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毒蛇吐信
孔溪儼聞聽此言,眼珠轉(zhuǎn)動了幾下,忽地眼睛一亮,面帶激動神色,自以為似乎明白了什么,卻趕緊壓低了聲音道:“父親的意思是......反正蘇凌并未見過我,也就不一定知道聚賢樓背后的大東家是我,那蒙汗藥酒是陳湘送進去的,他自然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說到這里,孔溪儼面現(xiàn)狠厲之色,惡狠狠道:“既然如此......反正這歐陽昭明已經(jīng)被抓進府中了,自然是斷斷不能放他離開的,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一刀將他宰了了事......到時候就算蘇靈感找上門來,孩兒也大可以推做不知,畢竟我沒見過他,這事跟我額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孔鶴臣聞言,緩緩抬頭,忽地朝他笑了起來,笑聲原本還算正常,可笑著笑著,那笑聲之中竟?jié)M是諷刺之意。
只笑的孔溪儼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惶恐道:“父親......父親何故發(fā)笑啊,您這笑的......笑的兒子心中沒上沒下的......有些害怕!”
“動動你的腦子!......”
孔鶴臣再也壓不住火氣了,抬起手,對準(zhǔn)孔溪儼的臉便想扇下去,忽又想到這可是他們孔家的獨苗,又是他夫人的寶貝疙瘩,自己這一掌扇下去,他夫人若是知曉了,定然要鬧個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不可。
他這才忍了又忍,咬牙切齒地一掌拍在桌幾之上。
那孔溪儼見自己父親如此,頓時有些六神無主道:“孩兒惶恐,難道又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了么?還請父親大人明示!”
孔鶴臣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這才咬牙沉聲道:“孔溪儼啊,孔溪儼,書你讀得一知半解,策論謀略半點皆無,整日跟那些紈绔子弟廝混,不是逗鳥,就是架鷹溜犬,還在外面養(yǎng)窯子里的粉頭兒,你以為這些我不清楚么!......”
孔溪儼聞言,神情一怔,“噗通——”一聲,再次跪在地上,不住叩首認(rèn)錯。
孔鶴臣擺了擺手,嘆了口氣道:“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態(tài)了!......我且問你,你以為你沒見過蘇凌,蘇凌就不知道這事是你干的?愚蠢!那字條他留下來是干什么用的?若是不知道是你,他為何要警告咱們,敢動那歐陽昭明,抄咱們?nèi)夷兀?.....嗯!”
孔鶴臣有些怒氣不爭的,瞪了一眼孔溪儼道:“你究竟有沒有認(rèn)認(rèn)真真地想過這件事?那蘇凌為何會平白無故的消失?就是給咱們孔家,你老爹一個人情!......他沒有種蒙汗藥,你當(dāng)時若闖進來,你們二人相見,他不想現(xiàn)在動咱們孔家,都必須要動了,而你孔溪儼更是坐實了謀害黜置使的罪名,就這一點,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所以,蘇凌選擇在你到來之前先行離開,這樣你和他無法面對面,直接的沖突便無從發(fā)生,可是他雖然不在雅間,你能確定他走遠(yuǎn)了?你吆五喝六的跟那些狗奴才們將這歐陽昭明抬上泔水車的丑態(tài),我敢保證,蘇凌一定在某個暗處看得一清二楚!......你知道不知道!”
孔鶴臣說完這些,又啪啪地拍起了桌子。
“完了,完了......還是被蘇凌抓了個現(xiàn)行,父親,父親......孩兒該怎么辦??!”孔溪儼又變得惶恐起來。
“慌什么!......若不出為父所料,那蘇凌應(yīng)該不想即刻對你......不,準(zhǔn)確說,對咱們孔家動手......所以他才選擇避而不見,而留了這字條,敲打咱們!......若是歐陽昭明安然無恙,那咱們與他之間還能暫時相安無事,畢竟他給了咱們一個人情,咱們放了歐陽昭明,也算承了這個人情,可是你要是將這歐陽昭明殺了,可是立刻要與蘇凌撕破臉的......這樣的話,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嗯?!!”
孔溪儼聞言,這才垂頭喪氣道:“父親的意思是,歐陽昭明必須要放了?.....”
孔鶴臣沉聲道:“不是為父的意思,為父自然想立刻、馬上殺了他,這是蘇凌利用這個局,告訴我們,這歐陽昭明殺不得,要放了!......不但要放了,還要保證他的安全,不能再對他動手!......所以這歐陽昭明必須要放了!......另外,以后關(guān)于歐陽昭明,你不要再管了,切記不要再找他的麻煩了,懂不懂!”
孔溪儼點了點頭道:“孩兒明白......”
然而,他還是有些不死心道:“可是父親,這歐陽昭明身上可是有個大秘密,一旦放了......”
“我說過,不用你管!我自有計較!......那歐陽昭明,不過是個賤民,能掀起多大風(fēng)浪?......再說不放人,把你搭進去么?......”孔鶴臣聞言,聲音又高了許多,怒道。
孔溪儼這才一低頭,不再強辯。
孔鶴臣平復(fù)了一下心緒,這才道:“誰抓得誰放,叫那陳湘,還有張七連同那三個伙計,把這歐陽昭明趁夜色抬出府去,找一個背街小巷,扔在那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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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孩兒明白了......”孔溪儼點頭稱是。
“你真的明白了?那我問你,還有呢......?”孔鶴臣眼中泛著濃重的冷芒,盯著孔溪儼道。
“還有?......還有什么......?”孔溪儼有些詫異,不解的問道。
“那張七和那三個伙計,可是從頭至尾參與了此事,你就不怕他們四人有朝一日泄密,把這件事供出來?所以,這四個人斷斷留不得,告訴陳湘,待將歐陽昭明扔到巷子中后,要他不要即刻回府,將張七連同那三個伙計,引到荒郊野外,由陳湘親自解決了他們!......”孔鶴臣眼中殺意漸濃,一字一頓道。
“什么......”孔溪儼臉色大變,忽地叩首哀求道:“父親,張七他們可是孩兒的心腹......能不能......”
“不能!把柄不能落在任何人的手上,只有殺了他們,才能死無對證,過了這個風(fēng)頭,蘇凌就算再想對付咱們,他身邊也不過剩下一個賤籍之人,大晉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