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風(fēng)浪越大,魚越貴!
點了點頭,又道:“還有最后一個原因,如今舊漳戰(zhàn)事日久,相持不下,已成鏖戰(zhàn)之勢,從實力上講,主公雖然高于大晉任何勢力,但還是弱于沈濟舟的......”
伯寧說到這里,淡淡看了一眼蘇凌。
卻見蘇凌并未生氣,他才又道:“無論戰(zhàn)之前,還是現(xiàn)在,朝堂、地方。亦或者主公內(nèi)部,唱衰者皆有之,眼看如今戰(zhàn)事焦灼,唱衰者更是如跳梁小丑一般,到處鼓噪,向保皇一派,清流一派,更是鼓噪天子,想要天子施壓,迫主公退兵。再有,主公內(nèi)部亦有更多人勾串渤海,行陰詭之事......原本龍臺雖發(fā)送糧草不及時,但總還做做樣子,現(xiàn)如今,龍臺以路遠(yuǎn),時局動蕩為由,干脆就不發(fā)糧草到舊漳前線來了?!?br />
伯寧的臉上少有的慍色,嘆息道:“主公在戰(zhàn)場不顧安危,雖有為己的原因,可也是保天子之安危,可嘆那些宵小之徒......如此一來,本就捉襟見肘的糧草,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僅僅靠著南漳勉力支撐,若不是南漳郡守鄧檀苦苦維系,怕是......”
蘇凌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一字一頓道:“這件事卻也好辦,關(guān)鍵時刻當(dāng)行非常之手段,戰(zhàn)爭向來建立在強硬鐵血的手腕之上的,否則人心不齊,何談勝也?丞相一向殺伐果決,此事更應(yīng)狠下心來。我意有三,其一,讓丞相知會朝中丞相所留的大臣,向天子施壓,更向天子言明此中利害,朝堂之中敢有妄言撤兵罷戰(zhàn)者,立誅;其二,丞相軍中,無論舊漳和灞城,敢言罷兵休戰(zhàn),甚至議和者,下獄,待戰(zhàn)事結(jié)束,按罪處置;其三,那便是伯寧大人的事情了,情報刺探這方面的事情,是你的看家本領(lǐng),讓暗影司的兄弟多辛苦辛苦,看看是哪個混蛋,勾結(jié)渤海之?dāng)?,該抓的抓,該殺的殺!?br />
伯寧聞言,眼中也閃過一絲殺意,朝蘇凌激賞道:“蘇長史鐵腕,伯寧佩服!我都記下了!”
蘇凌點了點頭道:“當(dāng)然,這只是解決了一些燃眉之急,大體上,糧草的問題還是如今最棘手的問題。不過......勞煩伯寧大人稟告丞相大人,待蘇某返回之日,便是一勞永逸解決大軍糧草危機之時!”
伯寧有些半信半疑,但他也多少了解蘇凌的為人,知道蘇凌不是那種亂夸海口之人,這才拱手道:“伯寧記下了!”
蘇凌點了點頭,看向伯寧,卻見他陰鷙的神情之中,似乎還有些隱隱的憂慮,便又道:“伯寧大人,是不是還有事情?”
伯寧頓了頓,方道:“瞞不過蘇長史的眼睛......的確還有一事,這也是主公差我前來的目的......”
蘇凌一副了然神色,淡淡道:“伯寧大人但講無妨!”
伯寧這才一拱手,正色道:“我臨走時,主公千叮嚀萬囑咐,此事只能主公、蘇長史和伯寧三人知曉,切莫走漏了風(fēng)聲才是!”
蘇凌聳聳肩膀,笑道:“伯寧大人,不信蘇某乎?”
伯寧一擺手道:“不不!伯寧只是略微提醒一下蘇長史......”
伯寧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其實糧草之事,是明面上的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真正的危機,在于......主公兵力已然捉襟見肘了,而且后繼乏力......其實,主公自己也萌生退兵之意了。前些時間,夜間巡邏的暗語,負(fù)責(zé)巡夜之事的夏元讓夏將軍,請示了主公,蘇長史,你猜主公定下的是什么暗語?”
蘇凌心思一閃,這才不緊不慢的淡笑道:“可是......雞肋二字否?”
這下,輪到伯寧驚為天人了。
他實在搞不明白,這蘇凌年紀(jì)輕輕,竟有如此通天之才,連蕭元徹所定暗語,他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脫口而出,而且一語中的!
若不是在渤海,在舊漳的范圍,哪怕在蕭元徹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蘇凌有此一語,他都不意外。
可是這里是渤海治下,遠(yuǎn)離舊漳,他蘇凌能如此篤定且說的絲毫不差,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可思議的事情還在后面,蘇凌緊接著又道:“楊恕祖可有命在么?”
伯寧已然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忙道:“蘇長史莫非神人乎?怎知道的如此詳細(xì)......楊恕祖果真從雞肋二字中,琢磨出了主公的心思,更是向營中人說了......不過好在只是少部分人聽了他的話,并未到動搖軍心的地步,只是被主公拿了,交給中領(lǐng)軍許驚虎看押,言明了待戰(zhàn)事之后,再行論罪......不過元讓將軍卻因此事,被主公奪了那安東將軍的封號,貶成了校尉......暫行原本的職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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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伯寧在側(cè),怕是蘇凌都要笑出聲了,看來這時空的歷史走向,還是大體遵循了他那個時空的歷史走向。
唯一的不同,那個時空的倒霉蛋吹燈拔蠟了,這個時空的楊恕祖死不死的,還在兩說。
蘇凌故作高深,并不點破,只淡淡道:“那伯寧大人,丞相讓你來見我......是不是要征詢關(guān)于退兵一事,我有什么看法不成?”
伯寧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
蘇凌并未立時回答他,只是在院中緩緩的踱步,思考著這個問題該如何解決。
過了片刻,蘇凌方再次走回到伯寧近前,鄭重其事道:“此事的答案,退兵抑或堅持,其實不用問我,丞相當(dāng)自問之,丞相是我軍統(tǒng)帥,統(tǒng)帥者,當(dāng)遵循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并當(dāng)機立斷,堅持到底才是......不過么......若要真的想找個人參謀一下......我蘇凌也非最佳人選?!?br />
蘇凌似隨意道:“不知郭祭酒何意啊?”
伯寧一怔,遂道:“不瞞蘇長史,祭酒所言,大體的意思和您的意思大體一致?!?br />
就連伯寧自己都沒有發(fā)覺,他已然敬稱蘇凌為您了。
蘇凌了然的點了點頭,郭白衣的想法跟自己的想法大體不差,這也證明了,郭白衣對蕭元徹的了解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