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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鐵匠上前重重敲門，又大聲喊了幾聲，“老馬叔。”

  門內(nèi)傳來踢踏的腳步聲，隨即一個(gè)穿著補(bǔ)丁衣裳的老漢開了門，他看了趙鐵匠一眼，便將目光落在后面的何大何二身上。

  “老馬叔，你那頭黃牛賣了嗎？我給你介紹兩個(gè)主顧?！壁w鐵匠問。

  他人生得壯，聲音也不小，但馬老栓聽了卻并沒有什么表情，只是那雙渾濁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買牛？是要犁地還是殺了賣肉？”

  “你只管說你的牛賣不賣，賣了你管人要做甚？”趙鐵匠有些好笑。

  馬老栓眼皮抬了抬，不疾不徐道：“若是犁地，二十文牽走就是，若是殺了賣肉，五十兩銀子也不賣?！?br />
  何大何二對(duì)視一眼，還沒有說話，里面便傳出一個(gè)老嫗的罵聲，“我看你是失心瘋了，你究竟要你的牛還是要妮兒的命?！?br />
  罵聲由遠(yuǎn)及近，一個(gè)穿著褐色短衣的婆子踏出門來。

  她瞪了馬老栓一眼，看向何大何二道：“兩位小哥，你們出個(gè)價(jià)，若是合適便將牛牽走，不管用來作甚，都與我們無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