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世界3
由于正處于旅游高峰期堵車,再加上景區(qū)地偏遠,救護車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到。
林言原本是想要拉著她開車和救護車匯合,但在和醫(yī)生講了她的情況后,還是決定等救護車的到來。
警察已經趕到現(xiàn)場,對于此次事件,林言帶著自己侄子主動承擔全部責任,并積極配合警方的調查。
這邊,長時間的失血過多已經導致我的意識非常虛弱,身體漸漸發(fā)冷。
躺在地上,感覺嘴巴好干,心里全是“好渴,我好渴,好想喝水?。 ?br />
終于等到救護車的到來,醫(yī)護人員趕緊采取緊急措施,但鋼筋的插入,對于他們救援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他們只能先掛上葡萄糖補充患者的體力,一邊趕緊想辦法把剩下埋在土里的鋼筋取出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的努力,終于把人抬上了救護車。
林言見此也跟著上去,陳建和許佳寧把兒子交給朋友后,也跟了過去。
一路上走的并不順利,旅游高峰期,再加上這一段路又窄還施工,更是緩慢。
布丁在空間里看著外面的情況,只能瘋狂的給宿主磕藥,生怕她死在了路上,這樣的話,宿主估計就真的不會原諒自己了。
我現(xiàn)在就感覺自己瘋狂的在死亡線上徘徊,生命力流失的感覺非常熟悉,再不倒地的話,這藥都救不了我。
救護車在高速上飛快行駛,車上的醫(yī)護人員不斷著做著急救措施,盡可能的爭取更長的時間。
一個醫(yī)生看病人的意識逐漸衰弱,便急忙讓家屬和病人說說話,盡量保持她的清醒。
許佳寧哽咽著說著,但胡言亂語,自己都不知道再說些什么。
我耳邊的聲音亂哄哄的,聽的不真切,意識消失前,突然一句話清晰的穿進我的耳中。
“睡著就回不去了!”
我立馬掙扎著睜開眼睛,想要告訴他,我可以堅持下去的。
林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說出來這么一句話,但看著人有意識的反應,立馬握著她的手。
“誰睡著了誰是小狗,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br />
說完,握著自己的手突然動了一下,似是想說些什么,但終歸是沒說出來。
一路上的綠燈通行,鐵騎帶路,救護車總算來到了醫(yī)院。
許佳寧跟著跑到了最后,親眼看著人進了急救室,這才癱坐在地上。
她的女兒也被帶過去檢查,很幸運的是,除了身體一些地方的擦傷,并沒有生命危險,只需要住院觀察一天就可以離開了。
相比陳思思這里,許岑生的情況就顯得很不樂觀,一晚上被嚇幾次通知書,后面被搶救過來,但還是成了植物人。
林言確實主動承擔所有責任,知道她醒不過來,還提出會負責,照顧她一生,有時間就過來照看,沒時間就請個護工照看,倒也是讓人挑不出來毛病。
剛昏迷的時候,許歲安的家人還每天都過來照看,她的父母每天都以淚洗面。
昏迷半年,父母因為她的大兒子在Z市拿著許岑生的賠償款又開了店,便一個星期過來一次。
昏迷一年,許佳寧有時還會過來看看,她的母親忙于店里的生意,父親在工作,來看的次數(shù)少了許多。
昏迷兩年,許佳寧帶著她的孩子過來照看。
昏迷三年,許佳寧帶著孩子過來照看,她的父親偶爾會過來,母親來的次數(shù)改為一年一次。
又是一年暑假,陳思思看著躺在床上睡著的人,合上了今天的故事書。
“小姨,你什么時候醒來啊?媽媽說,是你救了我,所以我們每年都會來看看你的?!?br />
“小姨,我馬上要上四年級了!我沒你厲害,媽媽說,你十六歲就考上大學了。我會向你學習去的,我決定替你去上你沒上的大學。”
昏迷四年,陳思思因為學校表演的事情,今早就離開了,病房里就只剩下一個護工在。
“布丁,你確定我今天能醒過來?”
鬼知道我昏迷四年經歷了什么??!老天,沒人告訴我,植物人醒不過來居然是因為被鐵鏈鎖著掙扎不動啊!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被四條長長的鐵鏈鎖在一個漆黑的房間里,要不是還能和布丁聊上,我都以為我犯了什么大事呢!
“宿主,你就放心吧!你看這鐵鏈不就馬上松動了嘛!咱再努努力,很快就能掙脫出來,重獲自由!”
“死布??!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了!這次最好是真的,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說完就開始運功,開始用力掙斷這些鐵鏈。
咔嚓——一聲,腳腕上鐵鏈應聲而斷,見此,我立馬用力把手腕上的鐵鏈掙脫掉。
隨著用力拉扯,手腕上的鐵鏈也終于斷裂開來,抬頭看著不遠處出現(xiàn)的光亮,活動活動身體就朝它奔去。
這一邊,盈盈也就是照顧她的護工,正給她擦手,突然感覺到握著的手,手指動了一下。
起初她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種情況已經持續(xù)了半年的時間,但床上的人已經被醫(yī)生說過,醒過來的幾率為零的永久性植物人,她只需要按照護理手冊,照顧好她就行了。
就在她端著水盆離開,打算在換上一盆時,床上的人慢慢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