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再選一次
“阿嚏?!蓖饷嫣淞耍蚓罢焉眢w因為假死藥一直都有一點虛,根本在外面不能待太久。
夏詞聽見聲音之后,推開門看見沈景昭被冷風(fēng)吹得難受,旁邊的冬曲慢慢環(huán)抱著她。
“你們在外面干嘛?快進(jìn)來?!毕脑~一邊說一邊讓出位置。
沈景昭進(jìn)來就看見春詩惡狠狠的眼神,夏詞給她披上一層外衣:“殿下,我去準(zhǔn)備一些參湯。”
聽見夏詞都不自稱奴才,沈景昭也沒什么反應(yīng),春詩就知道離間計是沒用了。
“春詩,我可以給你一次機(jī)會?!痹趤y世里面沈景昭并不想輕易定奪他人的生死,除非萬不得已,在她心中總是覺得春詩的恨都是因為宋玉涵為自己而死引起來的。
“沒有人指使我,我也不會為任何人做事,我現(xiàn)在只是無主的孤魂。”春詩很平靜說來,也在沈景昭意料之中,那個臥底細(xì)作,在說出真相前不掙扎一番,到也不足為怪。
“李將軍的消息是你傳出去的吧?!边@句話不是問,而是簡單陳述一個事實。
春詩冷哼一聲:“我能傳給誰?我連門都出不去?!?br />
沈景昭非常贊同她說的話,拿出一條白色的紗巾,紗巾上有很多黑色的污跡,仔細(xì)看出這些污跡正好對應(yīng)著城東成西城南城北的一些地方。
“其實我也不明白,你和白婉瑩的關(guān)系很好嗎?還是宋玉涵對你不好?”
春詩不想承認(rèn),可太想知道沈景昭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了。
她閉口不言,沈景昭也不說話,直接把帕子一扔,雙方就這么僵持著,還招呼其他人:“這會是一個很長的審訊,都別站著了,找地方坐,來來,墨梟你也坐?!?br />
眾人紛紛找到自己的位置,只有春詩一個人站著,跟個異類一樣,本來她還可以因為宋玉涵的事情遷怒沈景昭。
然而真相被揭開,她連這個理由都用不了,沈景昭將外衣披在前面,悠閑的閉上眼睛,整個人好像睡著了一般,其實她也是真的很困。
“你不審問了嗎?就這么不說話幾個意思?”終究還是春詩先忍不住。
旁邊的冬曲有些看不下去,站起來看了一眼沈景昭,沈景昭輕微點頭示意,隨后她氣憤道:“你算什么東西,宋玉涵對你那么好,你都背叛她,夏詞為你求情,你還看不起她,像你這種白眼狼,就該千刀萬剮?!?br />
春詩敢罵夏詞,可不敢說冬曲,沈景昭是懶得計較,夏詞是膽小怯弱,冬曲,墨梟是真敢動手。
她心里跟個明鏡似的,知道哪個能惹,哪個不能。
見春詩不吱聲了,沈景昭才緩緩睜開眼,實在是太困了,這假死藥副作用一直沒法中和,不過多在夢中,對沈景昭來說是一種放松,現(xiàn)實實在是太多事情。
“你怎么聯(lián)系的?什么時候成為白婉瑩的人?最新計劃是什么?”
除了這些,其他的沈景昭根本不想聽,也沒有力氣去聽,她實在太困了。
夏詞發(fā)現(xiàn)了沈景昭的困意,其他人還以為這是殿下的縱容戰(zhàn)術(shù),如此從容不迫后面肯定有后招。
殿下為了她竟然能做到如此,夏詞心里十分感激,眼睛不自覺看向沈景昭,她實在太困了身子都微微傾斜了。
看到娘娘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夏詞悄悄走到沈景昭身旁的一側(cè),讓她靠著自己能舒服一些。
沈景昭抬起頭,說自己沒事,春詩似乎明白了當(dāng)時自己主子試藥的時候就是這般嗜睡。
墨梟拿出銀針扎了沈景昭一個什么樣的穴位,她立刻精神起來,甚至感覺身后有點疼。
“春詩,在這世道生存不易,我聽宋玉涵她想開一家店鋪和你一起好好經(jīng)營,如果你有了心上人就入贅?!彼斡窈緵]說過,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法離開皇宮,沒辦法沈景昭和宋玉涵獨處的時間太多了,她可以編很多事情。
“娘娘,她真的這么說嗎?”春詩不敢相信,自己娘娘既然會給她謀劃未來。
“當(dāng)然是真的,如果她沒有想過你,怎么會托墨梟把你帶出皇宮?!贝涸娤霃纳蚓罢涯樕峡闯鰜砥凭`,可她注定是要失望了,沈景昭很是鎮(zhèn)定。
她轉(zhuǎn)頭看向墨梟,墨梟臉上無波無瀾對他來說,整件事情都沒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是哪里人?要是不愿意跟著我們,反正你也有靠山了,之前讓你自己走,你不愿意,現(xiàn)在我們派人把你護(hù)送回家鄉(xiāng)?!鄙蚓罢研睦锩靼?,離開自己的庇護(hù),給她自由就是送她去死,何必讓自己沾滿鮮血。
“我是晉州人,被人牙子賣到京城?!?br />
“晉州那么遠(yuǎn),還能賣到京城,而且你怎么入的宮?!彼脑拝欠逡粋€字都不信,聽說過往山里賣,可沒聽說過往京城賣的。
“我家是晉商,在我小時候的記憶里,家里總是有很多珍奇物件,很多是要送進(jìn)宮里,家里很大,也有很多妻妾,后來遭人報復(fù),有強(qiáng)盜來到家里,管家和人里應(yīng)外合,當(dāng)時我不到十歲,躲在裝貨的箱子里?!?br />
跟著那批箱子到了京城,因為太餓了,時常晚上偷偷出來,被買箱子的買家發(fā)現(xiàn),就把我賣給人牙子。
夏詞又開始心軟了,覺得不應(yīng)該,如此苛責(zé)于她。
“你們家主要賣什么?你周圍主要賣什么?”
“茶葉、糧食、棉布、皮毛、玉石等商品,還…?!逼渌纳婕疤嗖荒茉僬f。
吳峰不明白:“做生意不就這些東西嗎?”
“晉商講誠信,晉商的票號,就算傾家蕩產(chǎn)也會給你兌?!鄙蚓罢旬?dāng)時也見過不少商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