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誰能收了那個異類
這些毒素并不致命,只是從剛才有個太醫(yī)把她扎醒,到現(xiàn)在根本沒時間解毒,柳雪人微言輕,要護住楊飛還得靠沈景昭。
顧清時按著她的要求扎穴道,很快被扎得地方,慢慢流出黑色的血液,柳雪現(xiàn)在也只能用銀針扎穴道,保持清醒,她要得到確實的承諾,可以護住楊飛。
“你的醫(yī)術(shù)師從何方?”太醫(yī)都束手無策的事情,這個人年紀(jì)輕輕就有處理辦法,顧清時不得不重視起來。
“藥王谷?!绷┈F(xiàn)在太虛弱了,也沒腦力再編故事,她都快睡著了。
幾年前,顧清時記得沈景昭府里就有一個藥王谷的小丫頭,只是她長什么樣,卻記不起來,印象里她怎么長得人山人海。
柳雪臉上已經(jīng)慢慢沒了生氣,一雙杏眼眼神空洞,可沈景昭還沒有醒來,她也不敢倒下,顧清時真怕她死了,直接強制宣太醫(yī)來治病。
在醫(yī)藥方面,墨梟算是難得的天才,只是略微下了了眩暈的藥粉,其他人便束手無策,柳雪氣若游絲解釋:“不用擔(dān)心,這只是普通的藥粉,睡一覺就好了?!?br />
這句話說完,費了她大半力氣,甚至連銀針都掉在地上,實在沒什么力氣去找,直接暈過去。
顧清時也感覺這倆人不簡單,難道楊飛是鎮(zhèn)南王安排的細(xì)作,派人去查,順便讓太醫(yī)看看楊飛的傷勢。
太醫(yī)看后連連搖頭,顧清時聽著一股無名的火,自己養(yǎng)得這些大夫,還沒有一個藥王谷的丫頭醫(yī)術(shù)高超,都干什么吃的,一個個還自詡醫(yī)術(shù)高明。
帝王心思難測,太醫(yī)們跪倒在地,宮里頭哪見過這種癥狀,只有民間才會有各種蛇蟲鼠蟻的疑難雜癥。
帷幕后的沈景昭,感覺到了身后的毒素慢慢排出,開始悠悠轉(zhuǎn)醒,想到昏倒前的狀況,拉著夏詞的手焦急詢問:“柳雪呢、楊飛呢?!?br />
夏詞如實回答,聽到他倆都平安無事,這才舒了口氣,墨梟實在太邪門了,原書中對他的解釋十分神秘,唯一確定的就是此人桀驁難馴,根本不可能為人差使。
可這次他好像是沖著楊飛、柳雪來的,這件事得等他倆醒了,再說。
“愛妃,似乎很在意這倆仆從?”
帷幕后的顧清時聽到所有的談話,這是好奇,柳雪這種能人異士,按理來說應(yīng)該喜歡游歷江湖,至于這個楊飛就更奇怪,他之前一直在邢府。
不過,邢梓欣和沈景昭一直不太對付,這是誰往誰身邊安插人?
“只是覺得有用,才格外在意?!鄙蚓罢淹高^帷幕看到外面還跪著太醫(yī),回答也只能中規(guī)中矩。
顧清時一擺手,眾人識趣退下,他拉開帷幕看著已經(jīng)包扎好的沈景昭,眼里閃過一絲心疼,畢竟是為了他才中毒。
沈景昭每次看見顧清時都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愛意,因為前世她實在不知道如何與她相處,這個時候,她甚至希望邢梓欣過來教教她。
看到她眼神躲避,神情不自在,顧清時關(guān)切開口:“是不是這毒還沒解完?”
邢梓欣始終慢人一拍,院子里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她還在安然睡午覺,等她醒了,聽到后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每天都要多睡覺,這樣可以變漂亮,很多大夫都這么說,所以不管發(fā)生多大事情,她每天至少要睡五個時辰。
尤其是遵醫(yī)術(shù)不能帶著怨氣睡覺,她每次距離睡覺的前半個時辰都有氣就撒,不見任何外人免得打擾心情,也不許任何人打擾。
這次她一邊穿鞋,一邊讓丫鬟匯報,具體情況,聽說是為了皇帝中毒,她嘴里呢喃:“完了完了,本來她娘就有救命之恩,現(xiàn)在她又有了,這種機會本來就不多,她家還趕上兩次,這次就祈禱我能懷上皇子,壓她一頭。”
邢梓欣一邊走一邊碎碎念念,快到門口,丫鬟出聲提醒:“娘娘,聽說用銀針放血了,你可千萬被說什么你也能擋。”
聽到有血,邢梓欣身子一顫,悄悄問:“疼嗎?”
雖說是悄悄問,可她就進屋子,被顧清時聽見了:“當(dāng)然疼?!?br />
聽到顧清時的話,她打了個冷顫,心里嘀咕:“我可是最怕疼了,剛才說的救命之恩是瞎說的,我還是不要了?!?br />
正愁不知道怎么表達愛意,邢梓欣就來了,沈景昭強撐著精神坐起來:“姐姐來了,快坐?!?br />
這關(guān)切的語氣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和我關(guān)系好,邢梓欣感覺有詐,不想過去,假裝沒有聽見。
顧清時看著她:“宋寶林在叫你?!?br />
皇帝都發(fā)話了,她也不能違抗圣命,假裝關(guān)切快走兩步,掀開帷幕看見沈景昭裹著繃帶,上面還有點點鮮血如紅梅綻放,面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邢梓欣嚇了一跳。
“嚇到姐姐了?”
邢梓欣眼中霧氣彌漫,眼睫低垂,伸出手想要觸摸那些傷痕,意識到不妥,語氣哽咽:“一定很疼吧?”
其實這會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了,只是身上還有些酸軟,邢梓欣想了想:“聽說人參可以補氣血?!?br />
“朕已經(jīng)讓太醫(yī)院去準(zhǔn)備人參、鹿茸了,你們姐妹就好好聚聚。”
說著顧清時就要離開,邢梓欣直接行禮恭送皇帝,等到房間只剩她們兩個的時候,邢梓欣又不知道說什么,感覺關(guān)心的話都很假,以她倆的關(guān)系不互相謾罵就不錯了。
也不知道說什么。就隨意找了個借口離開,沈景昭本意也是讓她帶走顧清時,現(xiàn)在也正好清凈,也就不留她了。
邢梓欣還有些失落,出去的時候,又開始在心里祈禱:“上天,我只是想要耍嘴皮子爭寵,不是真的要受傷,可千萬不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