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月感受到靈力波動(dòng)，上古戒指微微發(fā)燙。她從容起身："呼延家遠(yuǎn)親，不足掛齒，諸位慢坐，我先告退。"

  "攔住她！"路芝芝一聲令下，兩個(gè)跟班立刻堵住亭口。她繞著程錦月踱步，金線繡花的裙擺掃過青石地面，“呼延遠(yuǎn)親？我看是混進(jìn)來的賤婢吧？"說著突然伸手去抓程錦月手腕，"這手爐定是偷的！如此精細(xì)，一看就不是你這種下等人所有之物。"

  程錦月衣袖輕拂，看似隨意實(shí)則暗含巧勁。路芝芝只覺指尖一麻，竟抓了個(gè)空。

  "路小姐慎言。"程錦月眸色微冷，"今日呼延家大喜，莫要失了體面。"

  "體面？"路芝芝尖笑，"你也配談體面？"她突然壓低聲音，"說，你來此地是不是想勾引誰，難道是灼哥哥？"

  程錦月一怔，隨即失笑："呼延灼？"看來這個(gè)女子愛慕大表哥。

  "呼延灼也是你叫的！"路芝芝袖中突然射出一道紅光，直襲程錦月心口。這是路家"焚心訣"，中者如烈火灼心，表面卻看不出傷痕。

  程錦月指尖輕點(diǎn)，紅光竟在空中凝成紅蓮形狀，繼而消散如煙。她這一手"凝靈成相"已臻化境，卻故意只化解不反擊。

  "焚心訣練到第三重了？"程錦月微微頷首，"路小姐天資不錯(cuò)。"

  路芝芝臉色煞白。這招她苦練三年，竟被對方輕描淡寫化解。羞怒之下，她厲聲道："給我扒了這賤人的衣裳！看她還裝清高！"

  幾個(gè)姑娘面面相覷，今天來呼延家的人非富即貴，互相看著誰也沒有動(dòng)手。正僵持間，園外傳來清脆喊聲："小姐！老爺找您呢！"穿杏色比甲的侍女匆匆跑來。

  路芝芝哼了一聲：“你給我等著，你再怎么打扮，灼哥哥怎么會(huì)看上你這種貨色，若敢勾引灼哥哥，讓你后悔?！?br />
  程錦月笑著說道："路姑娘，只是..."聲音輕得只有兩人能聽見，"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路芝芝渾身發(fā)抖，正要發(fā)作，忽聽園外傳來清朗男聲："錦月，你原來在這里？"

  一襲墨色錦袍的呼延灼負(fù)手而立，劍眉星目間自帶威嚴(yán)。他目光掃過眾人，笑著看向程錦月。

  "灼哥哥！"路芝芝如見救星，撲上去拽他衣袖，"灼哥哥...她..."

  "路姑娘，請自重。"呼延灼轉(zhuǎn)身躲開路芝芝的拉扯，眼中閃過一絲厭煩。

  程錦月惡作劇的走到呼延灼身邊，拉起他的胳膊：“灼哥哥，我們走吧?！?br />
  呼延灼見程錦月今天如此反常，寵溺的摸了摸頭：“走吧。”

  幾個(gè)姑娘見此，眼睛都看呆了，呼延灼從不喜女子近身，這個(gè)女子到底是何來歷。

  路芝芝站在朱漆廊柱后，指尖死死扣住雕花木棱。程錦月挽著呼延灼的畫面像一根毒刺，深深扎進(jìn)她的眼底。她看著那賤人故作親昵地貼在灼哥哥身側(cè)，看著灼哥哥竟沒有推開——這可是連她都未曾得到的待遇！

  "小姐..."身旁的丫鬟翠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遞上帕子，"您的手..."

  路芝芝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時(shí)已掐入掌心，滲出幾絲猩紅。她奪過帕子，狠狠擦拭，仿佛要抹去什么不堪的痕跡。

  "去查。"她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淬毒，"我要知道程錦月那個(gè)賤人是什么來歷，今日穿了什么衣裳，戴了什么首飾，吃了什么東西——所有細(xì)節(jié)，一個(gè)不漏。"

  翠兒瑟縮著應(yīng)下，匆匆離去。路芝芝整了整云鬢，唇角勾起一抹嬌媚笑意，朝呼延灼走去。她行走時(shí)腰肢輕擺，石榴紅裙裾在青石板上綻開朵朵艷色。

  路芝芝見程錦月被呼延常喊到一旁的亭子中吃點(diǎn)心，快走幾步走向呼延灼。

  "灼哥哥。"她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父親讓我來問您，關(guān)于西郊軍營，捐贈(zèng)糧草之事..."

  呼延灼收回看向程錦月的目光，神色瞬間恢復(fù)冷峻："路大人若有公事，祖父壽宴后，再做商議。"

  路芝芝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又很快重新綻放："灼哥哥何必如此生分？父親常說你年輕有為..."她故作不經(jīng)意地瞥了眼亭程錦月，"咦，那位姑娘是？看呼延常關(guān)可不一般，不會(huì)……"

  話音未落，路芝芝就感到周身溫度驟降。呼延灼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鋒，刮過她的臉。

  "路小姐。"他聲音平靜得可怕，"慎言。"

  路芝芝心頭一顫，卻不肯退縮："芝芝失言了。只是..."她壓低聲音，裝作憂心忡忡的樣子：“只是一些女子看似單純，其實(shí)內(nèi)心……”

  "夠了。"呼延灼打斷她，"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他說完轉(zhuǎn)身離去，背影挺拔如松，連一片衣角都不愿為她停留。路芝芝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一點(diǎn)點(diǎn)剝落，露出底下猙獰的恨意。

  "灼哥哥，你會(huì)后悔的。"她輕聲自語，"等你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