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挑撥離間
“原來到頭來,所有的結(jié)果都差不多,墨梟的喜歡甚至不如顧清時裝的久?!鄙蚓罢褢c幸這次還沒開始。
墨梟拿出蠱蟲,想著從里面突破,結(jié)果她直接給逼出來了,這場面墨梟還是第一次見。
“這藥人怎么這么強?既然這么厲害怎么還讓我們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蹦珬n不理解,直到沈景昭走了,沈惜夢才甩開他的手,還用手帕擦了擦。
“你只恨沈景昭,不恨沈景玉呢?”墨梟其實還是挺好奇的,同為親人要不就全恨,要么就不全愛,不要厚此薄彼,更何況沈景昭和沈景玉都不在乎她的生死。
沈惜夢惡狠狠白了他一眼:“遲早的事情,等著沈景昭先死,沈景玉。”
“沈景玉就會只有你一個姐妹的,就會珍惜你?!蹦珬n把她想的全都說出來。
沈惜夢還想狡辯,墨梟冷哼一聲:“你真會自欺欺人?!?br />
說完不等她解釋,墨梟就直接說完就離開了,沈惜夢非要追著他解釋,墨梟一個轉(zhuǎn)身就消失了無影無蹤。
縣衙柴房廢墟間彌漫著詭異的甜腥氣。
沈惜夢臂上玖字如活物般蠕動,指尖怨氣黑絲纏住最后一只藥人的脖頸,那正是曾為墨梟試藥的孩童。孩童金瞳渙散,喉間發(fā)出瀕死的嗬嗬聲,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靛藍(lán)紋路。
吃完之后,沈惜夢感覺到一種強烈的飽腹感:“果然吃人總比被人吃好?!?br />
她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人,準(zhǔn)備再增加一些力量。
“住手!”沈景昭紫電鎖鏈破空而至,卻在觸及黑絲時驟然潰散。頸后金紋如烙鐵灼燒,她踉蹌跪地,掌心金沙混著血珠滲入焦土。
景昭公主最先感覺到了異常,雖說天道窺伺,可她也不能真的讓沈景昭身入險境,悄悄給了她這個法器,只針對有靈力的不會對其他人造成困擾。
沈惜夢輕笑轉(zhuǎn)身,瞳孔流轉(zhuǎn)的靛金色映著廢墟殘火:“姐姐的靈力,怎么比我這‘成品還虛弱?”她足尖輕碾,地上鴛鴦香囊殘片騰起靛煙,化作三只怨氣凝聚的鬼鴉撲向沈景昭面門!
“嗤?!?br />
墨梟袖中毒蒺藜截殺鬼鴉,腐臭煙霧炸開的剎那,他鬼魅般掠至沈惜夢身后,染血的匕首狠刺她后心!
“鐺!”金石交擊聲刺耳,刀刃竟在觸及皮膚的瞬間崩出裂痕。
“墨梟哥哥總想摸我?!鄙蛳籼鹦χ恚箽夂诮z如毒蛇纏上他手腕,“可惜呀…?!彼蝗粶惤珬n耳畔,聲音淬毒般陰冷:“你猜藥王谷為什么選我?因為沈家女子的心頭血?!?br />
“轟!”
地底猛地傳來爆炸!眾人腳下一空,整片柴房地陷三丈!煙塵中露出森白甬道,非磚非石,竟是由無數(shù)人腿骨壘砌的螺旋階梯,階面刻滿與藥鼎同源的扭曲符文。濃烈藥香混合著尸臭從深處涌出,熏得人幾欲作嘔。
幽蘭芷銀笛驟響,驅(qū)獸音波撞向骨階深處,卻似泥牛入海。黑暗中傳來鎖鏈拖行的嘩啦聲,夾雜著非人的咀嚼吞咽。
看著沈惜夢,她的眼里有一絲疑惑:“惜夢,你怎么會在這里?”
果然沈景昭,沈惜夢心里明白,現(xiàn)在絕不能讓幽蘭芷對自己失去信任:“蘭芷姐姐,有個灰衣人闖到我屋里,我感覺一陣頭暈?zāi)垦?,醒來之后就到這里了?!?br />
幽蘭芷心疼的走過去,緩緩抱住她:“不要怕,肯定不會有事的?!?br />
“龍髓鳳肝的窖藏?!蹦珬n盯著骨階縫隙滲出的暗金油脂,臉色慘白:“他們用沈氏皇族的尸骨做藥引,以怨養(yǎng)怨!”他猛地拽起沈景昭推向沈景玉,“帶她走!下面埋的不是藥,是…?!?br />
話音未落,骨階轟然塌陷!
一只覆滿靛藍(lán)鱗片的巨爪破土而出,爪心赫然嵌著半塊褪色的叁字儺面!
“這是什么情況?”沈景昭是想問景昭公主,但不知道怎么就說了出來。
靛藍(lán)鱗片覆蓋的巨爪撕裂煙塵,帶著地底深處千年的陰寒與血腥。爪心嵌著的那半塊叁字儺面,在廢墟殘火的映照下,流溢著不祥的幽光,像一只冰冷的獨眼,漠然俯視著墜入陷阱的眾人。
“轟隆!”
骨階徹底崩塌的碎響與巨爪落地的沉悶撞擊聲幾乎同時炸開!狂暴的氣浪裹挾著骨粉和腥臭的泥土,將眾人狠狠掀飛。
沈景昭頸后的金紋如同被烙紅的鐵條,瞬間爆發(fā)出灼目的光芒,劇痛讓她眼前一黑,幾乎失去意識。景昭公主冰冷而急促的聲音在她腦海深處響起:“屏息!閉眼!怨氣蝕骨!”一股沛然的力量強行接管了她的部分身體,紫電自她掌心本能般炸開,形成一道薄弱的屏障,勉強擋住了撲面而來的、蘊含劇毒怨氣的煙塵。
墨梟在氣浪襲來的瞬間,本能地將手中崩裂的匕首擲向巨爪關(guān)節(jié)的縫隙,同時身體詭異一扭,借著沖擊力撲向不遠(yuǎn)處的幽蘭芷和沈惜夢。他指尖夾著的數(shù)枚毒蒺藜并非射向巨爪,而是射向沈惜夢纏著幽蘭芷手腕的怨氣黑絲!
劇毒與怨氣碰撞,發(fā)出刺耳的腐蝕聲。黑絲被毒力灼燒得微微松動。墨梟厲喝:“幽蘭芷!帶她走!”他看穿了沈惜夢此刻最大的籌碼就是幽蘭芷的信任與保護(hù)。
然而,沈惜夢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靛金色的瞳孔毫無波瀾。“走?墨梟哥哥,好戲才開場呢。”她非但沒有松手,反而五指收緊!幽蘭芷痛哼一聲,感覺手腕像被燒紅的鐵箍死死勒住,靈力竟被那黑絲瘋狂吞噬,銀笛脫手落地。
“惜夢!你!”幽蘭芷金瞳劇震,難以置信地看著懷中這個瞬間變得陌生無比的女孩。先前的擁抱和安撫,此刻顯得如此諷刺。欺騙帶來的刺痛甚至超越了腕骨的疼痛。
“蘭芷姐姐。”沈惜夢的聲音依舊帶著一絲嬌憨,眼神卻冰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