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斷墻后，水戶門炎與轉(zhuǎn)寢小春帶著上百名木葉忍者趕到時，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前方的平原上，赤紅色的須佐能乎與猩紅的九尾正進行著毀天滅地的碰撞，每一次交手都掀起數(shù)丈高的氣浪，連靠近百米范圍都做不到。忍者們握緊武器，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道赤紅色的身影在尾獸面前輾轉(zhuǎn)騰挪，連插手的余地都沒有。

  人群中，議論聲隨著戰(zhàn)斗的間隙此起彼伏：

  “村子里的損失重不重？我家就在中央街區(qū)……” 一個年輕忍者聲音發(fā)顫。

  “聽后援隊說，主要是房屋毀得多，許多人被氣浪波及受傷，但多虧那道千米氣刃及時把九尾轟出村外，死的人不多?！?br />
  “可不是嘛！剛開始九尾在村中心發(fā)狂，我還以為沒救了…… 是赤刀修羅那一刀，硬生生把尾獸劈飛了！”

  “以前只聽說他能硬撼雷影，今天才算見識到…… 這實力，怕是僅次于火影大人了吧？”

  水戶門炎聽著這些議論，眉頭緊鎖。他看向身旁的轉(zhuǎn)寢小春，對方推眼鏡的動作帶著一絲復雜：“有今晚這一遭，往后很難再直接針對宇智波塵了?！?br />
  “是啊?！?小春的聲音壓得很低，“他剛才那兩刀，不僅救了半個村子，更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價值。往后誰再想動他，就得先問問村民答應不答應，問問這些親眼見過他戰(zhàn)力的忍者答應不答應。”

  遠處，須佐能乎一拳砸在九尾腹部，尾獸痛苦的咆哮震得人耳膜發(fā)疼。塵操控著須佐能乎步步緊逼，將九尾徹底驅(qū)趕到平原深處，連帶著戰(zhàn)斗余波都遠離了村子。

  門炎望著那道在火光中愈發(fā)清晰的身影，忽然想起白天在樓頂?shù)膶χ?—— 那時他們還想著如何軟禁這個 “隱患”，此刻卻要靠他來守護木葉。他低聲道：“宇智波一族本就因血繼限界被忌憚，如今出了個能正面抗衡尾獸的天才…… 往后村子對宇智波的態(tài)度，怕是要變了?！?br />
  小春沒接話，只是望著平原上那尊不斷揮拳的須佐能乎。月光下，灰黑色的骨骼反射著冷光，像一座移動的堡壘，將木葉護在身后。她忽然明白，今晚過后，“宇智波塵” 這個名字，會像一道烙印刻在木葉每個人心里 —— 既是威懾，也是底氣。

  忍者們的議論漸漸變成了驚嘆，連帶著看向宇智波族地方向的目光都柔和了幾分。門炎與小春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與了然 —— 有些平衡一旦打破，就再也回不去了。

  平原深處，九尾的咆哮漸漸減弱，須佐能乎的身影卻依舊挺拔。村口的眾人靜靜望著那片戰(zhàn)場，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與敬畏，一場足以改變木葉格局的戰(zhàn)斗，正在他們的注視下走向尾聲。

  ——

  村口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就在眾人望著平原上的激戰(zhàn)出神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 猿飛日斬帶著一隊暗部趕到，煙斗在唇間微微顫抖，平日里溫和的面容此刻覆滿寒霜。他身后跟著一群忍族族長，奈良鹿久、秋道丁座、日向日足…… 還有宇智波富岳，他的寫輪眼隱去了紅光，臉上卻帶著難以掩飾的焦灼。

  木葉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齊聚于此，目光齊刷刷投向戰(zhàn)場，又在看到袁飛日斬時驟然收緊。

  “日斬！” 門炎率先迎上去，聲音因急切而沙啞，“玖辛奈那邊到底出了什么事？九尾怎么會被釋放？”

  日斬取下煙斗，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聲音沉重得像壓了塊石頭：“有一個戴著面具的宇智波族人，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不僅釋放了九尾，還殺了在場所有醫(yī)護人員…… 包括我的妻子，琵琶湖?！?br />
  “轟 ——” 這話像一道驚雷炸在人群中。

  所有目光 “唰” 地轉(zhuǎn)向富岳和他身后的宇智波族人，寫輪眼的猩紅在夜色中格外刺眼?？上乱幻耄娙擞植挥勺灾鞯乜聪蜻h處平原上，那尊正暴揍九尾的赤紅須佐能乎 —— 同樣是宇智波，一邊在毀村，一邊在護村，這荒誕的對比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腦袋里一片混亂。

  日斬的目光沉沉落在富岳臉上，那眼神里有悲痛，有質(zhì)問，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

  小春急忙追問：“日斬，水門呢？”

  “他正在火影巖頂端和那個面具人交戰(zhàn)?！?日斬的聲音頓了頓，轉(zhuǎn)向富岳，語氣陡然加重，“富岳族長，宇智波一族需要給個說法。”

  剎那間，所有忍族族長、在場的忍者都將目光聚焦在富岳身上。奈良鹿久摸著下巴沉吟，日向日足面色凝重，秋道丁座皺緊了眉頭 —— 釋放九尾的是宇智波，此刻力抗九尾的也是宇智波，這賬該怎么算？

  富岳迎著數(shù)十道審視的目光，忽然苦笑一聲，聲音里滿是無奈：“我現(xiàn)在…… 也搞不清楚狀況?！?他早上還在憂心塵被軟禁的事，傍晚就聽說九尾之亂，此刻面對 “同族作惡” 的指控，連辯駁的力氣都沒有。遠處塵的須佐能乎正一拳砸在九尾臉上，那赤紅的光芒映在富岳眼底，竟讓他生出一種荒謬的割裂感 —— 同一個家族，卻站在了命運的對立面。

  日斬沒有再逼問，只是將煙斗重新叼回唇邊，火星在夜色中明滅。忍族族長們交換著眼神，忍者們的議論聲壓得極低，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個答案 —— 那個戴面具的宇智波到底是誰？宇智波一族，究竟想干什么？

  平原上，須佐能乎的拳頭再次落下，九尾的咆哮震得地面發(fā)顫。而村口這片小小的空地上，無形的壓力比尾獸的查克拉更讓人窒息。富岳握緊了拳頭，寫輪眼在眼底悄然轉(zhuǎn)動 —— 他知道，今天無論如何，宇智波都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