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綠柳的桃花
有最好的藥用著,綠柳和菡萏在新年這日康復(fù)了。
驛館里其余幾個因與她們接觸過而患病的人也都漸漸好轉(zhuǎn)。
而劉綽,雖不算全然幸免,只是這疫病在她身上引發(fā)的癥狀不過如一場普通感冒。讓她不由得想起上輩子的記憶,那次她好像就是毫無癥狀的。而同事卻一次次中招,陽了又陽,可謂苦不堪言。
看來她就是這樣的抗病毒體質(zhì)。上輩子如此,這輩子的身體也是如此。
可惜的是,這時代沒有先進(jìn)的實(shí)驗(yàn)設(shè)備,她也不是相關(guān)學(xué)科的人才,否則倒真是可以嘗試在一號公務(wù)員的幫助下培養(yǎng)青霉素,提取免疫血清。
雖不在長安,劉綽也想好好過個年。
這么多人因?yàn)樗脑驕粼诋愢l(xiāng),晚宴總要辦的豐盛且溫馨熱鬧些。那就必須得早早準(zhǔn)備。
說起來,她都好久沒有親自下廚了。
于是,她不再裝病,大咧咧出門了。本想去看看身子還虛著的綠柳和菡萏,哪知剛走了幾步,就被院門前的一幕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綠柳和野詩良輔正執(zhí)手相看淚眼,旁若無人地做無語凝噎狀。
他們這是什么時候好上的?
大過年的,怎么哭哭啼啼的?
熟悉的氣息靠近,一件銀狐披風(fēng)也落到了她身上。
“病剛好,怎么穿得這樣少?”李二的聲音悠悠飄來,瞧出了她的視線,又道,“這段日子,野詩將軍日日都過來看望綠柳,聽見綠柳病中難受,好幾次都恨不得沖進(jìn)那屋子里去!”
竟還如此情比金堅(jiān)?
“可張敬則曾說過要納綠柳為妾,他不怕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劉綽還是驚訝得有些發(fā)暈。
雖聽著劉綽的用詞新鮮,李二也早已習(xí)慣了,這是顧若蘭不在,在的話,她們的對話用詞才更新鮮。
他笑著道:“那日張將軍未必就真的看上綠柳了,只是以為這樣可以拉近與你的關(guān)系。官場之上,同僚間相互送個婢女什么的,的確是挺常見的?!?br />
這是古代版的‘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么?
這話倒提醒了劉綽,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這個張敬則,該不會是在用美男計吧?想著從綠柳這邊動手,野詩良輔成了她的男人,再派野詩將軍出戰(zhàn),如此一來,她不就得整日整日為他擔(dān)心,牽腸掛肚,以淚洗面,那我自然而然就····綠柳怎么就真陷進(jìn)去了呢!”
哎,小姑娘果然好騙,男人的真心都是一陣一陣的。每一陣子都可能是對著不同的女子。
李二聽著劉綽的分析,忍俊不禁,卻沒有完全否定,“張將軍自然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我瞧著野詩將軍對綠柳卻不是逢場作戲?!?br />
“這么肯定?”劉綽有些狐疑地看向李二。
難道真的是男人看男人才看得準(zhǔn)?
見她一臉老母雞護(hù)崽的表情,李二笑著看她:“綽綽,一個男人看心愛女子該是什么眼神,我還是知道的?!?br />
綠柳不是她的丫鬟么?不是比她年長么?怎么綽綽看起來倒像是要嫁女兒的?
“那是什么眼神,只可意會不可言···”劉綽突然意識到什么,話停了下來,因?yàn)槔疃驮谟媚欠N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看著她。
那眼神炙熱而火辣,燒得她整張臉都紅了。
她趕忙調(diào)轉(zhuǎn)視線,自言自語地?fù)Q了話題:“綠柳又是什么時候動的心呢?我竟然一點(diǎn)都沒瞧出來。野詩將軍看起來怎么也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青年才俊,我也不是那喜歡棒打鴛鴦的人,好就好了吧,大過年的,她哭什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崩疃娝蝗缓π咂饋恚膊唤掖?,配合著解釋道:“李家五郎要出發(fā)去河西道了,野詩將軍奉命同往,以保證采購的藥材能順利回到鳳翔府。”
“李家那個五郎竟有這等本事?能讓張將軍派兵護(hù)送他?”這下劉綽是真的明白了,綠柳這是擔(dān)心野詩良輔出事。
真是一驚未平,一驚又起啊。
“不管是自愿還是被迫,去河西道采購藥材總歸是對整個鳳翔府甚至關(guān)中都有利的大事,這回,不止張將軍,其余幾家也都出人出錢了。這個李五郎很不簡單。”李二評價道。
劉綽不得不贊同,“能在自家此等境況下,將其余幾家全都拉上船,的確是個有本事的。那個李六郎真的染上疫病了?別是為了躲懶,裝的吧?”
李二卻忍不住心里再次酸了一酸,怎么回事,她今天總是在夸旁的男子。
野詩良輔是能使美男計的青年才俊,就連沒見過面的李五郎也能被如此認(rèn)可。
但他自有傲氣在,也知道這種酸酸的心思實(shí)在有失體面,很快便將之壓下去了。
“病倒是真的病了,這回是李巖偷雞不成蝕把米?!币妱⒕b臉蛋紅得像林檎果子,一副愿聞其詳?shù)谋砬?,李二柔聲道,“病剛好,別在這里站著了,回屋去,我講給你聽。”
劉綽也不想被綠柳發(fā)現(xiàn)自己愛好八卦和聽墻根,自然從善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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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連軸轉(zhuǎn)了許久,身心其實(shí)都疲累極了。自從李二來了之后,便不再讓她過多勞心。疫病起后,她又專注于翻醫(yī)書鉆研醫(yī)治疫病的方子。 故此,許多事情只知道個大概,細(xì)節(jié)上并不清楚。
“大災(zāi)之后易有大疫,其實(shí)城外早就起了疫病,只是還沒傳到州府里頭。李巖聽了莊頭的稟報后非但沒報官,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