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這女婿,得搶!
虞常河難得上朝一次,皇帝剛走,凌致遠(yuǎn)就薅住他說話。
看宣睦被宣松堵住為難,虞常河當(dāng)即就要上前。
許多官員也不急著走了,佯裝互相攀談或者整理衣袍,磨蹭起來。
英國公府昨日變故,發(fā)生得突然,結(jié)束得也迅捷,很多人其實還未完全摸透其中關(guān)竅。
畢竟——
放棄一個功成名就,已然開始托舉整個家族的宣睦,去捧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無名小卒……而且還是用的把宣睦往死里得罪的方式,這怎么看都是腦子有病。
就算宣睦真不是他家血脈,為了不想爵位旁落,大家同住一個屋檐下,后面能使的手段多了去,犯得著殺雞取卵嗎?
沐浴著滿朝文武,或同情或幸災(zāi)樂禍也或者單純只是看熱鬧的目光,宣睦不怒也不慌。
他慢條斯理整了整朝服袖口,從容反問:“以宣二爺?shù)囊馑?,本帥以后是不能姓宣了?這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英國公他老人家的意思?”
宣松見他接茬,立刻嗆聲:“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們宣家的意思,你都不是我們家人了,還姓我家的姓氏,不覺寡廉鮮恥了些嗎?”
他此時,整一條瘋狗亂咬架勢,說話開始口無遮攔。
宣睦負(fù)手,長身而立:“那你們英國公府可真霸道。”
宣松可不覺自家霸道,都不是他家的人了,就不配還姓他家的姓。
他甚至,生出一種痛打落水狗的快意。
自覺已經(jīng)踩了宣睦顏面,就要乘勝追擊。
宣睦沒給他機會,話鋒一轉(zhuǎn):“合著這天下就只有你們英國公府一家能冠宣姓?”
他唇角彎起肆意的笑,看著宣松的眼底卻一片冷寒。
語氣,不緊不慢。
“那是不是還要把這天底下非你們一脈的宣姓人家全部殺掉,才能顯出你們英國公府獨一份的尊貴?”
“陛下貴為天下之主,也沒說要將別的秦姓人家全部改姓,獨尊皇室一家?!?br />
“合著……這全天下的宣氏祖先傳承,都得給你們英國公府讓路?縱著你們一家獨大了是吧?”
這話說得,一句比一句重。
宣松以前躲在英國公背后,沒有和這個大侄子當(dāng)面交鋒過,只本能有種身為長輩的優(yōu)越感。
此刻——
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來自這個大侄子的雷霆一擊。
宣松冷汗瞬間下來。
中途,他其實幾次想打斷宣睦的狂言,愣是沒能插上嘴。
這會兒,氣急敗壞,語無倫次的試圖澄清:“我?guī)讜r說過要天下宣姓尊我英國公府一家?你這是胡攪蠻纏,欲加之罪!”
說話間,他倉惶四顧。
宣睦都將話題上升到皇家了,這里瞧不上他家的朝臣多了去,隨便哪個借題發(fā)揮上個奏本……
后果,宣松想都不敢想。
宣睦不依不饒:“那么……你家姓宣,我也姓宣,有什么問題?我宣睦俯仰無愧于天地,可不覺得要低你們一等,你英國公府若不想與我同姓,自行改過那是你們的事,跑到我一個‘外人’面前指手畫腳……太無禮了吧?”
宣松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就當(dāng)是我一時言語不當(dāng)?!彼桓覐娹q,只能避重就輕,“那你隨我回去,將除族的事情辦了?!?br />
說著,依舊拿捏著最后的氣勢,想要率先走在前面。
宣睦卻是好整以暇,站著沒動。
“不必那么麻煩?!彼f,“我一沒犯國法,二沒犯族規(guī),只是因為我不是你們英國公府的子孫,也用不著回去聆聽你族中長輩教誨,不過就是族譜上勾去名字的事,貴府隨意即可,你們堂堂一個宗族大戶,總不至于這點小事單獨都辦不了?”
說著,依舊是不等宣松反駁,他又是先發(fā)制人:“英國公夫婦昨日在御書房面圣,替你家剛找回的宣恒請封了世子之位?!?br />
“圣旨應(yīng)該晚些時候會到,為我除族那事兒,你們?nèi)羰切枰娮C,或是自己辦不了,那不妨等傳旨的內(nèi)官過去,請他幫個忙?”
“舉手之勞的事,想必內(nèi)官大人不會拒絕。”
“正好,過了陛下的耳目當(dāng)面了斷清楚,就省得宣二爺你分不清內(nèi)外,再端著長輩架子鬧到本帥跟前……”
“貽。笑。大。方?!?br />
這最后四字,他刻意拿腔拿調(diào),嘲諷意味拉滿。
宣松被架在這里,直接走了更要淪為笑柄。
他于是,硬著頭皮找補,咬牙切齒質(zhì)問:“我好歹做了你多年的長輩,你的教養(yǎng)呢?即使你不再是我們英國公府的人,就這么翻臉無情,你又覺得合適嗎?”
由于昨日在公堂上,宣睦將姜氏和英國公府苛待他的那層遮羞布全部扯下,此時,宣松底氣不足,也不敢太過強硬。
宣睦:“昨天,叫京兆府的人傳召我去公堂問話時,貴府諸位也沒有一人當(dāng)我是自家晚輩關(guān)照?!?br />
宣松一噎。
宣睦繼續(xù):“你若非要論個是非……我從小在你們府上生活過幾年,大概是