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拇指摩挲著她的唇瓣，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她微微戰(zhàn)栗。

  “嘴硬?！?br />
  他的嗓音低沉，帶著幾分戲謔，又似帶著幾分縱容。

  是啊，皇上是不會(huì)有錯(cuò)的。所以，婉棠就要成為那個(gè)不知天高地厚，為愛發(fā)瘋的小女人。

  她不是完美的，會(huì)使用的手段和把戲也是漏洞百出，讓楚云崢能一眼看穿。

  她是無害的！

  婉棠抬眸，眼底水光瀲滟，卻倔強(qiáng)地不肯落淚，嗓音微顫：“臣妾只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生氣！”

  她攥緊袖口，指尖幾乎要掐進(jìn)掌心，卻仍一字一句道：“看見您和祺貴人纏綿時(shí)，臣妾明白，皇恩浩蕩，自是要雨露均沾。”

  “可為什么……炎炎夏日，那些月光卻冷得讓人顫抖？”

  “更不明白，為何看見許清歡得寵時(shí)，臣妾就和瘋了一樣……”

  她終于哽咽，淚水滾落，砸在楚云崢的手背上，燙得他指尖微蜷。

  “臣妾……妒忌到發(fā)狂！”

  楚云崢卻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譏笑，而是真正愉悅的笑。他眼底的寒意驟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饜足的光芒。

  他忽然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尖，溫?zé)岬臍庀⒎鬟^她敏感的肌膚：“是因?yàn)閻?。?br />
  “你愛朕?！?br />
  他的嗓音低沉而篤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強(qiáng)勢(shì)，卻又透著一絲罕見的溫柔。

  婉棠怔住，淚水懸在睫上，一時(shí)竟忘了落下。

  楚云崢抬手，指腹輕輕擦去她的淚痕，唇角笑意更深：“朕喜歡你吃醋的樣子?！?br />
  “喜歡你身上的刺?！?br />
  他忽然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內(nèi)殿，嗓音暗啞：“今夜，朕哪兒都不去，就陪著你?！?br />
  婉棠乖巧地靠在他懷中，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唇角卻幾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笑。

  愛？

  帝王之愛，不過是夢(mèng)幻泡影，多么虛無縹緲。

  可她不會(huì)拆穿，反而柔順地閉上眼，輕聲道：“臣妾……謝皇上垂憐?！?br />
  入夜，李萍兒輕手輕腳地端著湯藥和麥冬進(jìn)來，見皇上已歇下，這才壓低嗓音道：“謝太醫(yī)說，吃了這碗藥，娘娘身體再無大礙?！?br />
  她頓了頓，聲音更輕，卻字字清晰：“已可孕育生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