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萬兩白銀作誘餌
崔文澤此時不想去喝茶。
喝茶哪兒有看陳洛破解信上破綻‘香’啊?
刑部現(xiàn)在缺的就是這種技術(shù)手段!
要不然,今天朝堂上,刑部也不會丟那么大的人。
但他知道,陳洛與六皇子云弈,并不想讓他偷學(xué)。
人精一樣的崔文澤,又怎么察覺不到?
如果陳洛這次能夠脫罪,是得把這小子好好利用起來,當(dāng)個檢校,實在屈才。
再加上,一旦讓陳洛給陳敬南脫了罪,依著云景帝的性子,怕是要給陳敬南額外補(bǔ)償。
到那時候,他可就跟陳敬南肩膀不一般齊了!
順?biāo)饲椴凰桶撞凰汀?br />
于是,崔文澤站起身子,邊往外走,邊道:“六爺相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
“走走走!”
云弈扭頭給了陳洛一個肯定的眼神,而后拉住崔文澤手腕,片刻不停地走了出去。
陳洛拿著刺客身上的信,先回到了牢房,見陳敬南。
“爹,這封信上的字,你認(rèn)真看過嗎?”
陳洛把信遞給陳敬南看。
陳敬南接手,又仔細(xì)看了一遍,搖著頭說道:“我試過了,模仿我筆跡的人,下了功夫,太像了,單從這封信上,想要鎖定他,幾乎沒有可能!”
“嗯!”
陳洛把信收回,問道:“爹在朝中,有得罪的人嗎?”
“這……”
陳敬南認(rèn)真想了想,最后自個搖了搖頭,“要說得罪人,倒也不至于,我在禮部不過是尚書的副手,在禮儀、教育文化方面的事務(wù)上,操心多些,可現(xiàn)在又不是科舉年,也沒有重要儀式……”
得!
陳洛發(fā)現(xiàn),問也是白問。
想從陳敬南這里,找一個方向切入,做一個更好的計劃,使偽造信之人往坑里跳,很難。
陳敬南說了好大一串,都沒什么正經(jīng)信息。
突然!
陳洛想起之前那位姓韓的戶部員外郎,提到原主與首輔孫女有些緣分,而張善榮在朝堂上,可沒一點幫言的意思。
于是陳洛問道:“爹,您回想一下,有沒有得罪過張善榮這位首輔大人?”
“首輔大人?”陳敬南搖頭。
陳洛把朝堂上張善榮的行為一說,陳敬南便道:“這很正常,他是個很中庸的人,況且,曾經(jīng)他對我還有提攜之恩,還曾有意把思柔下嫁到咱們陳家,我對他禮敬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得罪他?”
“嘶!”
陳洛發(fā)現(xiàn)從利益的角度出發(fā),這里的確也站不住腳。
禮部左侍郎,從三品。
看似官職不小,但跟人首輔相比,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甚至說,連擋人家路的資格都沒有。
禮部這邊又不是吏部與戶部,根本沒有想象的那么重要。
陳敬南道:“洛兒,如今信你也看過了,單憑這信,不可能找到模仿我筆跡的人??!”
“還是可以的!只要讓這個人,再寫出上面的字,我會把他揪出來的!”
“他不會那么傻,給你這樣的把柄!況且,你怎么誘使他出來寫字給你?”
“爹!年關(guān)將至,各地回京的官員,最想做什么?”
陳洛笑問。
“還能有什么?跑關(guān)系送錢唄,哪年不是這樣?”陳敬南搖頭嘆氣。
擱著往年,陳家在這京城,也算高門大戶。
下面的地方官,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人,找到陳家府上的。
雖說陳敬南很不喜這種行為,但也并不抵制。
官場本就是如此。
想著這些,陳敬南突然一怔,抬頭道:“你想用錢把這人引出來?”
“嗯?!?br />
“我打算用十萬兩白銀,來釣這條魚,他能把您的筆跡,模仿的如此逼真,叫人看不出破綻,一定很自負(fù),但我今天破了他的紀(jì)錄,等消息傳開,他一定不服!”
陳洛微笑說道。
“怎么說?”陳敬南剛問出來,便明悟道,“人性!”
“對!”
陳洛笑道:“十萬兩白銀只是那個魚餌,真讓他咬鉤的,是他的勝負(fù)心,他一定認(rèn)為,我不如他,到時我讓他寫什么字,他就會寫什么字,哪怕他偽裝得再好,但獵人……是我!”
“洛兒!”
陳敬南看著陳洛,一時間百感交集。
有兒如此,夫復(fù)何求?
“計劃很完美,為父也相信你有辨識他字跡的手段,”陳敬南站起身,在牢房中踱步,“可是……錢怎么辦?十萬兩可是一個天文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