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怎么就你一個？我姐呢？”李小飛好奇的問。

  “你姐在屋里收拾東西，馬上就出來?！崩钚l(wèi)東笑著說。

  李小飛“哦”了一聲，指著堂屋的桌子：“飯都做好了，媽讓我喊你們呢。”

  李衛(wèi)東看過去，只見桌上果然擺了好幾道菜，有紅燒肉、燉野雞，還有一盤雞蛋及其它的菜。

  沒多大功夫，李小霞也從屋里走了出來。

  她的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見了自己母親，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挨著母親坐下。

  李小霞的母親看女兒這模樣，心里跟明鏡似的。

  她嘴角噙著笑意，也沒說什么，只給李衛(wèi)東夾了一筷子雞蛋。

  “衛(wèi)東，快吃，剛炒的，香著呢?！?br />
  吃飯時，李小飛還在興奮地念叨著廟會上的新鮮事。

  “姐夫，你還記得那個耍猴的不？那猴子可機靈了，會給人作揖，還會翻跟頭，好多人圍著看呢！”

  李衛(wèi)東笑著點頭：“記得，你當時看得眼睛都直了，喊都喊不動。”

  “那不是好看嘛?！崩钚★w撓撓頭，又說，“還有那個賣的，白白軟軟的，跟云彩似的?！?br />
  眾人被他逗得直笑，李小霞的母親笑著說：“你呀，就知道吃，今天可沒少吃東西?！?br />
  “那不是姐夫買的多嘛?！崩钚★w嘿嘿一笑，又給李衛(wèi)東夾了一筷子青菜，“姐夫，你也吃?！?br />
  李衛(wèi)東看著這熱熱鬧鬧的一家子，心里也覺得踏實。

  桌上的菜算不上豐盛，卻透著濃濃的煙火氣，比什么山珍海味都讓人暖心。

  他看了眼身旁的李小霞，她正低頭小口扒著飯。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頭對他笑了笑，眼里的羞澀里藏著滿滿的歡喜。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屋里的燈光映著每個人的笑臉，把這平凡的日子照得格外溫馨。

  吃完飯，李衛(wèi)東又坐了會兒，跟李小霞他們閑聊了幾句家常，眼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辭。

  “阿姨，小霞，我回去了?！?br />
  “不再坐會兒？”李小霞的母親挽留道。

  “不了，家里也該惦記了?！崩钚l(wèi)東笑著擺擺手，又看向李小霞，“早點休息。”

  李小霞紅著臉點頭：“衛(wèi)東哥慢走?！?br />
  看著李衛(wèi)東的摩托車消失在胡同口，李小霞的母親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行了，人走了，咱也回屋吧?！?br />
  李小霞這才收回目光，跟著母親進了屋。

  李衛(wèi)東離開李小霞家，也沒直接回家，而是拐到了徐慧真的小酒館。

  剛過完年，酒館里人不算多，但也稀稀拉拉坐了幾桌，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酒香。

  “衛(wèi)東，來了！”徐慧真一眼就瞧見了他，笑著招呼。

  蔡全無和李衛(wèi)瑤也跟著打招呼：“衛(wèi)東來了。”

  李衛(wèi)東笑著應(yīng)了一圈，正準備找地方坐下，就見角落里的牛爺沖他揮了揮手。

  “衛(wèi)東，這邊來！”

  他快步走過去，先到柜臺拿了兩瓶酒，放到牛爺和片爺桌上。

  “牛爺，片爺，今兒您二位來得早啊。”

  牛爺哈哈一笑：“不算早，剛坐下沒多大一會兒。別廢話，來，陪我們倆喝兩盅?！闭f著就把一只空酒杯推到他面前。

  李衛(wèi)東也不客氣，拿起酒杯滿上，跟兩人碰了碰：“您二位先請?！?br />
  三人一飲而盡，李衛(wèi)東放下酒杯，問道：“牛爺，片爺，今年這年過得怎么樣?。俊?br />
  牛爺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舒坦！多虧了你去年給的那些東西，咱哥倆也過了個肥年，家里年貨備得足，孩子們都樂壞了?！?br />
  片爺也跟著點頭，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可不是嘛，往年哪有這光景？真得謝謝你，衛(wèi)東?！?br />
  “您二位這話就見外了?！崩钚l(wèi)東擺了擺手，給兩人續(xù)上酒，“只要你們舒心，比啥都強。來，再走一個?！?br />
  酒杯再次碰在一起，清脆的響聲混著酒館里的談笑聲，倒比剛才更熱鬧了幾分。

  不知不覺間時間也到了很晚，小酒館里那些喝酒的人也都走了，就連蔡全無和李衛(wèi)瑤他們也被打發(fā)著離開了。

  李衛(wèi)東被徐慧珍扶著往后院走，腳步其實穩(wěn)當?shù)煤?，只是酒氣稍稍重了些?br />
  “我真沒喝多，慧真姐，你看我這步子?！?br />
  他特意挺直腰板走了兩步，結(jié)果差點被門檻絆了一下，惹得徐慧真又氣又笑。

  “行了，少逞強?！毙旎壅驵凉值嘏牧怂幌隆?br />
  “牛爺和片爺走的時候還念叨，說你這小伙子實在，酒品也好?！?br />
  聽到這話，李衛(wèi)東也是點了點頭：“那是，咱喝酒從不耍賴。”

  他頓了頓，又想起什么似的，“老蔡和我堂姐真回去了？”

  “不然呢？留著當電燈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