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要么,你再咬一口?
虞瑾試著抽身,果不其然,蚍蜉撼樹,巋然不動。
就保持一個,她仿佛是生撲進宣睦懷里的姿勢……
她額頭抵在他胸前,不由的輕笑出聲:“我二叔都被你灌醉了,你這又演給誰看?”
若是虞常河沖出來,八成就要誤會是她對他耍流氓了。
宣睦見她不曾強行掙脫,按著她手腕的雙手撤回,也虛虛環(huán)到她背后。
“你做的那些始亂終棄的混賬事,我口述給他知道即可,還真能叫你在自家人面前抬不起頭?”宣睦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他做事,向來是有分寸的。
私下和虞常河說些有的沒的,那是男人之間的私房話,有利于拉近彼此關(guān)系。
同時,示弱,無形中降低虞常河對他的警惕心。
這其中,的確也有變相給虞瑾上眼藥那意思,慫恿虞常河為他出力,他不能直接對虞瑾提的要求,由虞常河這個做長輩的推動……
虞瑾在虞常河面前沒他那么放得開,結(jié)果就是半推半就,他的困境就可順勢破局。
當然,他這么折騰算計,之所以能見成效,前提是他能確定虞瑾也對他有意,在適當范圍內(nèi)會予以縱容和配合。
虞瑾仰頭。
宣睦也垂眸看下來。
四目相接,虞瑾眉目間光彩依舊。
她調(diào)侃:“所以,你背后告狀壞我名聲,我還得感念你的體貼,沒叫我把臉丟在明處?”
宣睦并不是個重情欲的人,他也可以游刃有余的克制。
可是,人在面對心悅之人時,總會有一種本能,情不自禁想要與之親近。
尤其——
虞瑾這個肆意灑脫,毫不扭捏造作的勁兒,就跟邀請、甚至勾引,有什么區(qū)別?
他定定看著她的眼睛,微微屏息幾瞬。
然后,低頭。
他撤手后,虞瑾也是緊緊抱著他腰,兩人貼得太近,又有點身高差……
就,不很方便。
虞瑾正猶豫要不要后撤些許,眉心就印上一點溫熱。
虞瑾:……
果然,宣睦也不算告她的黑狀,她對人家的想法,好像的確是不那么純潔。
方才晚膳時,虞常河看宣睦不順眼,變著花樣與之斗酒,宣睦雖然沒醉,氣息之間也帶著鮮明的酒氣。
虞瑾微微屏住呼吸。
自從那次宣睦點破她心思后,她在他面前,私底下就都不怎么裝了,大約是帶那么點破罐破摔的心態(tài),甚至肆無忌憚調(diào)戲他。
女流氓的行徑做多了,此時……
宣睦這突然純情克制起來,她一時反而無從招架。
宣睦只蜻蜓點水般在她眉心印了一個吻,便又站直了身子。
虞瑾還保持摟緊他腰的姿勢,仰著頭,神色略顯茫然。
實話說——
這樣子,看上去莫名有點呆呆的。
宣睦指尖撥了撥她步搖上的流速,笑道:“還不松手?那我可就把你當掛件一起帶走了?”
虞瑾如夢初醒,有點點惱羞成怒。
松手前,她咬牙切齒往宣睦腰間擰了一把。
然……
冬日衣裳厚,她只掐了一把衣裳。
虞瑾:……
這就更尷尬了。
虞瑾退后一步,總覺得這場子不找回來,她今天下不來臺,于是她沖宣睦招招手。
宣睦只當她是有話要說,稍稍彎腰。
虞瑾墊腳湊上去,眼神往他領(lǐng)口掃來掃去,又隨口問他:“你應該是有每日練武后沐浴的習慣吧?”
宣睦一愣,怎么都沒想到她會問這個。
趁他失神,虞瑾已經(jīng)一把扒開他領(lǐng)口,沒敢啃脖子,怕鬧出人命,但他板板正正穿了幾層上衣,一把又扒不開太多,就在他頸肩處泄憤咬了一口。
宣睦這人,有習武之人的本能,就如是曾經(jīng)她想從他腰間拔劍,還有在英國公府想做戲給宣屏看那次,他都本能的躲了。
這次趁其不備,雖是得手……
下一刻,就被他攥住了命運的后脖頸。
他是真攥!
男人帶著厚繭的修長五指,捏著她后脖頸,直接將她拎起。
有那么一瞬,虞瑾渾身甚至本能的寒意遍布,怕他一個收勢不住,順手就把自己脖子扭斷。
但好在,宣睦和她說悄悄話時,是完全卸去防備。
本能的反擒之后,他面上微微一慌,趕忙松手。
雖然只是極為短促一個瞬間,但雙腳重新踩回地面上時,虞瑾也是劫后余生,有點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