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程澤欣滿臉笑容,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縫,他興奮地對程澤玦說道:“二弟啊,今日可真是多虧了咱家錦月!她那眼神簡直神了去啦!不管她說哪兒有魚,只要她手中的叉子往那兒一插,必定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叉上來一條。你再瞧瞧這野雞,嘖嘖嘖,多肥呀!它們就悄悄地躲在那草叢里頭呢。嘿,沒想到咱們一下子就捉到了兩只!”
程澤玦也滿心歡喜地接過野雞,仔細(xì)打量一番后,不禁樂呵道:“哈哈,大哥說得沒錯(cuò)兒!瞧這野雞胖嘟嘟的樣子,怕是吃得太飽,連翅膀都扇不動嘍,所以才會乖乖被你們逮住喲?!痹捯魟偮?,他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shí),只見大哥程澤欣神秘兮兮地朝懷里摸了摸,然后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十幾個(gè)圓滾滾、白花花的東西,得意洋洋地說道:“二弟,這兒還有呢!就在野雞旁邊的草叢里發(fā)現(xiàn)的?!?br />
程澤玦定睛一看,驚喜萬分地喊道:“哇塞!竟然是野雞蛋吶!這可是好東西呀!”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投向一旁微笑著的妹妹程錦月,眼中滿是疼愛與贊賞之意,接著又說道:“這些野雞蛋可得好好留著,給祖母和錦月妹子補(bǔ)補(bǔ)身子?!?br />
而此時(shí)的程錦月,看到兩位哥哥如此高興,心中暗自松了口氣。原來,這些魚、雞以及雞蛋都是她從上古戒指里悄悄變出來的,如今能夠這般順利地蒙混過去,還真讓她感到如釋重負(fù)呢。
最后,大哥程澤欣拍著胸脯,豪氣沖天地說道:“錦月妹子,你跟祖母就只管在一旁好生歇息著,這些魚和雞就交給我來收拾打理吧!保證弄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br />
就在此時(shí),只見程濤浩緩緩地踱步而來。他先是定睛瞧了瞧程錦月面前擺放著的那些活蹦亂跳的魚兒以及肥美的雞肉,隨后轉(zhuǎn)頭面向老夫人,面帶幾分諂媚之色開口道:“母親啊,您瞧瞧這眼前如此眾多的魚和雞,可否能送孩兒一些呢?待到日后咱們自家的食物充裕起來時(shí),定然會如數(shù)歸還于您老人家!”
老夫人聞言,臉色瞬間一沉,沒好氣兒地回道:“哼,原是那林氏叫你來討要的吧!”
程濤浩聽后,不禁面露一絲尷尬之色,顯得有些扭捏不安,嘴里支支吾吾地道:“母親息怒,其實(shí)......其實(shí)是這樣的,澤宏、澤旭還有落寒他們兄妹幾個(gè)已經(jīng)許久未曾嘗到肉味啦,林氏她實(shí)在心疼自己的孩子,所以才......”
然而,未等程濤浩把話說完,老夫人已然怒不可遏地打斷道:“住嘴!雖說你并非我所親生之子,但自我將你撫養(yǎng)長大以來,對你可是百般呵護(hù),視若己出,從來不曾有過半分虧待與苛責(zé)。可現(xiàn)如今倒好,你竟然僅僅只是因?yàn)槟橇质系囊浑p兒女,便不惜放下顏面來跟這些孩子們索要食物!難道你當(dāng)真只顧及自己的親生骨肉,而全然忘卻了錦月同樣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嗎?從小到大,那林氏對錦月百般刁難折磨,肆意欺凌作踐,難不成你對此竟是一無所知嗎?”
就在距離不遠(yuǎn)處的二房那邊,程濤然那雙眼睛一直緊緊地盯著這邊發(fā)生的一切。她心中暗自盤算著,只要看到大哥成功從老夫人那里要到了食物,那她也要立刻過去向老夫人討要一份。因?yàn)樗钪@位母親向來一視同仁,從不偏袒任何一方。
然而,事情并沒有如程濤然所期望的那樣發(fā)展。只見程濤浩滿臉窘迫地站在老夫人面前,低聲下氣地請求道:“母親,給我們一些食物吧。”可是,老夫人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并嚴(yán)肅地說道:“這些食物可都是孩子們辛辛苦苦才得到的成果?。∥以趺从袡?quán)力隨意將它們贈送給別人呢?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別在這里為難孩子們了?!?br />
程濤浩聽后,臉上頓時(shí)浮現(xiàn)出一抹羞愧之色。他不禁回想起往昔自己身為一名威風(fēng)凜凜、叱咤風(fēng)云的大將軍時(shí)的輝煌歲月??扇缃?,竟會受到林氏的教唆前來向老夫人討要食物,這實(shí)在令他感到無地自容。于是,他懷著滿心的懊悔與自責(zé),默默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此時(shí),一旁的程澤玦恰好聽到了祖母剛才所說的話——原來只有錦月才是父親的親生孩子!那么,難道他和大哥都不是父親的親生骨肉嗎?想到這里,程澤玦的內(nèi)心瞬間充滿了疑惑與不安,他急忙雙膝跪地,來到祖母跟前問道:“祖母,您剛剛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和大哥真的不是父親的孩子嗎?”
與此同時(shí),程澤欣也瞪大了雙眼,緊張地注視著祖母,急切地想要從祖母口中尋找到那個(gè)關(guān)乎他們身世之謎的答案。
面對兩個(gè)孫子如此焦急的詢問,老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由于情緒過于激動,一時(shí)之間竟不小心說漏了嘴。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后彎下腰輕輕扶起跪在地上的程澤玦,溫柔地安慰道:“好孩子,快快起身吧。不管怎樣,你們永遠(yuǎn)都是祖母最疼愛的乖孫兒呀。”
老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們兩個(gè)也是可憐的孩子,你們是錦月的母親把你們撿回來養(yǎng)大的……”老夫人回憶完往事,程澤欣和程澤玦更加愧疚,自己的命是錦月母親給的,自己卻從未對這個(gè)妹妹有過好臉色。
只聽得"撲通"一聲悶響,程澤欣與程澤玦兩人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直挺挺地跪在了程錦月的面前。他們滿臉愧色,頭深深地低垂著,不敢直視程錦月那清澈而又寬容的目光。
"錦月啊!我們實(shí)在是沒有臉面來求得你的原諒……"程澤欣聲音顫抖著說道,他緊咬嘴唇,似乎想要克制住內(nèi)心洶涌澎湃的悔恨之情。一旁的程澤玦也緊接著附和道:"都是我們恩將仇報(bào),辜負(fù)了母親對我們的一片真心!你盡管打罵我們吧,只要能讓你消氣,怎樣都可以!從今往后,我們甘愿為你做牛做馬,絕不再有絲毫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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