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現(xiàn)在早就沒有皇子命了
看著一桌子蘿卜,沈景玉有點食難下咽:“怎么都這么清淡?!?br />
沈景昭夾起一口,確實寡淡,然而現(xiàn)在又不是在宮里京城,還以為自己是皇子呢。
李公公表情討好,想要去換點硬菜,沈景昭淡淡開口:“李叔,坐下,他想吃什么?讓他自己去弄。”
沈景玉心有不甘對上沈景昭的眼神也只能認(rèn)慫。
李公公對上沈景玉的眼神哪敢坐下,沈景昭目光一冷,李公公更不敢站著,只能半蹲著,兩邊都不得罪。
李生心疼自己干爹這樣,想要出口幫忙解圍,墨梟一把把他拉住,倒不是想幫李生,只是想找個機會,試探一下沈景昭對自己的看法。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你們兩個都不看看李公公嗎?”墨梟說這話的時候,特意觀察沈景昭的反應(yīng)。
沈景昭認(rèn)同了墨梟的話:“沈景玉給李公公說你不吃了,否則我會打你?!闭f著還做出動手的動作。
沈景玉無奈之下也只能妥協(xié),這頓飯勉勉強強還是吃完了。
夜晚的時候,月光滲過地窖木板的縫隙,在蘿卜堆上投下冷冽的斑紋。沈景昭的指尖無意識撫過虎口結(jié)痂的傷痕,白日里撬地窖的挫敗感如冰針扎在心頭。
李生那句“宮里的貴人沒見過窖藏”的感慨還在耳畔,可當(dāng)她凝視黑暗中蜷縮的菜蔬時,清心鈴?fù)蝗辉谛渲袩o聲震顫,鈴舌撞出一線微不可查的金芒,直刺某處堆疊的麻袋!
“姑娘怎的還不歇…。”李生舉著油燈探頭進(jìn)來,話音戛然而止。
麻袋被金光灼穿的破洞里,竟透出靛青銅銹的冷光!數(shù)十根青銅獬豸角整整齊齊深埋土中,與阿黃在判官殿刨出的斷角如出一轍。而更駭人的是所有蘿卜表皮都浮動著與沈惜夢臂上相同的玖痕,正隨著銅角幽光如呼吸般明滅。
“這,這不可能!”李生手中的油燈哐當(dāng)墜地,“我爹說窖里只存過前朝稅糧。”火焰舔舐麻袋的剎那,玖痕驟然暴起!靛藍(lán)怨絲毒蛇般纏向李生腳踝,將他拽向青銅角堆成的祭壇!
沈景昭看著地上的一切,心里盤算:“看來,他們有很多東西沒有處理趕緊?!?br />
但同樣沈景昭也知道,這樣事情很快就會消失了。
李生想找李公公過來看看,可是一轉(zhuǎn)身里面的東西全都消失了。
李生指著窯洞:“沈姑娘你看見了嗎?”
對于這一切沈景昭感覺裝傻充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站起身:“我什么都沒看見,我猜你也沒看見什么?”
沈景昭的話讓李生摸不到頭腦,剛剛明明就是有東西。
沒想到阿黃給的鈴鐺還能響,沈景昭拿著鈴鐺輕輕晃動,那邊好像能收到信息,更強烈的回應(yīng)。
心情總算能得到舒緩,沈景昭的步伐都輕松了不少,正快速走著,看著冬曲心不在焉的在院里溜達(dá)時不時摸摸肚子。
沈景昭現(xiàn)在不知道誰是真人,本來都不打算去管她們,看著冬曲一個人都快哭了,還是沒忍住過去。
冬曲低著頭還在偷偷摸眼淚:“這么冷的天?你怎么還在外面?!?br />
看見沈景昭,冬曲欲言又止,外面確實有點冷,沈景昭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要不還是進(jìn)去聊?!?br />
進(jìn)去之后,冬曲咬著嘴唇不知道怎么說,沈景昭自顧自倒了杯熱水還給她也倒了一杯。
“最近太冷了,感覺以后都要下雪了?!鄙蚓罢严霃钠渌矫孀屗婢徱幌滦那椤?br />
“嗯?!倍卮鸬暮芷降?,心情完全不在這上面。
沈景昭感覺到她有些害怕,試探性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是不是天氣太冷,生病了?!?br />
冬曲思量過后,對沈景昭還是開口了:“殿下,可以讓墨梟給我把個脈嗎?我最近真的很害怕。”
沈景昭不懂就把個脈,需要醞釀這么久?
不過看她這么害怕,沈景昭還是帶她去找墨梟了,墨梟給她把脈的時候,冬曲一直欲言又止。
“沈景昭,要不你去外面等吧?!蹦珬n感覺她有話想要說,沈景昭也看出來,直接走到了外面。
冬曲低著頭還是不知道怎么說,墨梟只能先開口:“你有點思慮過重,可能會引起睡眠不佳,還有些肝氣郁結(jié),是最近遇見什么事了嗎?”
“大夫,喜脈需要過多久可以把脈出來?”冬曲還是說出來了自己真正原因。
“同房過后最快也要一個多月。”墨梟如實回答。
“那有沒有什么避子湯?”冬曲眼神堅定,墨梟看著她一臉無語:“我們舟車勞頓了多長時間,現(xiàn)在大家都在養(yǎng)身體,避子湯副作用多大,你知道?而且效果最好也得提前喝,喝得越晚副作用越大,甚至可能要了你的命。”
作為一個大夫,墨梟不建議病人亂喝藥:“而且你和吳峰都已經(jīng)全是成親了,就算有個孩子也是名正言順?!?br />
“不是因為這個,現(xiàn)在情況太特殊了,我們還沒有穩(wěn)定下來,要是真的來一個孩子,我怕我保不住。”想到之前經(jīng)常在水里逃亡,還有刀槍劍雨,冬曲就有些害怕。
倒時候保不住孩子,還會成為大家的累贅,不如趁著現(xiàn)在孩子還未成型。
墨梟看著她嘆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在皇宮里身體就已經(jīng)有點垮了,后來舟車勞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br />
聽到事情這么嚴(yán)重,沈景昭走了進(jìn)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墨梟怎么這么嚴(yán)重?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