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心動瞬間(三)Action!
說?”
本來還要等著老狂下一步動作,王導(dǎo)就連忙拍手叫好,說:“很好,簡單的小試一下,果然是真夫妻,剛才這一下夫妻相十足啊。道具組準(zhǔn)備就緒,老狂你那邊也準(zhǔn)備一下,馬上就可以開始第一幕了!小珂珂,你接得也十分不錯,對于剛才的情形,如果滿分是十分,我絕不給你九分!不論是人物形象還是言談舉止,你都做得十分完美。接下來你可以到拍攝現(xiàn)場觀看拍攝,也可以看一看劇本,接下來你要拍的戲份。”
既然如此,我跟隨著劇組的工作人員們,一起步入拍攝現(xiàn)場,準(zhǔn)備看看老狂如何詮釋這個角色。不得不說,穿著這套古裝走路,真的非常方便。這不是那種特別高貴的長禮服,裙角長度恰到好處,即便是跳躍或奔跑,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踩到。這大概就是近古時代大家閨秀的穿衣風(fēng)格吧,受外來文化的影響,服飾變得簡約而不失雅致。
步行大約一公里,八九分鐘的樣子。
秦淮畔影視街區(qū),貢院街五十二弄的一座閣樓前。
金龍國際影視城幾乎1比1復(fù)刻了南安秦淮畔沿岸14到16世紀(jì)的歷史風(fēng)貌,與這次的拍攝要求完美契合。
此刻,閣樓二樓,老狂正按照劇本,走進(jìn)了一間房里。攝影組的各位師傅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而我作為無關(guān)人員,只能在外面稍作等待。
按照劇本,第一幕是男主角坐在桌案前,完成創(chuàng)作《妻之吟》的最后一筆的特寫鏡頭。道具組已經(jīng)做足了準(zhǔn)備,我自然不必?fù)?dān)心。只是希望老狂在動作上能夠勝任,畢竟這兩年多來,受我這個演員老婆的影響,他多多少少也積累了一些演技基礎(chǔ)。
接著,便是老狂端著酒杯走到窗前,凝視窗外的特寫鏡頭。劇本中此時是夜晚九點(diǎn)左右,漆黑的夜空里,正好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然而此時是白天,拍晚上的戲,窗外早已拉開綠幕,準(zhǔn)備用特效將夜晚的景象P進(jìn)去。
第一幕最難的部分,便是這段特寫鏡頭拍完之后會暫停轉(zhuǎn)場,漸漸變?yōu)樗?。這時,需要老狂全文背誦《妻之吟》,然后才漸漸陷入回憶。轉(zhuǎn)場之后的第二幕,就該輪到我登場了。
此刻,我默默地站在閣樓的走廊上,房間里傳來老狂流暢而富有感情的吟誦聲。那聲音仿佛穿越時空的紐帶,將我?guī)肓四嵌喂爬隙钋榈臍q月:
嫦杉者,吾妻王氏之小字也,名曰缊娜。吾與卿卿緣起于襁褓之中,蓋因家父與其父同朝為官,故于其未降世之時,已有婚約矣。
自古至今,長輩為晚輩所立之約,皆可定其終身。雖約明于前,期未至而不可相見,然吾偶于私塾之中窺見其容,遂略有交往焉。
及吾弱冠之年,大婚之期遂至。嫦杉幼吾三歲,是年,其已及笄之年余二載,依南安俗,須待吾成年后方可婚配,故嫦杉待吾一年。
禮畢,遂擇吉日成婚。夏至后三日,大吉之日也。當(dāng)日禮成,嫦杉自此為吾妻矣。時太和二十年,吾年二十,嫦杉年十五又二。
婚后,嫦杉思母心切,欲歸省久住。吾稟之父,父允之。故而后二十年間,吾與卿卿常居王氏府中。
談及卿卿,常與吾于亭中賦詩論道,酒過三巡,則暢談于山水之間,不覺日之將暮。然吾因公事繁忙,常與卿卿相聚日少,每念及此,不禁悵然。
成婚一年,恰逢殿試,吾赴京應(yīng)試,卿卿隨之。試畢,吾得中,拜圣上,賜官西閣大學(xué)士,吾謝恩受之。
此后六年,吾任職京中,每逢月末始?xì)w,與卿卿相聚。朝發(fā)京師,夜可至南安,其間千六百里,乘快舟需銀八百文,往返自如。
小主,
嫦杉年二十,懷娠,秋,誕子,名曰乃璋。
此后十七年,吾辭官歸鄉(xiāng)。朝廷復(fù)以太史令之職任吾,使吾于南安研習(xí)往昔之事,故與卿卿相聚之日益多。
憶此二十年間,吾得妻嫦杉,實乃吾之大幸也。
然天有不測,正化九年之秋,卿卿染疾,久治不愈。來年之春,竟溘然長逝,年僅三十又七。吾悲痛欲絕,遂辭公事,丁憂三年。然慮及禮制,實為居喪。
正化十二年之春,岳母思女心切,亦染疾而終。
今吾復(fù)于閣中談往昔之事,自婚至今已三十年矣。卿卿逝后,吾不復(fù)再娶。
今夕,酒過三巡,吾以此文告慰卿卿在天之靈,敬之以忌日之禮,不禁淚如雨下。然恍惚間,似見卿卿笑顏,復(fù)又心生歡喜。
吾妻嫦杉,乃福濂學(xué)士王氏也。其逝已十載,吾特記此文以吟詠之。
大南正化二十年 劉子濂書
全文算上標(biāo)點(diǎn)符號,老狂一字不落,全篇背誦了《妻之吟》,這真的讓我非常驚訝。這篇文章我自己都沒怎么詳細(xì)看過,更別提背誦了!尤其是描寫女主角去世之后,恍惚間突然又見到其在天之靈的那一段:“今夕,酒過三巡,吾以此文告慰卿卿在天之靈,敬之以忌日之禮,不禁淚如雨下。然恍惚間,似見卿卿笑顏,復(fù)又心生歡喜?!边@種先悲后喜的惆悵感,被老狂的朗誦完美復(fù)刻出來了,簡直身臨其境。他的朗誦充滿了古代詩人的風(fēng)韻,讓我對他的演技刮目相看。
接著,聽到了里邊的王導(dǎo)喊了一聲“咔!”,我就知道這一幕已經(jīng)過了。于是連忙小跑上前來到門口等候著,一見到老狂出了門,就一把將其緊緊抱入懷里,當(dāng)場秀起了恩愛。劇里是夫妻,這點(diǎn)親密自然不過;現(xiàn)實里是夫妻,這也算是對他的鼓勵。然而,一旁卻傳來了王導(dǎo)的聲音:“咳!你們兩個分不分場合?。楷F(xiàn)在可不是秀恩愛的時候。王夫人,請回吧?接下來第二幕才輪到你登場哦!給我好好躺棺材里去吧!”
老狂反手抱了我一下,接嘴道:“無妨無妨,既是夫妻,哪怕陰陽兩隔,許久未見,好生心切!卿卿此舉,為夫同感。他人之言哉,還望卿卿莫放于心?!甭犃怂@話,我立刻松開了懷抱,哈哈哈地開懷大笑。
此刻,王導(dǎo)被這句話懟得有些無奈,說道:“好好好,看來我們的男主角還沒從戲里邊走出來,講了一口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