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是替身
如果她不是沈景昭,那是不是不喜歡顧清時(shí)?沈景昭的情況有沒有影響到她呢?
沈景昭察覺出來了墨梟的異常,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墨梟到底喜歡的是誰?要是按著原有軌跡,他是不是也會喜歡上景昭公主。
兩個(gè)人都不知道該怎么向?qū)Ψ教拱?,他們之間有太多的疑問:“墨梟,你覺得是在一起過但沒有到最后還是從來沒在一起那個(gè)難受。”
是在說柳雪和她之前的對比嗎?柳雪是坦白過后,人家根本不喜歡自己,沈景昭是或許可能也對自己有點(diǎn)感覺,可她身上的使命感太重了。
不管是哪個(gè),似乎都是不想選。
倆人僵持之際,地宮深處忽起異變!
那根飼魂引青銅柱表面的暗紅血垢驟然龜裂,露出內(nèi)里蠕動的靛藍(lán)怨絲。柱底玖痕如活蛇竄起,直刺冬曲小腹!吳峰揮刀格擋,刀刃卻被怨絲腐蝕出青煙。
“它要補(bǔ)完最后的‘容器’!”墨梟猛地將沈景昭聽到聲音之后火速趕來。倆人合力推向青銅柱,“你的血能開地宮,現(xiàn)在試試能不能毀了它!”
沈景昭掌心尚未愈合的傷口按上冰冷柱體。
“嘶啦。”
昭字烙印與青銅符咒碰撞迸出金鐵火光!百年前景昭公主封印判官道的記憶碎片轟然灌入腦海:暴雨夜,少女割裂手腕,魂血浸透獬豸雕像基座,而柱底暗格里,藏著一枚與她面容相同的陶偶!
“陶偶才是飼魂引核心!”沈景昭嘶聲喊道。
幾乎同時(shí),冬曲腹中胎兒爆發(fā)出非人尖嘯!玖痕脫離她的身體,化作靛藍(lán)流光注入柱體裂縫。整根青銅柱劇烈震顫,頂端咔嚓裂開,一尊心口插著骨釘?shù)奶张季従徤?,赫然是沈景昭七歲溺斃時(shí)的替身人偶!
怎么真的有孩子?沈景昭現(xiàn)在有點(diǎn)分不清到底哪個(gè)世界是真的了。
“果然是你?!本罢压髟谧R海冷笑:“沈景玉煉的怨核,竟被秦長盛藏在這里溫養(yǎng)百年!”
聽到這些話,沈景昭狐疑這真的合理嗎?沈景玉到底多大了,怨核能藏百年,說著她目光轉(zhuǎn)向沈景玉:“現(xiàn)在這個(gè)到底是誰?”
清心鈴?fù)蝗幻撾x沈景昭手腕,鈴舌如箭撞向陶偶!
“鐺!”
陶偶脖頸應(yīng)聲裂開一道細(xì)縫,沈惜夢殘存的虛影從裂縫中滲出,淚眼婆娑:“姐姐又要?dú)⑽乙淮螁???br />
沈惜夢的怨念引動地宮崩塌!碎石如雨砸落,墨梟毒瘴撐起屏障,寒霜卻迅速被靛藍(lán)怨力侵蝕。
“去輪回井!”沈景昭拽起冬曲沖向記憶中的側(cè)殿小門,“阿黃當(dāng)年就是從那里逃出去的!”
門扉洞開,門外并非判官殿廢墟,而是一口翻涌著灰白霧氣的古井。井壁刻滿獬豸圖騰,井水倒映出的卻不是眾人身影。
水面浮現(xiàn)阿黃頭戴獬豸冠的判官虛影!它前爪拍擊井水,波紋蕩開竟傳出人言:“主人,跳下來!輪回井能洗掉陶偶怨契!”
“休想!”陶偶發(fā)出沈景玉的尖嘯,骨釘迸射怨絲纏住沈景昭腳踝,“阿姐,你的命軌早該是我的!”
千鈞一發(fā)之際,冬曲突然掙開吳峰,撲向陶偶!
“用我的孩子換?!彼共烤梁郾┝寥绲逅{(lán)烈日:“反正這胎兒,本就是你們用飼魂引強(qiáng)塞給我的傀儡!”
玖痕與陶偶怨力同源相斥,轟然炸裂!
氣浪將沈景昭掀入井中,墨梟毫不猶豫縱身躍入。
井水冰冷刺骨,沈景昭在混沌中下沉。
腕間清心鈴自主鳴響,鈴舌指引她游向井底微光,那里竟懸浮著一扇熟悉的青銅門!
門縫滲出彼岸花香,阿黃的嗚咽隱隱傳來。
沈景昭推門剎那,黑白無常的身影立在花海盡頭。白無常掌心托著一盞魂燈,燈芯燃燒的竟是冬曲腹中胎兒的虛影!
“飼魂引的怨胎本就是平賬的籌碼。”黑無常的哭喪棒指向沈景昭,“而你,是判官道重啟后唯一的變數(shù)?!?br />
沈景昭握緊清心鈴:“所以你們清洗所有人的記憶,只為讓我按生死簿演戲?”
阿黃突然從狗窩躥出,叼走魂燈一口吞下!
“汪汪!這次換我吃壞東西啦!”它得意地?fù)u尾巴,周身卻騰起污濁的靛藍(lán)怨火。
白無常嘆息:“蠢狗,你替她扛因果,判官位格就真沒了。”
“當(dāng)人當(dāng)狗不重要?!卑ⅫS在火光中回頭,狗眼映出沈景昭的身影,“重要的是…?!?br />
墨梟猛地從水中探出,將沈景昭拽出幻境:“醒醒!輪回井在抽取你的魂力!”
他們竟仍在崩塌的地宮中,冬曲昏迷在吳峰懷里,腹中玖痕已消失。而青銅柱頂?shù)奶张肌?br />
碎成齏粉的陶土中,靜靜躺著一枚刻昭字的翡翠犬齒。
不,不,沈景昭想到了在陰界阿黃說的那些話,不可以,她瘋狂的搖動手里的清心鈴。
在哪里喊著:“我說不演了嗎?傻狗,你到底逞什么英雄?!?br />
不管再怎么搖動,清心鈴都沒有發(fā)出響聲,沈景昭在內(nèi)心呼喚景昭公主。
一句兩句不管怎么喊叫都無動于衷,不顧眾人的勸阻,沈景昭一路狂奔到了城隍廟,一個(gè)滑跪到了廟里。
不管摔倒的疼痛,一個(gè)勁的磕頭:“城隍爺,黑白大爺,我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