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尿醒川道高士雄
聽到劉長春的聲音,幾個戰(zhàn)士圍了過來,都想看看鬼子的少將長成啥樣子。
劉長春在老鬼子脖子上摸了一會,這頭鬼子少將確實沒有死,沖著圍觀的戰(zhàn)士看了一眼,“看什么看,都動手呀,你們誰有辦法,把這頭老鬼子弄醒。”
眾人相互看了看,都搖著頭。
劉長春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太陽穴,好一會,愣是沒法弄醒老鬼子,這可是鬼子的少將,要是死了,這功勞怕是要減去一大半,急得他滿頭大汗。
他抬起頭,沖著幾個圍觀的戰(zhàn)士發(fā)火道:“都他媽的給老子想辦法,誰他媽的要是能把老鬼子救活,老子獎他兩包鬼子煙。”
“才兩包煙,連長,你也太小氣了吧!”四川籍的三班長方哈兒露出滿口的大黃牙笑道。
劉長春眼睛一瞪,大聲罵道:“方哈兒,你個狗日的,你要是能把這頭老鬼子弄活,老子給你四包,救不活,老子把你的狗腦袋擰下來。”
“四包還差不多,嘿嘿,大伙都聽到了哈,這可是四包鬼子煙?!?br />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戰(zhàn)士,開始大聲起哄,劉長春也不搭話,斜眼看著方哈兒。
方哈兒把馬刀插在地上,沖著圍觀的二十多個戰(zhàn)士一抱拳,“各位兄弟,這頭老鬼子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他殺害了太多的無辜生命,那些死去的冤魂,正在把這頭老鬼子往閻王爺那里拽。想要救這頭老鬼子,只有一個辦法?!?br />
“什么辦法,快說?”
“快說,快說!”
“救不活就叫連長砍下你的狗頭!”
圍觀的戰(zhàn)士看到方哈兒神叨叨地賣關(guān)子,全都不耐煩了,紛紛嚷道。
方哈兒抬起手,大聲道:“從你們當中選出八個童子雞,按八卦陣法,一起朝這頭老鬼子頭上尿尿,就可驅(qū)散那些冤魂,救這老鬼子的性命。”
二十多名戰(zhàn)士哄堂大笑,還以為方哈兒有什么高招,竟然使出裝神弄鬼的把戲,但轉(zhuǎn)念一想,能往鬼子少將頭上撒泡尿,不僅能解恨,這輩子吹牛的資本也就有了。
大家一笑過后,二十幾個戰(zhàn)士全說自己是童子雞,方哈兒當然知道這些人的想法,挑了八個看上去年輕些的戰(zhàn)士,按他所說的八卦的方位,命令他們一起對著老鬼子頭上尿。
劉長春這會也沒好辦法,就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也沒有阻止方哈兒胡鬧,只是站在一邊斜眼看著。
川道高士雄這幾天心力憔悴,臉上受了重傷,加之今天跑了一下午,左肩中槍,又被戰(zhàn)馬沖撞,直接進入深度昏迷狀態(tài),被劉長春折騰了好一陣子,也差不多被弄醒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幾股熱流從天而降,頓時有種久旱逢甘露的感覺,精神為之一振,猛地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醒了,醒了!”圍觀的戰(zhàn)士,這會還在比較童子雞的大小,被方哈兒這一嗓子,嚇了一跳,兩個正在尿尿的戰(zhàn)士,愣是把尿憋了回去。
“醒了,醒了!”二十幾個戰(zhàn)士驚得齊聲大喊。
真沒想到,方哈兒這一招,真把老鬼子的命從閻王爺那里扯回來了,連站在一邊斜眼觀看的劉長春也興奮得跳了起來。
川道高士雄摸了一把臉上的尿,看到幾只童子雞,還在星星點點地朝著自己臉上噴水,再仔細一看,竟然是幾個顯得很稚嫩的支那軍士兵,氣得破口大罵。
“八嘎、八嘎、八嘎!可惡的支那豬!統(tǒng)統(tǒng)地死啦!死啦的?!?br />
他一個堂堂日軍少將,第33軍參謀長,哪受過這樣的侮辱,伸出右手,就去摸腰間的配槍,沒摸著,又去摸他的指揮刀,也沒摸到。
劉長春用川道高士雄的指揮刀,撥開兩個尿性未絕的戰(zhàn)士,指著還在身上亂摸的川道高士雄,大聲笑道:“老鬼子,別找了,都在這兒呢,現(xiàn)在找死已是不可能的啦?!?br />
劉長春回頭指著方哈兒,大聲道:“方哈兒,去搞根藤條,把這頭老鬼子綁了,找?guī)讉€戰(zhàn)士好好看著,要是老鬼子死了,你那四包鬼子煙,嘿嘿,就別想了哈?!?br />
川道高士雄十分不甘地瞪著劉長春看了一會,長長地嘆了口氣,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絕望地看向天空。
他知道支那軍不會殺他,更知道支那軍會拿他干什么?
恥辱,恥辱,天大的恥辱!堂堂大日本帝國的少將,帶領(lǐng)一萬兩千人的部隊,清剿3千支那軍,居然全軍覆沒,自己還成了支那軍的俘虜。為什么沒早一點破腹向天皇謝罪呢?
為什么,為什么,他抬起頭,用力磕向地面,突然感覺被一只手托住了腦袋,同時臉上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一道濃濃的四川音傳進他的耳朵,“個瓜皮!別給老子撞死啰,你這條狗命還值四包煙呢?”
“司令,司令,大捷,大捷呀!”看到武山峰帶著朱文杰,回到了臨時指揮部,崔青山大笑著迎了上來。
“哦!青山,說說都有哪些好消息?!蔽渖椒逭f著,饒有興趣地掏出兩支煙,一支遞給崔青山,一支叼進自己嘴里。
崔青山劃了根火柴,把兩人的煙點上,用力地吸了一口,長長地呼出,那樣子顯得很輕松。
“司令,從各部隊報告的情況看,從密支那來的余頭鬼子,和56聯(lián)隊的3000多頭鬼子,一個也沒跑掉,另外,還抓了鬼子兩頭少將,是活的。”
“什么,活的鬼子少將,你確定是活的?還是兩個?”武山峰驚得嘴里叼著的煙,差點掉到了地上。
他清楚記得,在抗戰(zhàn)期間,很難俘虜日軍指揮官,尤其是日軍高級指揮官。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