的涼意透過衣服傳遞到心間,仿佛這樣就能離父親更近一些。
他閉上雙眼,腦海中浮現(xiàn)出父親的面容,那和藹的笑容、堅毅的眼神,是他在孤獨歲月里最溫暖的慰藉。
夜色愈發(fā)濃重,如墨般深沉的幕布將整個世界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街道上,昏黃的路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在地面上投下孤寂的光暈。
幾乎沒有人影,偶爾傳來的風聲,像是黑暗中幽靈的低吟,更增添了幾分陰森與寂靜。
趙承平緩緩將懷表和紙條小心翼翼地收好,仿佛那是稀世珍寶。他把懷表輕輕放入上衣內側的口袋,手指在口袋外停留了片刻,似乎還貪戀著懷表傳來的那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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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則被他折疊得整整齊齊,放進了貼身的錢包里。做完這些,他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角落。每一個細微的聲響,每一處陰影的晃動,都牽動著他緊繃的神經。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腳微微分開,保持著隨時應對危險的姿勢。
在確認周圍沒有異常后,趙承平這才邁開步子,朝著家的方向走去。他的腳步匆匆且沉穩(wěn),每一步都踏在寂靜的街道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仿佛是他內心孤獨與迷茫的延伸。
回到家,趙承平仿佛進入了一個與外界隔絕的堡壘。他立刻拉上窗簾,厚重的窗簾如同一堵堅實的墻,將外面的黑暗和潛在的危險擋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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