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wèi)東發(fā)動摩托車，轟鳴聲在安靜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車子緩緩駛出胡同，朝著四九城外的方向開去。

  路上的行人漸漸少了，兩旁的房屋也從密集的四合院變成了低矮的平房。

  再往前，甚至能看到光禿禿的田地。風從耳邊掠過，帶著冬日的涼意，李衛(wèi)瑤下意的裹緊了棉襖。

  “冷不冷？”李衛(wèi)東回頭問了一句。

  “不冷，”李衛(wèi)瑤笑著大聲應(yīng)道，“做你的摩托車可比走路或是做牛車快多了！”

  摩托車在土路上顛簸著，一個多小時后，終于駛進了李衛(wèi)東他們所在的村子。

  到了自己大伯家門口，李衛(wèi)東停下車，指了指后挎斗里的酒壇和點心盒子：“衛(wèi)瑤姐，這是慧真姐給你的?！?br />
  李衛(wèi)瑤下了車，看著那壇酒和點心盒，臉上掠過一絲驚訝。

  這些東西看著就不便宜，她心里清楚，這定是沾了李衛(wèi)東的光。

  正在兩人說話時，院里傳來腳步聲，李大江和吳秋花也是快步走了出來。

  一看見李衛(wèi)瑤，兩人的眼睛瞬間紅了。

  “瑤瑤！你可回來了！”

  吳秋花拉著女兒的手，上下打量著，眼圈直發(fā)熱。

  “在城里沒受委屈吧？”

  “爸，媽，我挺好的?！崩钚l(wèi)瑤笑著安撫。

  李大江這才看向李衛(wèi)東，忙招呼：“衛(wèi)東，快進院坐會兒，喝口水！”

  李衛(wèi)東擺了擺手：“大伯，不了，我得先去爺爺奶奶那兒看看，看完就得回四九城了。初二我們再回來看你們?！?br />
  “那行，路上慢著點。”

  李大江也不勉強，看著李衛(wèi)東發(fā)動摩托車，朝著自己爺爺奶奶家駛?cè)ァ?br />
  李衛(wèi)瑤跟著父母進了屋，吳秋花一邊給女兒倒熱水，一邊忍不住問：“在城里干活累不累？那酒館的徐經(jīng)理待你咋樣？”

  李衛(wèi)瑤捧著杯子，細細說著城里的光景，屋里很快響起一家人熱絡(luò)的說話聲。

  另一邊，李衛(wèi)東已經(jīng)到了自己爺爺奶奶家。

  院子里，李勇正劈著柴火，王桂芝在擇菜，聽到摩托車的聲音，老兩口都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來。

  “衛(wèi)東？你這時候咋回來了？”王桂芝擦了擦手，眼里滿是歡喜。

  “我把衛(wèi)瑤姐送回家了，順道過來看看您二老，一會兒就得回城里?！?br />
  李衛(wèi)東停好車，走到爺爺身邊，“爺，您劈柴呢？我來吧。”

  “不用不用，你歇著?！?br />
  李勇擺擺手，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把那丫頭送回來就好，這樣也安全些?！?br />
  “是啊，讓她自己回，路遠不說，也不安全?！?br />
  李衛(wèi)東接過奶奶遞來的板凳坐下。

  “初二我們一家再回來，給您二老拜年。”

  “好，好?！蓖豕鹬バΦ煤喜粩n嘴，“我給你們留著肉，回來給你們包餃子吃?！?br />
  李衛(wèi)東坐了沒多大一會兒，怕耽誤回城的時間，便起身告辭。

  老兩口送到門口，反復(fù)叮囑路上小心。

  看著他的摩托車消失在村口，才依依不舍地回了院。

  沒多大一會兒，李衛(wèi)東便騎著摩托車踏上了返程。

  等快到四九城地界時，他放慢車速，趁著路邊沒人，悄悄從空間里取出一網(wǎng)兜蘋果。

  蘋果個個飽滿紅潤，帶著新鮮的果香。

  至于空間里其他的水果，他沒往外拿。

  倒不是舍不得，只是想起徐靜理那丫頭年紀還小。

  若是一下子拿出太多稀罕果子，孩子嘴碎說出去，難免引來旁人好奇，說不定還會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年頭物資緊俏，太過扎眼的東西拿出太多總是不妥。

  把蘋果用布袋裝好放在挎斗里里，他就發(fā)動摩托車繼續(xù)往前。

  很快就看到了四九城熟悉的城墻輪廓，城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多了起來，大多提著年貨，臉上帶著急著回家的盼頭。

  李衛(wèi)東隨著進城的人流往里走，沒多大功夫就到了小酒館門口。

  掀簾進去時，里面還有零星幾個客人在打酒。

  他提著裝蘋果的布袋，徑直走到柜臺前。

  “慧真姐，我回來了。”

  徐慧真正低頭算賬，聞言抬頭笑了。

  “把衛(wèi)瑤送到家了？”

  “嗯，送到了，我大伯見她回去可高興了。”

  李衛(wèi)東點頭，又晃了晃手里的布袋，“給靜理那丫頭帶的東西?！?br />
  徐慧真瞥了眼布袋的形狀，眼里笑意更濃了。

  “猜著就是蘋果。她在后院呢，你拿過去吧?！?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